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5章針鋒相對

屋中甘氏聽到動靜,在屋裏高聲喝道:“是誰在外面大聲喧嘩,眼中還有長輩嗎?”

安瑞靖雖然怒極,但終究是男子,隻是爲了震懾,将椅子踢了過去。椅子雖然摔散了,但并沒有打中蔣氏,可蔣氏分明聽出了甘氏言語之中的偏袒,就撲通一聲坐在了地上,嚎啕痛哭道:“婆婆,您可要爲兒媳做主啊,靖哥這是要打死我啊。他們一家子逼的二老爺和良哥緻仕不說,還要打死我這個沒用的啊……”

蔣氏個子雖然嬌小,但中氣十足,這樣哭喊起來,讓人震耳欲聾。

林氏張口結舌,就算想要開口解釋,那聲音也被她蓋了過去,什麽都聽不到。蔣氏見他們手足無措的樣子,更加驚天動地的哭嚎了起來。

安芸熙見狀掀開簾子跑了進去,小臉上滿是驚慌:“祖父,祖母,哥哥剛才不小心把椅子撞倒了,二嬸不知爲什麽坐到地上大哭大鬧的,你們快去看看吧。”

面對蔣氏的無理取鬧,撒潑賣乖,安芸熙也是無法可施,便借着自己年幼,裝作無措的跑了進去。

安國鴻坐在上首動都沒動,甘氏素來知道自己這個二兒媳婦的德行,而且年幼的安芸熙已經說明了原委,就是自己出去也拿捏不住大房,便也沒動。

蔣氏見他們都沒出來,又聽見安芸熙進去傳話,怕她亂說。一骨碌爬起來就哭着進了甘氏的屋裏,撲通跪在他們面前,大哭道:“公公婆婆,您們可要爲兒媳做主啊,靖哥要打死我。”

安芸熙裝作不解,一副天真無知的樣子,瞪大了眼睛道:“二嬸,大哥哥隻是撞倒了椅子而已,怎麽就變成了要殺您,您可是長輩,是做了什麽罪惡滔天的事,竟惹得大哥要動手打殺您。”

蔣氏被問的啞口無言,安瑞靖再是魯莽,也不會無緣無故的對長輩發火,那必定的她做了什麽過分的事,難道她能說是因爲她剛才辱罵林氏,才招緻安瑞靖動手。

安芸熙見蔣氏瞠目結舌的呆愣在當地,哪裏還容她再繼續撒潑,躬身上前去行禮。林氏和安瑞靖也強壓下怒火,給安國公夫婦行禮,将跪在地上的蔣氏涼在一邊。

安瑞靖也跪了下來,垂首道:“祖父,孫兒剛剛睡醒,迷迷糊糊地沒看清楚,就撞倒了椅子,請您責罰。”

在安家孫子輩的男丁中,安國鴻最是寵愛安瑞靖,憐惜他小小年紀便要在戰場上吃苦受罪,加上他又是長房長孫,常年随其父在邊疆,不常見到,就更加疼愛,哪裏舍得責怪他,忙開口讓他起來。

甘氏不滿的剛要開口,安芸熙便搶先笑道:“哥哥,快起來,祖父祖母怎麽舍得責罰你,不過是撞壞一把椅子而已,二哥哥都敢動手殺人,祖母都沒舍得責罵他呐。”

她一席話把甘氏噎得說不出話來,是啊,安瑞良犯了那麽大的錯,甘氏都偏袒的沒有責罰,難道安瑞靖僅僅撞壞了一把椅子,她就要緊緊揪住不放嗎。

甘氏氣得臉色發青:“你們兄妹無憑無據的就敢胡說,良哥在那裏殺人了?”

安瑞靖沉聲道:“奶奶,我是你嫡親的長孫,你不相信我的話,卻要相信一個姨娘肚子裏爬出來的東西。安瑞良他要殺害芸熙,是我親眼所見,他臉上的傷就是我在救芸熙的時候,劃傷他的。”

安芸熙火上澆油的哂笑:“哥哥,也許是你看錯了,既然不是二哥哥,那我們就不必遮遮掩掩的,将案子交給刑部審理好了,反正那幾百個災民還在安莊,人證物證俱在,一定能抓到兇手的。”

甘氏氣得倒仰,還沒來得及說話,蔣氏已起身尖叫道:“不行。”她倒不是擔心安瑞良,而是若把案子交給刑部,那她中飽私囊的事不也敗露了嗎?

安芸熙笑嘻嘻的問道:“爲什麽不行,這件事既然不是二房幹的,自然要交給刑部,畢竟咱們國公府也不是泥捏的,誰都敢欺淩。”

聞言蔣氏更加不敢接口了,蔣氏狠狠地瞪了安芸熙一眼,她小小年紀,卻牙尖嘴利的。她話不多,但每一句都戳在節骨眼上,讓人疼的鑽心,卻又叫不出口,隻能生生忍着。

見蔣氏被一個小小的孩子拿捏住,甘氏恨鐵不成鋼的剜了她一眼,疾言厲色的喝道:“大人們在這裏商量事情,你一個小孩子插什麽嘴,林氏,你将她帶過來做什麽,要一個小孩子來胡攪蠻纏嗎?”

