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安瑞靖氣的寬闊的胸膛劇烈的起伏着:“你……你一個未出閣的妹妹,憑什麽來指責我,姬雲那樣完美無缺的男子,你都不肯嫁,推三阻四的懶在家裏,還有臉來管我?”

聞言安芸熙再也忍不住落下淚來,自幼安瑞靖比父母還要疼愛她這個唯一的妹妹,兄妹兩個從來沒有争執過。即便林氏和安斌偏心,他也從來沒有多說什麽,如今竟然爲了甘素問來指責她。

安芸熙狠狠擦去不由自主流出的淚,泣聲道:“哥哥,也許我有錯,但大嫂她沒有錯。大嫂自從嫁到我們家,不辭辛苦的操勞,照顧整個國公府,孝敬長輩,愛護弟妹,從來沒有行差踏錯的地方。

她爲了救我,單槍匹馬的去對付禦林軍統領丁喆,爲了救母親,跳進那麽冰冷的池塘裏,連自己的孩子都沒有保住。這樣你還覺得她有錯,還忍心在她剛剛失去孩子的時候,動手打她,哥哥,你瘋了嗎?”

安瑞靖無言以對,垂首默默不語,甘素問柔柔的開口道:“大少奶奶千好萬好,可是她也不應該因爲嫉妒就算計别人,這世間那個男子不是三妻四妾的,她憑什麽就容不下我,還……”

不容她說完,安芸熙就啪的一巴掌重重地扇着她的臉上,甘素問白淨的半邊臉頓時紅腫了起來。她被打懵了,一時竟沒有哭泣,也忘了喊疼。一屋子的人都呆住了,他們都沒有想到平時随和娴靜的安芸熙會出手打人。

安芸熙聲色俱厲的指着甘素問,冷哼道:“你是個什麽東西,也配嫂嫂去嫉妒,去算計,别往自己的臉上貼金了。”

甘素問被打,又被安芸熙這樣不留情面的責罵,終于想起了自己無往不利的武器,哀哀地哭泣着起來。

看着甘素問哭得梨花帶雨,看着她腫起的半邊臉,安瑞靖怒火中燒,舉起手掌就朝安芸熙扇去。

安芸熙沒有躲避,反而向前迎上一步:“怎麽,哥哥連我都要打嗎?”

安瑞靖高高揚起的手頓在半空中,劇烈的顫抖着,卻始終沒有落下。半響,他才怒氣沖沖的收回手,拉起甘素問頭也不回的走了。

馮燕姿有氣無力的道:“芸熙,不要爲了我和你哥哥争執,不值得。”

安芸熙走到床前,拉住了她冰涼的手:“大嫂,對不起……”

馮燕姿含笑拍了拍她的手:“嫁過來這一遭,能碰到你這樣的好妹妹,我也不枉了。”

聞言,安芸熙的眼淚洶湧而出,馮燕姿如今的言辭,如今的神情和她前世何其相似,都是心如死水,去意已決。

“嫂嫂,哥哥以前不是這個樣子的,你給我一些時間,我去勸勸他,他一定會回心轉意的。”

馮燕姿苦笑道:“不必了,湘竹,把賬本和金庫的鑰匙拿來交給六小姐。”

安芸熙還想要再說什麽,湘竹和湘蘭已一左一右的将她拉走了。

馮燕姿走了,沒有和任何人告别,隻是留下了一句話,不管是和離書還是休書,請盡快送去馮府。

甘素問喜形于色,催促安瑞靖趕緊寫休書,安芸熙隻讓巧蓮去傳了一句話,安素問就消停了。

不管是和離書還是休書,如果哥哥寫下,便和那書信一起離開國公府。開安氏宗祠,将安瑞靖逐出族譜,此後便不再相幹,想幹什麽都可以。

安瑞靖是知道自己妹妹的主意大,而且在孫輩中,也最得安國鴻的疼愛,若她真的一意孤行,即便最後不會将安瑞靖逐出國公府,但也會鬧得滿城風雨,他也就沒敢行動。

馮燕姿走了,安芸熙和林氏很是難過,但蔣氏和秦氏卻是高興萬分。馮燕姿拿着她們的罪證,挾制她們多日,如今這個活閻王走了,歡欣鼓舞的又出來蹦跶。

托辭林氏落水生病,而今馮燕姿也走了,要幫忙接管國公府的中饋大權,甘氏也在其中推波助瀾。

安芸熙無奈驚擾了養病的安國鴻,才将事情壓下,有她出面幫助林氏管家。蔣氏和秦氏見安芸熙年幼,平時性子又随和懶散,暗中想要耍手段,卻沒有想到安芸熙的手腕絲毫也不遜于馮燕姿。

