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家被羅科索夫斯基的說法所吸引,都用奇怪的目光望向他,想搞清楚他究竟想表達什麽意思。别洛博羅多夫輕輕地咳嗽了一聲,小心地問:“大将同志,我沒有聽明白您的意思。”
“這很簡單。”羅科索夫斯基用手指将在座的指揮員指了一遍後,說道:“我在集團軍司令部時,看到在那裏進進出出的指揮員,胸前都挂着嶄新的勳章。而你們的勳章呢,估計最新的都是去年上半年獲得的吧?”
“沒錯,大将同志。”别洛博羅多夫有些尴尬地回答說:“從去年下半年開始,我們軍就沒有接到什麽戰鬥任務了,所以大家獲得勳章的機會不多。”
“近衛第六集團軍是一支光榮的部隊,曾經立下了不少的戰功。”羅科索夫斯基笑着看了我一眼,然後對參加會議的指揮員們說道:“既然你們現在也是這支部隊的一員,那麽我希望你們在接下來的戰鬥中,繼承和發揚這支部隊的光榮傳統,爲祖國爲人民建立不朽的功勳。希望我下次再見到你們的時候,人人的胸前都挂上了嶄新的勳章。”
“放心吧,大将同志。”别洛博羅多夫等羅科索夫斯基一說完,立即向他表态說:“等您下次再到我們軍裏來視察時,我想您保證每位參加會議的指揮員都獲得了應有的勳章。”說完,他站起身,沖着在座的指揮員們大聲地問,“你們有沒有信心啊?”
那些指揮員們齊刷刷地站了起來,整齊地大聲回答道:“有,我們有信心!”
“大将同志,将我們調到前沿,和德國人真刀真槍地幹吧!”甚至有指揮員還在大聲地喊:“我們一定會在戰鬥中建立不朽的功勳。”
看到羅科索夫斯基輕描淡寫的幾句話,就将在場得指揮員們的鬥志激發出來了,我對他真是佩服得五體投地。他等指揮員們喊了幾嗓子以後,擡起雙手向下壓了壓,示意大家都坐下,然後接着說道:“同志們,大家不要着急,打仗的機會多得很,你們建功立業的機會也很多。不過在之前,我首先要談談如何重建城市的事情。”
“司令員同志,”近衛第46師師長站了起來,這位兩鬓斑白的老上校對羅科索夫斯基說道:“您還是讓我們到前沿和德國人較量吧,留在這裏搞什麽建設,下面的指戰員們都有情緒了。”
“我看不是戰士們有情緒,是你有情緒吧。”羅科索夫斯基毫不客氣地揭穿了對方,然後說道:“雖然這一年多時間内,我軍不斷地将一座又一座的城市,從敵人的魔爪裏解放出來。但不少的城市在戰鬥中,已經變成廢墟。面對那些無家可歸流離失所的居民們,我們該怎麽辦,是不聞不問讓他們自生自滅嗎?”
他說完這話以後,有意停頓了片刻,見沒有人說話,又接着往下說:“不行,這肯定不行。我們應該做的,就是重建被戰争破壞的城市,解決居民們的衣食住行……”
那位師長聽完羅科索夫斯基的長篇大論以後,喃喃地說道:“可是,大将同志,要重建一座城市,并不是一朝一夕的事情。如果我們集中精力重建城市,哪裏還有時間去打仗啊?”
“雖說部隊的主要任務,還是以打仗爲主。”羅科索夫斯基聽完這位師長的話以後,沒有發火,隻是耐心地向他解釋說:“不過在戰鬥的空閑期,我們的部隊除了休整以外,更重要的任務,就是幫助當地居民重建城市或會防水層,使他們能安居樂業。師長同志,您不妨想想,假如您的家人在後面吃不飽穿不暖,您在前線還能安心打仗嗎?”
