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章陰謀詭計

可是難免動作過大,引起了姬氏的注意。那隻碧玉手镯是極品的老坑貨,水頭足,通體晶瑩剔透,碧綠如翡翠,沒有絲毫的雜色。

原是高晉國進貢的珍品,很是珍貴,當時是一對,一隻賜給了梁王府的老王妃,一隻賜給了安國公府,安國公的老爺子安國鴻就把這隻玉镯給了長媳林氏。

林氏是安芸熙的生母,本性賢惠淑良,顯得有些懦弱。當初安芸熙死活要嫁給還是窮秀才的姬雲,林氏擔心女兒受委屈,很是阻撓了一番。

但禁不住安芸熙苦苦哀求,隻得答應了,因爲安芸熙低嫁,二房三房沒少奚落林氏。林氏本身就是膽小懦弱的性子,就積郁成疾,沒多長日子就沒了,臨死的時候親手把這隻玉镯戴在女兒的手上。

後來姬氏見了,垂涎欲滴,幾次三番的讨要,但安芸熙什麽都允她,卻因這镯子是母親的遺物,怎麽也不肯割愛。

姬氏很是憤恨惦記,如今聽說安芸熙拿出那麽珍貴的镯子給疏影辦理後事。不禁氣得七竅生煙,暗忖自己在這個媳婦的心中還不如一個卑賤的丫鬟,就二話不說的從張嬷嬷手中搶了過來。

張嬷嬷沒了銀子,又不舍得拿出自己的私房錢去貼補,就任由府中的家丁草草的把疏影抛在亂葬崗。

而此時晉安郡主過了洞房花燭夜,又拿了府中的中饋大權,終于輪到收拾安芸熙這個和姬雲青梅竹馬,感情甚笃的恩愛發妻。日日讓她在身邊站規矩不說,還要她在夜間侍寝,安芸熙沒有絲毫的反抗,逆來順受。

姬雲回房的時候,天色已經很晚了,他有丫鬟服侍洗漱之後就上了床。卻沒有馬上休息,拿了一卷卷宗觀看。他溫柔的拿開晉安郡主伸進衣衫内的手,微微含笑道:“你先睡吧,我把這個卷宗看完再睡,這個明日要用的。”

姬雲俊美無俦,再加上這麽溫柔如水,即使性子驕縱跋扈的晉安也被他收拾的服服貼貼,溫順的在他身邊躺下,不敢再有異動。

北燕國的女子大多及笄就可以出家,但晉安郡主卻在家中養到了二十歲,因爲長公主太過嬌慣,與她蠻橫猖狂的性子也大有關系。

晉安郡主脾氣雖然暴躁,但長的極是美豔,雙十年華正是一個女子最美好的年紀,猶若鮮花開得正好,嬌豔欲滴。

晉安側卧在榻上,身着白色牡丹煙羅軟紗,妩媚的酮體在燭光中若隐若現,還真有點粉膩酥融嬌欲滴的味道。

可惜姬雲專心的看着卷宗,看都沒有看她一眼,晉安不禁氣惱的咬住了櫻唇,卻是不敢發作。半響才放柔了聲音道:“我母親說邊關已傳回消息了,怎樣,那安家父子伏法了嗎?”

姬雲頭也不擡的道:“你關心這個做什麽?”

晉安酸溜溜的道:“你和安芸熙做了多年的夫妻,她的性格你最清楚,我……我有些害怕。”

姬雲合上卷宗,好笑的看着她:“你害怕,我沒有聽錯吧,堂堂的晉安郡主還會怕一個深閨婦人。”

晉安見他終于肯正眼看自己了,即便被譏笑諷刺也不在乎了,緊緊地抱住他的腰嬌笑道:“好夫君,你就告訴我嗎,也讓我安安心,如果安家不倒,夫君你能放心嗎?”

姬雲淡淡笑道:“安家父子征戰邊關多年,隻有功勞沒有罪責,那裏說的上正法兩字。”

晉安臉上妩媚嬌豔的笑意,頓時消失的無影無蹤,新婚之夜,姬雲連洞房都沒有進,就去後院見安芸熙。雖然晉安暗中讓姬氏去攪和,但心中依然十分忌憚。

可是安國公府德高望重,安芸熙的父親和兄長又掌握着軍權,她雖然恨不得除之而後快,卻不敢輕易出手。

今夜晉安讓安芸熙侍寝,本來想要和姬雲親熱來羞辱她,但姬雲卻沒有興緻。轉而就想用安家父子的噩耗來刺激她,可現在驚聞安家父子安然無恙,不由大驚失色。

晉安臉上的媚态消失的幹幹淨淨,她慌忙坐起身急道:“可是若安家父子無恙,即使現在安國公病重,終有一日會痊愈的啊,若是他知道……”

晉安驚慌失措的接道:“我們本來的計劃不是要安家父子枉死,安國公痛失長子和嫡孫,長病不起一命嗚呼。到時有安家二房裏應外合,安國公府就名存實亡的嗎?現在安家父子無恙,若是等他們喘息過來,那我們……”想起戰功赫赫的安國鴻,還有威震北燕帝國的安家父子,晉安就覺得毛骨悚然。

