見我同意接受這項任務,赫魯曉夫點了點頭,語重心長地說:“麗達,尋找鈾礦的事情,是絕對機密的,爲了防止洩密,你要安排一些戰鬥力強,忠誠度高的部隊,來負責保護地質勘探隊的安全。明白嗎?”
“明白了,赫魯曉夫同志。”我向赫魯曉夫進行了保證後,又将目光投向了科涅夫,用商量的語氣問他:“元帥同志,我能将我原來的警衛連,從剿匪的戰場上抽回來嗎?這支部隊身經百戰,指戰員們的忠誠度高,讓他們來執行這樣的任務,我想是再恰當不過了。”
科涅夫聽我說完後,沒有立即回答我的問題,而是先問赫魯曉夫:“不知道拉夫林科的地質勘探隊什麽時候能到?”
“地質勘探隊昨天剛組建,完成準備工作還要花一定的時間。”赫魯曉夫回答說:“他們要趕到這裏,我估計最快都要一個星期以後。”
科涅夫在得到了赫魯曉夫的答案後,扭頭對我說:“麗達,既然還有一個星期左右的時間,你完全可以将你的警衛連抽回來。帶着你熟悉的部隊,去保護拉夫林科勘探隊,能達到事半功倍的效果。”
在得到了科涅夫的許可後,我當即就給正在執行剿匪任務的布科夫發了電報,命令他将指揮權移交給副營長,然後立即從舍佩托夫卡趕回來。
出于保密的原因,在電報裏,我沒有說将他找回的原因。不過了解我的布科夫,知道我如果沒有什麽重要的事情,絕對不會讓他們中止剿匪,并讓他盡快趕回司令部的。所以他在移交完指揮權以後,連夜乘吉普車趕回了司令部。
我在自己新分配的辦公室裏,接見了剛剛趕回的布科夫。看到他風塵仆仆的樣子,我起身給他倒了一杯茶水,遞到了他的手裏,等他一飲而盡後,還笑着問:“少校,還要再來一杯熱茶嗎?”
布科夫沖我咧嘴一笑,同時将茶杯遞了過來:“司令員同志,麻煩您再來一杯。”
我再次給他倒了一杯熱茶,然後轉身走回辦公桌後坐下,招呼他也坐下後,關切地問:“少校同志,剿匪工作進行得怎麽樣?”
“還不錯。”布科夫剛剛坐下,聽到我的問題,又立即從座位上站了起來,恭恭敬敬地向我報告說:“在這一周的時間内,我們共殲滅了兩支土匪部隊,并搗毀了一個森林中的宿營地。共擊斃敵人75人,并繳獲了大量的武器彈藥和糧食。”
“做得不錯。”我對布科夫所取得的戰績表示了贊許,随後問道:“不知道我們的傷亡情況如何?”
“傷亡了一百多人。”
對我這種一向喜歡以極小代價,取得最大戰果的人來說,部隊傷亡太大,會讓我的心裏很不舒服,所以聽到布科夫報出的傷亡數據,我立即将臉繃了起來。“什麽,我們傷亡了一百多人?”
布科夫看到我變臉了,連忙解釋說:“司令員同志,傷亡的幾乎都是新兵,原來警衛連的戰士隻傷了七個,一個犧牲的都沒有。”
聽說警衛連的損失微乎其微,我臉上的表情又重新松弛下來,我接着問道:“少校,如果我讓你們停止剿匪,什麽時候能将部隊調回羅夫諾。”
“部隊的集結,可能要兩天時間。”布科夫沒有問我爲什麽會突然停止剿匪,而是帶着歉意向我解釋:“畢竟舍佩托夫卡附近的活動區域太大,我們又是以連爲單位分散在該地區,要将部隊收攏起來,需要花一點時間。”
“少校,我給你三天的時間。”我不等他說完,便打斷了他的話,“在三天以後,你的加強營就必須全部趕到羅夫諾。”
布科夫使勁地點着頭,等我一說完,他就好奇地問:“司令員同志,能告訴我,爲什麽會突然讓我們停止剿匪,并立即趕回羅夫諾嗎?”
想到在接下來的日子裏,布科夫将是我最得力的助手,有些事情還不能對他有什麽陰謀。因此我有選擇地告訴他一些此次行動的目地:“再過一個星期,将有一個地質勘測隊從莫斯科過來,他們要在我們這個地區尋找一種新發現的礦藏。而你的任務,就是保護他們在勘探過程中的安全,以及幫他們搬運一些勘探用的器材。”
“新發現的礦藏?”布科夫聽我這麽說,不禁皺起眉頭苦苦思索起來。片刻之後,他忽然眼前一亮,湊近我神秘地問:“司令員同志,不知道他們要找的是金礦還是鑽石礦啊?”
我對布科夫這種的想象力真是有些無語,我苦笑一下,随後對他說:“少校同志,這次尋找礦藏是一個絕密的任務,我不能再告訴你再多的東西了。你隻要記住,你們的任務就是護送和保護好這支勘探隊。”
布科夫等我說完後,挺直身體恭恭敬敬地問道:“司令員同志,我想問一個問題,我們是不是接受地質勘探隊的指揮?”
“這倒不必,”我沖他擺了擺手,說道:“這次我會親自出馬,你們隻需要服從我的命令就可以了。”
“都明白了,司令員同志。”布科夫在沉默片刻後,試探地問:“我可以回部隊去嗎?”
“現在就要回部隊?”布科夫的話讓我感到很意外,畢竟他剛剛從舍佩托夫卡那裏趕回來,剛坐了沒多久,又要連夜趕回去,也未免太辛苦了。出于這種考慮,我關心地問:“少校,你還是先在這裏休息一晚,明天再回舍佩托夫卡吧。”
布科夫搖了搖頭,态度堅決地說:“司令員同志,我想早點把部隊拉回來,利用空閑的時間對那些新兵進行強化訓練,以便能盡快地提高他們的戰鬥力。”
看到布科夫去意已決,我也沒再挽留他,而是叮囑他:“少校同志,雖然從這裏到舍佩托夫卡都是我軍的控制區域,而是我們在近期也開展了聲勢浩大的剿匪行動,給活動在這一地區餓土匪以沉重的打擊,但難免會有一些落網之魚,所以你在路上還是要多加小心,注意自己的安全。”
布科夫點點頭,擡手向我敬了一個軍禮,然後轉身大踏步地走出了我的辦公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