馮燕姿的風格強硬,而安芸熙的手段卻是綿軟的,無聲無息的就拿住了她們。前世安芸熙嫁入姬家,姬氏昏聩,姬珍年紀幼小,她可是掌家多年。

蔣氏和秦氏吃了幾次暗虧,就明白過來,府裏的這位六小姐可不是表面上看起來那麽溫柔娴靜,再也不敢鬧事。但安芸熙也是疲于奔命,偌大的國公府,又将近年關,要給朝中的官員送禮,還有家中親眷和姨娘們的娘家都要送年禮。

安家的人在新年要添置新衣,下人們也要趕制新的棉衣,還要采辦年貨,忙的暈頭轉向。好在安芸熙穩重,又有前世的經驗,将事情處理的妥妥當當的,給各位官員送的禮品,即投其所好,也貴賤相宜。但她也消瘦了許多,因爲心情不暢,也因爲操勞,把疏影和巧蓮心疼的什麽似的。

這日,安芸熙正在大廳裏核對賬本,疏影炖了冰糖燕窩,涼了些,就端給她,安芸熙一邊看賬本,一邊心不在焉的喝着。

安源忽然急匆匆的走了進來,神情焦躁沉重,因走的太快,氣喘籲籲的:“芸熙,出……出事了。”他說着,一屁股在安芸熙對面坐下,端過疏影上的茶,也顧不上燙嘴,咕咕咚咚的喝了個精光。

安芸熙放下手中的賬本:“怎麽了,三叔。”

安源氣沖沖的道:“如今,我算是知道了,咱們家,使銀子的時候,那是人滿爲患,出事的時候,連一個能使喚的人都沒有。你大哥如今神經兮兮的,把個姨娘當成了寶,良哥整天都不見人影,你那個書呆子的四哥就更不用提了。你祖父受傷後接着又生病,我也不敢去打擾他,現在隻有找你了。”

安芸熙給他重新蓄滿了茶水,微微笑道:“三叔不要生氣了,慢慢說,到底出了什麽事?”

安源長長歎道:“年關将近,咱們家的商鋪都需要進貨,來往就頻繁了些。昨天進貨歸來的船隻在靠近京城碼頭百裏外,撞翻了泰福祥的船。泰福祥的船隻上載滿的貨物,都沉入河底,還淹死了二個船工。”

聞言安芸熙的臉色也沉了下來:“那泰福祥是何态度,他們想要私下解決,還是要上告。”

安源咬牙:“我也想私下解決,可是泰福祥是老字号,船隻上裝載的貨物很貴重,他們拿了貨物清單給我,足足價值十八萬兩白銀。現在正值年關,銀子都進了貨,哪裏能周轉過來這麽多。即便有,可陪了這筆銀子,我們家的生意也别想再做下去。還有那兩個淹死的船工家屬,也在鬧事,要不我出去躲兩天。”

安芸熙搖頭道:“不可,現在不過是意外的事故,如果三叔逃避,那泰福祥恐怕就會誣告是三叔嫉恨他們的生意,而故意爲之,草菅人命。”

“那現在可怎麽辦?”

“三叔稍安勿躁,派人去調查一下事情的原委,河面那麽寬闊,怎麽會無緣無故的撞翻别人的船隻呐?一邊派人繼續和泰福祥談談,看能不能想個折中的法子。”

安源點了點頭,歎道:“怪不得老爺子最疼你,這個家還是你最清醒,我就納了悶,我們安家最近是得罪那路神仙了,黴運連連。”

安芸熙腦中靈光一閃,卻快速的隐去,讓她無法撲捉,她不由吃吃的問道:“三叔說……說什麽?”

安源皺眉道:“你不覺得好像是有人在故意針對我們安家,你哥哥以前對那個甘素問是深惡痛覺,鬧着出家都不肯娶她,爲什麽現在一反常态,若是馮燕姿還在,我們那裏需要發愁這些小事。”

安芸熙驚訝的豁然起身,是啊,安瑞靖在沒有娶親的情況下都對甘素問不理不睬的,爲什麽在娶親之後,和馮燕姿的感情那麽好,反而會去青睐甘素問。

安瑞靖平時很是孝順,可是爲了往日厭惡的甘素問,與林氏争執頂嘴,還那麽昏庸的怪罪毆打馮燕姿,甚至對往日這個疼愛的妹妹都揚起了手,這一切都太反常。

安瑞靖在兵部做事還很正常,隻是事情一牽扯到甘素問,他就變得不可理喻,這難道真的有人在暗中對付國公府。挑撥安瑞靖夫婦不和,把馮燕姿逼離國公府,鬧的安家雞犬不甯。然後府裏的生意商鋪也出了事,這樣步步緊逼,的确像是有人在暗中操控,會是誰,這樣針對國公府。

姬雲的名字第一個跳進了她的腦海,這樣缜密狠辣的手段,的确附和他的風格。安芸熙的手頓時變的冰涼,即使大廳中燃放着火爐,她還是覺得渾身發冷,如墜冰窖。如果事情是姬雲一手策劃,那國公府想要全身而退,恐怕是不可能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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