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章一家團聚

蔣氏育有二女,長女安若梅性子清冷高潔,喜愛素色的衣服,平時又冷若冰霜的,倒真有幾分梅花清麗雅緻的模樣。幺女安文淑即不文靜,也不淑良,性情驕縱蠻橫。身材也随蔣氏小巧玲珑,長的倒也眉清目秀,亭亭玉立,隻是和冰清玉潔,如花似玉的安若梅一比,便不足一提。

更别說和容貌出衆的安芸熙相比了,她平時就對芸熙恨之入骨,今天見自己的母親把那麽珍貴的首飾給她,安芸熙還是無動于衷的樣子,便有些按耐不住的道:“不過是生場病回來,搞的跟什麽似的,讓一家子都在這等你,還好意思擺臉色。”

安芸熙隻笑了笑,便微微俯身淺施一禮笑道:“讓嬸嬸和姐姐們擔心了,芸熙在這裏給你們賠個禮。”

安若梅離的近,便将她拉起道:“妹妹病剛好,還是不要勞動了,我們都是一家人,那那麽多禮數。”說完,從自己懷中掏出一個荷包遞給她。

那荷包是用月白色的錦緞所做,上面刺繡着一棵紅梅樹,斜倚在荷包的一側。紅白相間,繡工精美,倒很是别緻,荷包裏還裝着花瓣,一陣陣梅花清幽的香氣沁人肺腑。

安芸熙欣喜的當下就挂在了自己的腰間,和她淺黃色的衣衫很是相配。荷包雖然不貴重,卻是安若梅一針一線親自繡的,安芸熙很是欣喜,連聲道:“芸熙很喜歡,謝謝姐姐了。”

安若梅難得的露出一絲微笑,握住安芸熙的手道:“也不值當什麽,隻要妹妹喜歡,姐姐以後天天給你做。”

安芸熙臉上笑的開心,心中卻在暗暗歎息,也不知過了今夜,安若梅還願不願意給自己繡荷包了呐。

安家兄弟姐妹六人,大房裏有安芸熙和安瑞靖二人,安斌常年固守邊關,雖然不常回家,但身邊也沒什麽亂七八糟的姨娘。

二房安銘除了正室蔣氏外,還有三房姨娘,蔣氏生了兩位嫡女,唯一的兒子安瑞良是周姨娘所出。三房安源隻有一個兒子安瑞文,他沒有入仕,倒是經商的好手,安家的生意幾乎都是他在打理。因爲膝下隻有一個兒子,安源這些年擡進來好幾房姨娘,也無濟于事,唯一的兒子還是個書呆子,平常隻知讀書,兩耳不聞窗外事。

即便安芸熙死裏逃生大病初愈,他也隻是對她淡淡一笑,秦氏見兒子不說一句話,忙打圓場道:“文哥不愛說話,可是把妹妹放在心裏呐,每天不停的抄寫經文,去佛前供奉,給六姑娘祈福呐。”

安芸熙面對沉默寡言的安瑞文倒是笑的真誠:“多謝四哥哥挂念了。”

安國鴻最後出現,他中等身材,國字臉,眉宇粗犷,雖然已五十開外,但面色紅潤,精神抖擻,和安芸熙前世最後見到的面如枯槁的樣子大相徑庭。

安芸熙見到他,不禁雙眼含淚,上前跪拜:“芸熙給祖父,祖母請安。”

安國鴻上前兩步,親自把安芸熙扶起來,欣慰的笑道:“芸熙這丫頭吉人天相,大難不死必有後福啊。你父親知道你生病了,就派你哥哥回來看望,好在你沒事,若是有個好歹,我可怎麽給你父親交代啊。”

芸熙攙扶着他的手臂,嬌笑道:“我這不是沒事嗎,讓祖父和父親擔憂了,我……”

安芸熙的話還沒有說完,她的祖母甘氏就打斷了,甘氏今年年近五十,卻因保養得宜,比之安國鴻年輕了許多。她身穿着绛紫色的的錦緞羅裙,看起來雍容華貴。她素來不喜大房,對芸熙也是不冷不熱的,連聲音都是淡淡的:“大家已等候很久了,還是快開飯吧,你們祖孫兩見面就說個沒完,讓一家子就餓着肚子陪着。”

安國鴻有些懼内,聞言沒有再言語,安芸熙也不敢多說,忙答應着落座。

安家的筵席向來都是滿滿兩桌,安國鴻見自己的桌子上空了一個位置。不禁面色不渝的問道:“瑞良呐,怎麽芸熙回來也見不到人影,他到底在忙什麽?”

