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0章水滴石穿

梁易凱的目的雖然沒有達到,但安瑞良的目的顯然是達到了,他們父子投靠了四皇子,那安國鴻就不能逼他們緻仕,而且安莊的事還不能拿到明面上說,他們父子終是逃過了一劫。

安芸熙心中尤其不忿,自己險些被殺,還死了那麽多無辜的百姓和下人,而罪魁禍首卻逍遙法外,無論如何她也咽不下這口氣。

隔天她給甘氏請安後,就去了三房,安源是安國公最小的兒子,從小嬌生慣養,被甘氏驕縱的沒邊,文不成,武不就的。索性他生來愛财,很有頭腦,國公府的所有生意都是他在料理。雖沒有出仕爲官,但房中的擺設也十分華貴奢靡。

卯時三刻,安源還沒有出門,正在用早膳,看見安芸熙進來,不由笑道:“哎吆,我們家尊貴的六小姐怎麽有空到這來,是什麽風把你吹來的。”

安源爲人圓滑,左右逢源,在三個兒子中地位雖然是最次的,但人緣卻是最好的,連素來嚴厲的安國公對他都很是寬容。

他剛滿三十歲,但因爲長期的應酬那些酒肉朋友,身材很是肥胖,圓圓的臉,将細小的眼睛擠的沒什麽位置了。雖然其貌不揚,但他終日都是笑呵呵的,和藹可親,讓人忘記了他的長相。

安源肥胖,但他的妻子秦氏卻個子偏高,身材消瘦,臉色也有些病态的蠟黃。但她好歹給安源生了嫡子,即使再不受寵,也沒有給後院衆多千嬌百媚的姨娘給壓制了去。

他們對安芸熙倒很是客氣,但也難免顯得有些疏離,安芸熙卻置若罔聞,笑着落座,一邊接過秦氏遞過來的飯碗,一邊笑道:“我來三叔這是打秋風的。”

安源聞言放下手中的碗嗤笑道:“你一個小丫頭能有什麽開銷,難道月例銀子還不夠你用,再說了你母親可管着中饋,哪裏能缺了你的銀子花。”

安芸熙呵呵笑道:“我可不會白白的拿三叔的銀子,我有重要的消息哦,三叔想不想知道。”

安源的小眼睛閃爍了下,揮手讓秦氏出去,秦氏雖然不滿,卻不敢違拗,轉身出去了。

等秦氏的腳步聲走遠,安芸熙開門見山的道:“三叔可知道昨天四皇子到國公府來做什麽?”

“聽說是二哥和良哥巴結上了四皇子,可能隻是來看看。”

安芸熙笑道:“即便是他們搭上了高枝,四皇子也沒必要纡尊降貴的跑到咱府裏來,他可是爲二房來撐腰的,因爲爺爺要他們緻仕。”

安源一直笑嘻嘻的臉色尤的一沉:“發生什麽大事了。”

安芸熙也沉下臉色道:“因爲二叔一家在安莊貪墨,我去莊子上養病的時候發現了,他們就想殺人滅口。”

安源驚訝的神色一閃即逝,嘿嘿笑道:“小丫頭胡說八道,都是一家人,他們怎麽敢動手殺人。”

安芸熙也不辯駁,隻是垂首喝了一口粥,才淡淡道:“二哥臉上的傷就是大哥在救我時,打傷他的,而且二哥哥在動手期間,還刺傷了梁隆意。”

“梁隆意是誰,這個名字怎麽這麽熟悉。”安源皺眉尋思了半天才吃驚的跳高眉毛道:“梁王府那個小霸王。”

安芸熙颔首道:“要不然爺爺怎麽會逼着他們父子緻仕。”

安源在生意場上摸爬滾打,不過瞬間就把臉上的衆多情緒一掃而盡,隻剩下那一絲笑意:“都是一家人,你也不用和他們置氣,即便他們攀上四皇子的高枝,不用緻仕,但梁隆意出手也會讓他們掉層皮,也算是給你出氣了。”

安芸熙嘟起小嘴道:“外人都給我出氣,那三叔呐,如今我父親不在家,二叔一家這麽欺負我,我隻有找三叔撐腰了。”

安源呵呵笑道:“我,你可别逗了,二哥父子兩好歹都在朝爲官,現在又是四皇子的門客,我能把他們怎麽樣啊?”