受到羅科索夫斯基批評的師長紅着臉搖了搖頭,随後大聲地說道:“大将同志,我錯了。我總覺得别的部隊都在和德國人進行戰鬥,而我們卻待在後方無所事事……”
“等一等,上校同志。”基裏洛夫打斷了這位師長的話,用教訓的口吻說:“您和您的部隊待在莫濟裏,可不是無所事事,要做的事情很多。比如說幫助居民們搭建房屋,恢複自來水供應,清理和疏通下水道等等工作,都是你們可以做的。現在國内有不少的城市正在展開重建工作,我們既然暫時不參加什麽戰鬥,那麽就應該将前期的一些準備工作做好,等到真正的施工隊伍趕到時,他們的進度也能加快一些。”
“基裏洛夫同志,我想問您一個問題。”羅科索夫斯基聽基裏洛夫說完後,忽然開口問道:“城裏對居民們的物資供應恢複正常了嗎?”
“對居民們的物資供應?!”基裏洛夫将羅科索夫斯基的話重複一遍後,反問道:“大将同志,您是指我們向居民們配給的食品嗎?”
“不是,不是食品,而是日用品的供應。”羅科索夫斯基向基裏洛夫解釋說:“我想在經過激戰變成了一片廢墟的城裏,居民們所需要的日用品是非常多的,比如穿的衣服、蓋的被子、做飯用的鍋碗瓢盆等等,這些東西估計很多都被埋在廢墟之中,以他們的能力,是根本無法從廢墟裏挖出來,隻能買新的。”
對于羅科索夫斯基所提到的這個問題,基裏洛夫皺了皺眉頭,然後将求助的目光投向了我。羅科索夫斯基順着他的眼光看向了我,笑着說道:“麗達,我想這件事情,還是你來給我一個答案吧。”
“請問,我可以坐下嗎?”那位和羅科索夫斯基唱對台戲的師長,可憐巴巴地望着我問。
“請坐下吧,師長同志。”我微笑着回答了他,然後轉向羅科索夫斯基說道:“大将同志,既然您給我們提出了找個問題,那麽我們在接下來的時間裏,就會把爲居民提供日用品的工作,提上議事日程,并在最短的時間内予以解決。”
“司令員同志,請允許我提一個問題。”我的話剛說完,别洛博羅多夫就向我提出了疑問:“城裏的百貨大樓如果進行簡單的修繕,很快就能投入使用。我的疑問是,我們在樓裏出售商品時,居民該用什麽去購買自己所需要的日用品?”
“沒錯,司令員同志。”他的話一說完,他的軍事委員就接着問道:“顯然讓居民們用配給證去領取,是非常不現實的;另外,用現金購買也不可能,畢竟這個城市落入敵人的魔爪已超過了兩年的時間,我不認爲居民的手裏還保留有足夠的貨币。”
兩人所提出的問題,都問到了點子上。羅科索夫斯基聽後雙手交叉着抱在胸前,望着我笑而不語,似乎想聽聽我會做出什麽樣的答複。
其實采用什麽方式購買日用品的事情,還真難不住我。兩人的問題剛提出,我就想到以工代赈的辦法,于是笑着說:“這個好辦,從今天開始,我們爲參加勞動的城市居民提供工作卡,卡上标注他們參加勞動的時間。然後再到商店裏,憑借他們的勞動時間,來換取生活的必需品。”
“爲居民們提供工作卡?”聽到我的這個提議,羅科索夫斯基不禁皺起了眉頭,他沉默了片刻,然後用不确定的語氣反問道:“這能行嗎?”
“大将同志,您放心,這個辦法絕對可行。”我看到不光羅科索夫斯基沒搞明白,在座的其他指揮員依舊是一臉茫然的樣子,便向大家解釋說:“我們采用計分制,每工作半小時就是一分。一個居民每天工作八個小時可以得八分。我們制定出換取每件商品的積分數,那麽居民隻要工作卡上的積分達到标準後,就可以去換取相應的商品。換取商品後,我們就從卡上扣除相應的積分,如果他們要買别的商品,又必須通過勞動去增加積分……”
我噼裏啪啦将自己的想法詳細地講了一遍後,終于看到羅科索夫斯基一臉恍然大悟地店裏點頭,随後他問基裏洛夫說:“基裏洛夫同志,您看麗達提出的這種辦法怎麽樣?”