二爺安銘小心翼翼的道:“這孩子昨天才回來,興許出去見朋友了。”

安家隻有三代,對于嫡庶沒有尋常世家那麽嚴謹,庶子也可以入席,其實安家就隻有安瑞良一個庶出,其餘的都是嫡出,但二房隻有這一個男丁,所以才格外給的臉面。

而且安瑞良在孫輩中也是佼佼者,十七歲便出了缺入仕,雖然資曆淺,但有安國公府的光環罩着,還因爲他本身聰明,在朝廷中倒也混得的如魚得水,勢頭竟是比其父安銘更有前途。

甘氏也最寵愛他,見安國鴻隐隐有責怪之意便道:“孩子在朝堂裏,肯定會有一些應酬,又不是什麽大事,非要良哥巴巴的趕回來。”

安芸熙和兄長對望了一眼,沒說什麽,安芸熙感染瘟疫,可是九死一生,到了甘氏眼中竟不算什麽大事。她寶貝孫子在外應酬喝酒卻是大事,不能耽擱,便是安國鴻也有些溫怒:“都是你把孩子慣壞了,自己的妹妹大病初愈,他都不肯回來看望,難道外人竟然比自己的妹妹還重要。”

甘氏見安國鴻動怒,也不敢再袒護,就吩咐身邊的孫嬷嬷道:“你去門口看看,若是良哥回來,讓他快些過來。”

孫嬷嬷答應着,剛走到門口,安瑞良就大步走了進來,躬身行禮,給各位長輩見禮完後。才走到安芸熙的身邊,含笑道:“妹妹可算是回來了,把二哥哥吓壞了,聽說你病愈今天回來,我可是緊趕慢趕的,可還是晚了,妹妹不要怪罪。”

安瑞良滿頭烏發束着白色絲帶,一身雪白綢緞錦服,腰間束一條白绫長穗縧,上系一塊羊脂白玉,外罩軟煙羅輕紗。眉長入鬓,細長溫和的雙眼,秀挺的鼻梁,白皙的皮膚,倒也極是俊秀。隻是他的臉頰上卻有一道深深的疤痕,橫旦在臉上,将他襯得的有幾分陰鸷狠戾。

安芸熙看着他臉上的傷疤微微笑道:“哥哥的前程重要,不能爲了妹妹耽擱了正事。”說完,才好似發現他臉上的傷,關切的問道:“二哥哥的臉是怎麽受傷了,别再留下什麽疤痕,我可還指望着你給妹妹娶一位貌美如花的二嫂回來呐。”

她的冷嘲熱諷,别人聽不出來,安瑞良卻心中如明鏡一般,自嘲的笑道:“這個你還是指望大哥哥吧,就我這副醜樣子,即使沒受傷,也沒有哪個貌美如花的小姐願意給你做二嫂的,”

安瑞良長相清秀,雖然也風度翩翩,卻偏于陰柔了些,而當下的風向卻是以男子魁梧健壯爲美。

甘氏也是才見到他受傷的臉,不禁關心的問道:“良哥,你臉上的傷是怎麽來的,是誰膽敢傷我國公府的子弟。”

蔣氏的笑臉有些僵硬,聲音都有些顫抖:“肯定是良哥在外不規矩,被那個小蹄子給撓的。”

“胡說,那傷痕明明是利器所傷,瑞良,到底是怎麽會事。”安國鴻慧眼如炬,一眼就看穿了蔣氏的遮掩,沉聲呵斥。

“是……是孫兒和一位朋友切磋時,不小心傷了,沒事。”

安文淑和甘氏是一個腔調,聞言就怒道:“是那個吃了豹子膽,敢傷了哥哥,絕不能輕饒了他。”

安瑞良一心想要大事化小,可是安文淑卻抓着不放,安瑞良的額頭上都冒出了冷汗,安芸熙似有若無的冷笑在耳邊響起,安瑞良簡直想要一巴掌拍死自己的妹妹。

偏安文淑毫無所絕,還要開口,蔣氏及時的暗中拉住了她的手,狠狠地捏了一把笑道:“飯菜都涼了,公公,婆婆,我們還是先用飯吧。”

安文淑疼的尖叫出聲:“娘親,你……你幹嘛擰我啊,疼死了。”

本來已拿起筷子的安國鴻啪的一聲重重地放下,安芸熙也暗中歎息,本來還想一家子最後在一起吃一頓飯,如今看來是不可能了。

安國鴻怒不可遏的喝道:“既然不想好好的吃飯,都給我滾。”

安芸熙的信中雖然沒有說的太明白,但安國鴻也在波詭雲湧的朝廷上摸爬滾打多年,多少也看出一些。何況安芸熙對于安瑞良的惡略态度,冷嘲熱諷,還有神情中那掩飾不住的厭惡憤恨,他如何還不明白,安瑞良臉上的傷恐怕是另有玄機。

見安國鴻動了真怒,甘氏也不敢再多說,當先起身走了,二房三房的人緊随其後,隻有安芸熙一家三口沒有動。

目送衆人的身影消失,安國鴻才開口道:“此事真的和二房有關系。”

安瑞靖擔憂的看了林氏一眼道:“母親先回去吧,我們兄妹很久沒見祖父了,陪爺爺說一會話就回去。”

安芸熙卻阻攔道:“母親還是留下來聽聽吧,不能永遠蒙在鼓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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