安芸熙幽幽道:“賈岩夫妻已被趕出了安莊,二房現在斷了一條财路,指望他們父子那點俸祿是杯水車薪,就隻有靠三叔你這條大魚了。”

安源圓臉一皺,有點氣憤的道:“怎麽說話呐,芸熙,每年的盈餘我可是一分不少都交給了你母親,你可不能信口雌黃的污蔑三叔。”

安芸熙但笑不語,起身在房内巡視,拿起多寶格中擺設的珍玩欣賞,半晌才幽幽接道:“芸熙可不敢說三叔的閑話,隻是想奉勸三叔不要聰明反被聰明誤。二叔一定在您這說我父親常年在邊關打仗,能不能回來都有一說,所以以後這安國公府是他的,三叔想要提前巴結一下未來的安國公,也無可厚非。”

安源豁然起身,舉目凝望了安芸熙片刻道:“芸熙,慎言,你現在還是小孩子,這些大事輪得到你胡說。”

安芸熙轉身面對着他的眼睛,語氣肯定的說:“三叔,我父親現在是國公府的世子,即便他有個什麽意外,還有我大哥,怎麽着也輪不到二房出來作威作福。二叔爲人貪婪,目光短淺,根本就難以勝任國公之位,而且他還隻有一個庶子,後繼無人。即便我大房沒有一個男丁了,也輪不到他們父子。”

說到此,安芸熙微微停頓了一下,意有所指接道:“我聽聞四哥哥在書院裏很是風光,屢次受到顧瀾先生的贊譽,恭喜三叔了。”

安源面無表情,但小眼睛卻是變幻莫測,沉默良久才開口道:“可是現在二房可是搭上了四皇子的船啊。”

安芸熙失笑道:“一個碌碌無爲的鴻胪寺卿,一個庶子能有多大的用處,四皇子看上的可是安國公府和我父親手中的軍權,三叔可不要被那對狐假虎威的父子給蒙騙了,白白的把大把銀子扔進了水裏,最後連個響都沒聽到。”她說着,已走到了門口,頭也不回的接道:“我去看看四哥哥,就不打擾三叔了。”

等安源聞言擡起頭來的時候,安芸熙小小的身影已經消失在晨曦中。

安芸熙回去的時候,安瑞靖正在院門外等她,看見她,安瑞靖忙道:“妹妹去給祖母請安,怎麽去了這麽久,是祖母又難爲你了嗎?”

“不是,我順便去看看三叔,給二房添點堵,想法子斷了他們的财路。”安芸熙說完就把自己和安源的談話,原原本本的告訴他。

安瑞靖皺眉道:“妹妹以爲三叔會照做嗎?”

“當然不會,但水滴石穿,他們這兩個各懷鬼胎的兄弟終有一日會翻臉的,我隻是給添把火而已。”

安瑞靖盯着她看了半天,語氣沉重的說道:“妹妹以前是最不愛管這些俗事的,如今竟然被逼的小小年紀就如此綢缪,是哥哥沒用,讓你受苦了。”

安芸熙的性子多半随了林氏,雖然不懦弱,但卻很是懶散,不喜歡管這些紅塵俗事,才在後天養出她脫俗的氣質。可是如今不食人間煙火的仙子也入鄉随俗的算計起他人,怎不讓安瑞靖心酸,隻希望自己的妹妹還是那個無憂無慮的小女孩。

安芸熙笑着岔開了話題:“哥哥一大早的在此接我,是有什麽事嗎?”

安瑞靖這才想起正事:“母親接了信,說是舅舅舅母和大表哥要來看望你,讓我們去門口迎接。”

兄妹兩人趕到門口時,林氏和孔嬷嬷已在大門口候着了,幾人沒等一會,林家的馬車就到了。林彥珉和其夫人何氏坐前面的馬車,其子林喧騎着馬跟在後面。

林彥珉渾身都透着濃重的書卷氣,身材欣長消瘦,爲人端方嚴謹。何氏是典型的官家太太,溫婉淑良,說話慢聲細語的。林喧也是滿身墨香,風度翩翩,而且爲人溫和,體貼又細心,和芸熙兄妹感情很好,見到兩人都在門前迎接,忙打馬上前,到了衆人面前,翻身下馬,先給林氏見了禮,才面對兩人道:“芸熙妹妹身子剛好,大清早的怎麽也出來迎接,别再着了涼。”說着就把自己身上的披風披在芸熙的身上。

安瑞靖不以爲然的笑道:“林嬷嬷,你天生就是操心的命。”

林喧譏笑道:“也不知你上輩子燒了什麽高香,攤上芸熙這麽乖巧的妹妹,還不知道心疼她,真是……哎……”

安芸熙拉了拉拖在地上的披風,也笑道:“喧哥哥,我還是到你家給你做妹妹吧。”

“好啊,求之不得。”

“滾……”

林氏帶着兄嫂要先去看望安國公夫婦,他們兄妹三人就拖拖拉拉的走在後面。

雖然林喧的披風不長,但安芸熙的身材矮小,一走路就拉着地,險些将她絆倒。

林喧就心疼的說:“芸熙妹妹,我背你走吧。”

安瑞靖怒道:“一邊去,背也是我這個親哥哥背,你一個表哥湊什麽熱鬧。再說了,這可是在府裏,背來背去的,成何體統。”

林喧失笑道:“不容易,靖哥哥嘴裏竟然能說出體統兩字,不容易……呵呵……”說完,拉着安芸熙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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