葉輕舞剛踏進将軍府大門,就感覺到一股異樣的目光落在自己身上,府内來來去去的家丁、丫鬟一個個都往她身上描,平時這些人不都當她是影形的嗎?今天都着魔了不是?葉輕舞感覺非常不對勁兒,有種不祥的預感,加快腳步快速朝落月閣走去。
“影兒……”
果然,葉輕舞反複找了好幾遍都沒有影兒的影子。
葉輕舞立于庭院中央,一張臉冷得可怕,“葉-可-如,你千不該萬不該的就是觸碰到我的底線,敢動影兒,就要有死的覺悟。”
将軍府所有人都非常清楚,葉輕舞雖是草包廢物,但對待她的丫鬟影兒卻情同姐妹,也正因如此,葉家那些所謂的佼佼者有事沒事都喜歡欺負影兒,尤其是葉可如,讓她當衆出醜,受衆人嘲笑,這才會有了草包葉輕舞的‘傳說’。
記得影兒說過,葉家四小姐很記仇,早上才在落月閣吃了虧,現在抓影兒過去不是心存報複又是什麽。
隻是這次,葉輕舞确實錯怪了葉可如了。
這時,外面走進來一個十一二歲的丫鬟,看着一臉煞氣的葉輕舞,一下害怕起來,雙腿不停的在發抖,牙齒打顫,“五、五小姐,老爺請你前、前去花廳。”
好你個葉可如,還學會了惡人先告狀,很好,既然你那麽喜歡驚喜,那我就送你份大禮。
葉輕舞收斂身上的殺氣,擡步朝花廳走去,落月閣在将軍府最不起眼的角落,與議事廳相隔着一段距離,葉輕舞心系影兒,步子是又急又快,隻用了幾分鍾的時間便來到了花廳,前腳還未踏入,便聽見一聲威嚴的呵斥聲,“連主子去哪都不知道,留你還有什麽用,來人,給我家法伺候。”
大廳之上,坐着一名威嚴的中年男人,一身深藍色錦緞衣衫,雙眸淩厲,閃着精光,正是将軍府的一家之主葉綜國。
此時的他正面無表情的盯着跪在地上大氣不敢出的影兒。
并坐的正是當家主母秦氏,四十出頭,保養得宜,衣着華麗,更是襯得她雍容華貴。
旁邊站着的都是葉家的佼佼者,一個個幸災樂禍等着看戲的表情。
“慢着”葉輕舞一聲冷喝,“爹爹又何必爲難一個手無寸鐵的丫頭,女兒要去哪,她一個小丫頭又怎麽會知道,爹爹要責罰就直接罰女兒便是。”
靜靜立于一旁的一抺白影身子一抖,眼眸裏似乎有過什麽一閃而過,眼眸微微下垂,掩飾眸中的情緒。
葉輕舞勾唇,把剛才葉可卿的動作盡收眼底,随後慢慢走到影兒旁邊,申手扶起地上的影兒,示意她在旁邊等候。
她非常腦怒,這個世界的人都是怎麽了,爲何動不動就要求别人下跪,下人也是人,同樣是人生父母養的。
看着葉輕舞自顧自的扶起地上的丫鬟,葉綜國沒有惱怒,也沒有阻止,心中疑惑,自己這個女兒跟以前似乎不太一樣了,性子變冷了,但看他的眼神不再有畏懼,而是……疏離。
“爲何一整天都不在府裏。”葉綜國一改以往的淩厲,語氣溫和。
“女兒何時在府裏,何時又不在,爹爹可曾關心過?”葉輕舞的心猛的痛了一下,不知爲何自己會這樣問。
也許這具身體裏還存在着前主的意識,心裏壓抑着太多的委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