“大将同志,”基裏洛夫笑着羅科索夫斯基說:“我看行。待會兒散會後,我和别洛博羅多夫将軍在讨論一下細節,就可以在莫濟裏和卡林科維奇兩個城市裏推行這種工作卡。”說完,他又轉頭對别洛博羅多夫說,“軍長同志,您可得安排人手盡快完善百貨大樓的修繕工作哦!”
“放心吧,軍事委員同志。”别洛博羅多夫拍着胸口向基裏洛夫保證:“等會議一結束,我就派工兵營去執行這項任務。”
“請問,我可以坐下嗎?”那位和羅科索夫斯基唱對台戲的師長,可憐巴巴地望着我問。
“請坐下吧,師長同志。”我微笑着回答了他,然後轉向羅科索夫斯基說道:“大将同志,既然您給我們提出了找個問題,那麽我們在接下來的時間裏,就會把爲居民提供日用品的工作,提上議事日程,并在最短的時間内予以解決。”
“司令員同志,請允許我提一個問題。”我的話剛說完,别洛博羅多夫就向我提出了疑問:“城裏的百貨大樓如果進行簡單的修繕,很快就能投入使用。我的疑問是,我們在樓裏出售商品時,居民該用什麽去購買自己所需要的日用品?”
“沒錯,司令員同志。”他的話一說完,他的軍事委員就接着問道:“顯然讓居民們用配給證去領取,是非常不現實的;另外,用現金購買也不可能,畢竟這個城市落入敵人的魔爪已超過了兩年的時間,我不認爲居民的手裏還保留有足夠的貨币。”
兩人所提出的問題,都問到了點子上。羅科索夫斯基聽後雙手交叉着抱在胸前,望着我笑而不語,似乎想聽聽我會做出什麽樣的答複。
其實采用什麽方式購買日用品的事情,還真難不住我。兩人的問題剛提出,我就想到以工代赈的辦法,于是笑着說:“這個好辦,從今天開始,我們爲參加勞動的城市居民提供工作卡,卡上标注他們參加勞動的時間。然後再到商店裏,憑借他們的勞動時間,來換取生活的必需品。”
“爲居民們提供工作卡?”聽到我的這個提議,羅科索夫斯基不禁皺起了眉頭,他沉默了片刻,然後用不确定的語氣反問道:“這能行嗎?”
“大将同志,您放心,這個辦法絕對可行。”我看到不光羅科索夫斯基沒搞明白,在座的其他指揮員依舊是一臉茫然的樣子,便向大家解釋說:“我們采用計分制,每工作半小時就是一分。一個居民每天工作八個小時可以得八分。我們制定出換取每件商品的積分數,那麽居民隻要工作卡上的積分達到标準後,就可以去換取相應的商品。換取商品後,我們就從卡上扣除相應的積分,如果他們要買别的商品,又必須通過勞動去增加積分……”
我噼裏啪啦将自己的想法詳細地講了一遍後,終于看到羅科索夫斯基一臉恍然大悟地店裏點頭,随後他問基裏洛夫說:“基裏洛夫同志,您看麗達提出的這種辦法怎麽樣?”
“大将同志,”基裏洛夫笑着羅科索夫斯基說:“我看行。待會兒散會後,我和别洛博羅多夫将軍在讨論一下細節,就可以在莫濟裏和卡林科維奇兩個城市裏推行這種工作卡。”說完,他又轉頭對别洛博羅多夫說,“軍長同志,您可得安排人手盡快完善百貨大樓的修繕工作哦!”
“放心吧,軍事委員同志。”别洛博羅多夫拍着胸口向基裏洛夫保證:“等會議一結束,我就派工兵營去執行這項任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