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章殘酷的真相

到了如此不堪的地步,安芸熙還是設身處地的爲他人考慮,清蘭不由有些難過的放開了手道:“那你小心些。”轉身走了兩步,又不安的回頭道:“夫人,你别生小姐的氣,她……她就是小孩子脾性,受了老夫人幾句挑唆就處處與你爲難。”

安芸熙淡然的笑道:“你放心,我不會和她一個小孩子一般見識的。我入府的時候她還小,可以說是看着長大的,怎會和她置氣。”

清蘭放下心來,微笑着給安芸熙施禮告退。

将兩個鍋裏的水添滿,安芸熙已累得滿身大汗,可是也不敢耽擱,怕姬珍再生出什麽幺蛾子。隻得慌忙燒火,可是她從來沒有做過這種粗活,不得其門而入。弄了好久火都沒有升起來,反而将廚房弄的濃煙滾滾,在院中中蔓延。

一直隐藏在房檐下偷偷看笑話的人,吓了一跳,還以爲安芸熙要火燒了廚房,慌忙沖進去,卻看見安芸熙還蹲在火竈旁努力的生活。

她白皙秀美的臉上沾了一些灰塵,又被熏出來的眼淚沖刷開,顯得十分狼狽。可她卻沒有絲毫的急躁,還是一絲不苟的生火,好似對于自己連這樣簡單的事都做不到有些惱火,固執的非要生着了火不可。

廚房的管事徐二家的咳嗽着,怒不可遏的叫道:“你……你這是要燒了廚房,還是要怎的,那……那旁邊的風箱就是……生火用的,真是……。”徐二家的還待再埋怨兩句,可是廚房煙熏火燎,實在是呆不下去了,隻得快步跑了出去,扶着門框劇烈的咳嗽,卻是再也不肯進去了。

安芸熙百忙中隻淡淡的擡頭看了她一眼,依言拉動火竈旁的風箱,倒是幾下火就着了,煙霧慢慢的消散。等水終于燒開已過了小半天了,安芸熙将水擡到浴室,倒進浴桶裏,等活幹完,她自己滿頭滿臉的都是汗珠,恨不能自己跳進水裏洗洗。

安芸熙去到正房回禀時,姬珍看着她狼狽的樣子,不由開心的咯咯直笑,說出來的話更加氣人:“本小姐餓了,先傳膳吧。”

安芸熙一怔,本能的說道:“天氣冷,一會水就該涼了。”

姬珍眨了眨眼睛幽幽道:“水涼了,你就再去燒啊。”

安芸熙瞠目結舌,但沒有再說半句,就平靜的候在一旁,竟是沒有半句怨言。

姬珍如此戲耍,安芸熙卻沒有絲毫的惱羞成怒,連表情都欠奉,猶若一拳打在棉花上。姬珍沒了興味,不由悻悻道:“看你滿身的汗,髒死了,自己去洗吧,虧你還是堂堂的國公府小姐呐,這副樣子連府裏的下等奴才都不如。”

安芸熙依然沒有回話,自去浴室清洗,姬珍是姬家言語最犀利刻薄的,但心腸卻不壞,隻是從小被姬氏慣的有些驕縱罷了。不但讓她去沐浴清洗,還好心的讓人送了幹淨的衣服進來。

等安芸熙洗好出去謝她時,她又一副趾高氣揚的樣子:“你不必謝我,是清蘭那個多事的小蹄子。既然洗好了,還不趕緊伺候本小姐用膳。”

安芸熙依言上前爲她布菜,踢魚刺,踢的幹幹淨淨放在她面前的盤子裏。安芸熙嫁過來的時候,姬珍還小,安芸熙常常親自照顧她。她愛吃魚,安芸熙每每都謹慎地給她剔除魚刺,連自己用膳都耽擱了也絲毫不在意。”

姬珍吃了幾口菜,終是忍不住道:“你坐下布菜吧,站的老高,看的眼暈。”

等她依言坐下,姬珍置氣地夾了許多自己不喜歡的菜,放進她面前的碗裏,一邊嘟哝道:“這些菜都難吃死了,你把它吃了吧。”看安芸熙不動,她不由又皺眉接道:“你怎麽不吃,疏影不是說,你一天都沒有吃東西了。”

安芸熙便拿起筷子機械的吃飯,姬珍見她逆來順受的樣子,暗笑着撇了撇嘴,将面前斟滿的酒杯端到她面前,不懷好意的賊笑道:“這可是我哥哥今天大婚的喜酒,你敢……喝嗎?”

不等她話說完,安芸熙已拿起酒杯一幹而盡,歪頭看着她淡淡道:“這酒裏又沒有毒,我爲什麽不敢喝。”

姬珍賊兮兮的笑着給她添滿了酒,回頭不耐煩的揮手道:“你們都下去吧,這裏有嫂子伺候就行了。”等伺候的丫鬟都走後,她又幽幽接道:“不對,現在前院洞房裏的晉安郡主才是我的嫂子,你已經下堂,不是我的嫂子了。”

安芸熙将酒杯中的酒喝幹,也淡然的笑道:“是啊,所以你就不要再叫錯了,省得被你娘聽到,再訓你。”

姬珍也喝了一杯酒,譏笑道:“你就裝吧,看你能裝到幾時,如今我哥哥另娶了美嬌娘,你不傷心。”