姬雲看見她吓破膽的模樣,不禁譏笑道:“我自然是安排的萬無一失,否則怎敢娶你啊。安家父子名震三國,要除去他們,當然不能放在明處。他們久在邊關,糧草不濟,援兵遲緩,他們父子已在與西楚的大戰中戰死了,你放心好了……”

他的話還沒有說完,旁邊的耳房中忽然傳來一聲重物落地的聲音。晉安郡主這才想起在耳房中侍寝的安芸熙,她剛想要阻止,卻已來不及了。

姬雲已起身向耳房走去,一邊道:“耳房中有人,你怎麽也不告訴我,今晚你安排了誰值夜?”

晉安快走幾步擋在他面前,期期艾艾的道:“就是一個小丫鬟而已,夫君别去看了,沒事的。”

可是姬雲更加的懷疑,繞過她就走到耳房前,掀開了隔斷的簾子。就看見安芸熙失魂落魄的坐在地上,茶壺摔在地上,摔的粉碎。茶水流淌了一地,連她的裙子浸濕了,她都不知道,依然呆滞的坐在地上,仿若木雕一般。

看見是她,姬雲溫潤俊美的臉陰沉如墨,手上一個用力,就将錦緞制成的簾子撕破。

“刺啦……”萬籁俱寂的深夜,裂錦的聲音驚心動魄。

晉安也吓得變了臉色,姬雲向來都是溫文爾雅,一副謙謙君子的模樣,從未發火動怒過。可晉安郡主跋扈慣了,即使知道自己錯了,也不肯認錯,反而嘟哝道:“金嬷嬷真是老糊塗了,怎麽能安排她來侍寝呐。”

跟随晉安郡主嫁過來的金嬷嬷,是宮中出來的老嬷嬷,最是講究規矩禮儀,她怎麽會做如此荒唐的安排。

姬雲臉色鐵青,但還是忍住沒有發火,轉身拿起床上的卷宗道:“我還有些公事要處理,你先睡吧。”說罷,頭也不回的向書房走去。

晉安氣得大叫道:“姬雲,你……你回來,姬雲……”可是姬雲已大步走出了房間,消失在濃重的夜色中。

見叫不住他,晉安氣得柳眉倒豎,回頭想要訓斥安芸熙時,卻見她已渾渾噩噩的起身,徑直向外走去。

晉安怒氣,伸手拉住她叫罵道:“都是你這個賤人,哼……你聽到了吧,你父親和兄長都戰死了,你祖父也卧病在床,安國公府完了,你還敢在我面前猖狂。”她嫉恨安芸熙久矣,但礙于國公府,一直不敢發作。現在國公府大廈将傾,她哪裏還有什麽顧忌,在安芸熙的手臂上狠狠地擰了兩把,尤不解氣,揚起手就要扇她的臉。

劇痛之下,昏昏沉沉的安芸熙總算醒了過來,及時的擡手擋住了她。

晉安郡主見她敢反抗,剛要發火,卻看見了安芸熙發紅的雙眼,似乎要擇人而嗜,她激靈靈的打了個寒顫,竟不由自主地放開了手。

秋雨連綿不絕,安芸熙簡直要以爲,這是自己生生吞下的眼淚。她仰起臉,讓雨水盡情的沖刷着自己,以前一直堅信的佳婿良緣,原來都是一場騙局。

即便是她的選擇錯了,老天爺也不應該如此懲罰她啊。停妻再娶,下堂爲妾,疏影爲了她慘死,母親也爲了她郁結而亡。現在連父兄都在姬雲的陰謀詭計之下喪生,祖父卧病在床,生死未蔔。老天對她的懲罰什麽時候才是盡頭……

夜漆黑如墨,秋雨瑟瑟,夜風寒冽如刀,安芸熙行屍走肉般走在風雨飄搖的庭院中,搖搖欲墜。在她快要摔倒時,有人緊緊抱住了她,淡淡的茉莉清香環繞住了她。

曾經熟悉的懷抱,曾經給了她多少歡樂,多少溫暖,可如今卻如跗骨之蛇,冷冽沁骨。

安芸熙用盡全力的推開他,失去了依附,她又搖搖欲墜的要摔倒。姬雲歎息了一聲又伸手抱住她:“芸熙,不要恨我,我和國公府之間有些過節,但這與你無關,隻要你乖乖地待在府裏,我是不會爲難你的。”

安芸熙仰首看着他冷笑道:“你既然與國公府有過節,爲什麽還要娶我。我父親和兄長助你良多,我爺爺也是不遺餘力的幫你,我母親更是将你當作自己親生的孩子一般疼愛。是什麽樣的過節,讓你如此的忘恩負義,冷酷無情的算計他們,處心積慮的要害死他們。”

姬雲猶豫了一下才咬牙道:“若不是你爺爺,我就不會從小受盡苦難,不會這樣艱難的度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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