國公府隻有三代,沒有老人們提點,别的府中嫡庶分明,在國公府卻沒有什麽明顯的區别對待。本來金尊玉貴的長房嫡孫安瑞靖因爲常年不在家,四少爺安瑞文幾乎是個隐形人,庶出的安瑞良就成了香饽饽,成了正經的少爺。

甘氏是小家碧玉,雖然現在富貴了,卻沒有什麽眼界,隻一味的偏疼二個在身邊的小兒子。不分青紅皂白的怒斥,林氏作爲兒媳,又性子綿軟,根本不敢反駁,也不知該如何回話。

安芸熙眨巴着大大的眼睛道:“祖母,你爲什麽責罵母親,難道是芸熙說錯了嗎?”說完,她天真的揚起頭看着自己的母親接道:“娘親,我是哪句說錯了,惹祖母生氣,是因爲我冤枉了二哥哥嗎,可是我已經說了是大哥哥認錯了,那把案子交給刑部,就可以還二哥哥清白了嗎?”

林氏總算是開竅了,明明是自己的兒女險些被害死,九死一生的回來還要被責罵,便是泥捏的性子,也怒了。她含淚委委屈屈的道:“芸丫頭快别說了,你怎麽說都是錯。良哥怎麽都是對,即便是得手殺了你,也是你的不是,誰叫你生在大房,你爹爹是撿的,所以讓你跟着受委屈了。”說完,她也哀哀的哭泣起來,她學不來蔣氏那種撒潑的哭法,但默默的垂淚也更讓人憐惜。

安瑞靖見自己的母親哭的傷心,幼妹重病初愈,還險些被殺,回來還要挨罵,他的火爆脾氣是怎麽也忍不住了。霍的站起身道:“既然祖母斬釘截鐵的說不是良哥所爲,興許是我看花眼了,現在就去到刑部報案,一定要還妹妹一個公道。”說完就走。

甘氏怒喝道:“站住。”

安瑞靖卻似未聞一般,繼續向外走,甘氏氣急敗壞的推了推一直默不作聲的安國鴻道:“你怎麽也不出聲阻止,你看看這些後輩是要造反嗎?連我的話都不聽,他們眼中還有我這個祖母嗎?”

安國鴻似才睡醒一般,睜開了眼睛淡淡的看着她:“要孩子們尊敬,便要處事公允,才能以德服衆,自己沒做好長輩的樣子,就不要怪小輩們攢越。芸熙在安莊幾乎被害死,卻沒有絲毫的聲張,小小年紀就知道要爲國公府的聲譽考慮。你們可曾爲整個家族考慮過,隻爲了自己的蠅頭小利,至家族安危與不顧,還敢在此大吵大嚷。

若是将案子交到刑部,查出事情真相,他們父子不禁要丢官卸爵,怕是連命都保不住,不但如此,還要連累國公府。何況這事也是我決定的,和大房有什麽關系,老大不在家,你作爲母親,應該好好照顧他們母女,可你都做了什麽?”

甘氏雖然性子偏執,但早年也的确吃了許多苦,安國鴻在前線征戰,甘氏獨自一人撐起整個家,的确艱辛不易,所以安國鴻對她很是尊重,輕易從不在晚輩面前發火,甚至有些懼内,從未如此的疾言厲色,不留情面過,甘氏幾乎被罵的愣住了,不知該如何反應。

安國鴻盛怒之下,蔣氏簡直連頭都不敢擡,哪裏敢爲婆母說情。林氏低頭垂淚,根本就沒有出面相勸的意思,安瑞靖沒有幸災樂禍就是好的,當然不會開口。

見房内的氣氛凝重僵滞,安芸熙隻得拿出孩童的天真手段。上前躬身行了禮,壓下心中的怒氣,呵呵笑道:“爺爺錯怪祖母了,祖母隻是不知道真相,不知道此事會帶來多麽嚴重的後果而已。芸熙自幼就最崇拜祖母,你和爺爺白手起家,掙下偌大一份家業。相夫教子,不知吃了多少苦,才能掙到今日這份榮耀,芸熙真是佩服的很,一心想長大了,也做一個像祖母這樣了不起的女子”

甘氏一向偏心兩個小兒子,對大房處處看不順眼,連帶的對安芸熙也一直的冷眼相待。但她平生最得意的便是輔助安國鴻,走到如今的位置。最然明知安芸熙是心不對口的恭維,但還是忍不住彎起了嘴角,臉色緩和了許多。順勢下坡的說道:“是我不知道事情原委,所以糊塗了,亂出主意,但是……”

安芸熙見好不容易緩和下的氣氛,在甘氏的但是中就要再次土崩瓦解,忙跑上前,抱住安國鴻的手臂道:“芸熙多日不在家,心中實在想念祖父祖母,所以就一大早跑過來看您們,也怕祖母不明真相,被蒙在鼓裏,動搖了國公府的根基,有損您和爺爺辛辛苦苦創下的家業。”

聽說會對國公府不利,甘氏登時就清醒了許多,她雖然偏心,但在她心中最重的還是安國公府的安危。

“芸丫頭這話是什麽意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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