安芸熙爲兩人的酒杯都斟滿了酒,兩人一邊喝着,待酒至半酣,安芸熙才緊皺眉頭,苦澀的歎息道:“怎會不傷心,我怎麽都沒有想到他……他會如此的狠心。不念多年的夫妻情分,竟然爲了攀龍附鳳,休棄與我。若是如此,當初又何必冒着生命危險跳到河中救我,還不如讓我被誰淹死的好。”話未說完,已是忍不住要落下淚來。

姬珍嗤笑道:“那怎麽行,若是我哥哥當初不跳進河裏救你,哪裏有今日的榮耀,我們豈不是白忙了一場。”

姬珍雖然驕縱,畢竟是深閨女子,以前日子艱難,剛極溫飽,哪裏能喝起酒來。安芸熙卻是在國公府裏長大的,後來爲了姬雲綢缪,也練出了一些酒量。所以姬珍已有些醉态,安芸熙卻還是清醒的很,自然聽出了她的弦外之音。姬雲不但在婚後虛情假意,虛與委蛇,連當初的救命之恩都有些詭異。

安芸熙臉上維持着平靜,放在桌下的手卻捏的死緊,白皙的手因爲極端的用力而發青,剛剛愈合的傷口又綻開,鮮血一滴一滴的落在地上。

安芸熙疼得身子都在微微地發抖,臉色卻還是平靜如水,不動聲色的斟酒言歡,姬珍越發的醉了。

安芸熙才狀做無意的低聲悲戚道:“當年有緣碰到你哥哥救了我,這些年我一直銘感五内,竭盡全力的爲了他綢缪,不曾有半句怨言。可是他……他就真的從來沒有喜歡過我,難道當初的拼死相救也……也不是真的嗎?”

姬珍爬在桌子上吃吃的笑,卻是不肯多說什麽,安芸熙見此哭的更加傷心:“妹妹,你自小就聰明,你就告訴我姬雲他……他爲何要如此狠心,不是說好的一生一世一雙人,他怎麽如此狠心……”

姬珍被她哭得有些厭煩,才惱怒的撇嘴道:“我哥哥他從來都沒有喜歡過你,你就不要哭了。”

安芸熙抽泣道:“可是當初他不顧性命的跳下河中救我,難道不是……”

姬珍撇嘴道:“枉你平時一副聰明絕頂的模樣,難道就沒想想,寂靜無人的午後,我哥哥幹嘛巴巴的跑到河邊去。”

“不是說他……要釣魚嗎?”

姬珍噗嗤一聲失笑道:“倒果真是釣魚,不過是釣你這個大魚,呵呵……”

安芸熙的心都在滴血,卻死命的忍住,原來一切都是虛假的。什麽救命之恩,什麽青梅竹馬,什麽情有獨鍾,什麽恩愛夫妻,真是諷刺……

安芸熙澄澈如水的雙眼發紅,蓄滿了眼淚,她卻拼命忍住不讓眼淚落下。而是微微揚起頭,将眼淚生生逼了下去,顫聲道:“既然當初的救命之恩是做的一場戲,那孩子卻是那麽姬家的,你哥哥他爲什麽要加害自己的親生骨肉。”

醉得頭已快垂到桌子上的姬珍聞言,不由唬了一跳:“這個你怎麽知道,啊……不是……”

見姬珍有些慌張,安芸熙忙安撫地握住了她的手,強笑道:“妹妹是刀子嘴豆腐心,哪裏會狠心加害自己的侄兒,我思前想後,就隻有你哥哥,可以神不知鬼不覺的打掉我腹中的孩兒。好妹妹,你告訴我他當初是如何動手的,也讓我死個明白。”

姬珍剛剛清醒一點的頭腦,被她幾聲軟語弄的更加迷糊了。她皺眉道:“這個我倒真不知道,娘親和哥哥都背着我,可是他們越避着我,我就越想知道。

後來我悄悄的躲在床底下,看見……看見娘親把一種膏藥塗抹在哥哥的嘴上,還……還給了他一粒藥丸,說……說事情辦成之後,要……要哥哥馬上吃下去,好像是……是解藥來着……”姬珍斷斷續續的說着說着,話未說完就再無聲息,爬在桌子就睡着了。

安芸熙卻更加清醒,好似墜入了冰窖一般,全身都是冰涼的。那時她懷孕不足三月,不許姬雲近身,姬氏就揚言非要給姬雲納妾。那時的姬雲一副伉俪情深的模樣,不肯負了安芸熙,拼死的抵抗不從,和姬氏吵得不可開交。

安芸熙心疼他,後來抵擋不住他的溫柔攻勢,就半推半就的依了他。事後也沒有什麽不妥,隻是在半個月後孩子才無緣無故的掉了,安芸熙還一直以爲是自己的身子氣血兩虧,才沒有保住孩子,

原來竟是孩子的父親,如此處心積慮的加害自己的親生骨肉。當初失去孩子,安芸熙哭得肝腸寸斷,傷心欲絕,後來還一跪三拜的到京城外的全福寺敬了香,給那個逝去的孩子點了長明燈才罷休。

姬雲也陪着她傷心了月餘,誰知真相竟是如此的不堪。安芸熙卻終于釋懷,那可憐的孩子沒有來到世間也好,否則有這樣心狠手辣的父親,也是冤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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