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聲含着些許酸意的聲音傳進大家的耳朵,循聲望去,隻見禦天禹邁着優雅的步子走過來,絢麗的燈光下,他身形颀長,嘴角帶着淡淡的笑意,邪魅而又迷人。
“禦天禹!”杜沫兒強按捺住心底的喜悅,裝作鎮定地坐着不動,拿着酒杯的手,卻有些不知所措。
莫非,他是被她的舞吸引過來了?
“你不來打擾,會更開心。”司馬言站起來,一副随時準備戰鬥的模樣。
亦雪低垂了頭,盡量地掩去自己的臉,不得不說,她現在就是那種作賊心虛的狀态。
禦天禹卻是一點也不客氣,拉了條凳子直接坐下,“你們打得開心,但是,這損壞的東西,也是要算一算的。”
“要算也不用跟你算啊!”千甯一翻白眼,滿心不耐。
“我也不想管這爛事,不過,可惜的是,我是老闆。”禦天禹一攤手,聳了聳肩,一臉無奈。
“算?”風洛之一皺眉,索性往後仰了仰,“當然要算。”
原來,這帝朝也是禦家的産業,搞半天,居然跑到他的地盤上來了。
“就知道風少你有錢!”說話間,他一擡手,招來了手下。
酒吧的經理朝着衆人彎腰鞠了個躬,細數道:“各位打壞了兩張桌台,四十三個酒杯,以及一百三十一瓶烈酒,算起來,各位共要賠六百五十四萬兩千九百八十三元。”
他一口氣說完,像是準備了好久的台詞一般,連氣都未喘一下。
衆人皆驚。
這樣精明的經理,真是做生意的一把好手啊!
“這麽多?”木一一臉驚愕,這麽多的錢可是夠他生活好幾年了,“不過就是些桌台和酒杯,還有酒這些,要得着這麽多的錢嗎?”
“先生有所不知,我們的酒都是上等的好酒,每瓶價格都不菲,而酒桌、酒杯等一切器具,也皆是出自大師之手,件件精品,唯一最便宜的,就是那些紙巾了。”
經理噙着笑意,耐心地解釋着。
禦天禹默默地摸了摸鼻尖,一臉看好戲的模樣,眼角的餘光卻時不時地瞟向亦雪。
“這樣吧!我還是很好說話的。”禦天禹一揚手開口道:“李經理,零頭就不用算了。”
“是,少爺。”李經理點頭應道:“那便是六百五十四萬兩千九百。”
大家一臉黑線,千甯正想說話,卻見風洛之已經掏出了支票薄,唰唰唰在上面寫下數字。
“不用,該賠的我們會賠,一分不少。”說完,他将開好的支票遞給禦天禹。
禦天禹并沒有去接,而是朝李經理使了個眼色,李經理便乖乖地接了過來,“果然一分不少,風少爺記性真好。”
李經理在生意場上摸爬打滾多年,對于風洛之這個首富的兒子,還是認識的。
“既然賠了,你便去收拾一下。”禦天禹瞟向亦雪,眼裏帶着探究,“風少,這位是?”
“你不認識的。”風洛之簡短回答。
亦雪擡起頭來,朝他禮貌地一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