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瓦圖京一說完,我連忙追問道:“大将同志,現在日托米爾已經解放,請問我們集團軍下一步的作戰任務是什麽?”
瓦圖京沉默了片刻後,回答說:“德國人肯定不會甘心所遭受的失敗,他們一定會集結優勢兵力,對日托米爾實施反攻。你們要做的就是鞏固城防,做好抗擊德軍進攻的準備。”
就在我準備挂斷電話的時候,忽然聽過瓦圖京叫了我一聲,随後吞吞吐吐地問:“奧夏甯娜同志,你……你那……那裏有……有小分隊的消息嗎?”
“沒有,大将同志。”我一臉苦澀地回答說:“雖然我們的報務員在不斷地呼叫小分隊,可是始終沒有回音。他們已經和我們失去聯系超過了六天,估計是兇多吉少了。”
聽了我的回答,瓦圖京歎了口氣,說道:“就算他們遭遇了不測,等我們将來解放了盧茨克以後,也要想方設法找到他們的遺體,好好地安葬。”
“大将同志,您就放心吧。”我等他說完後,向他保證說:“不用等盧茨克解放,隻要部隊接近了飛機的墜機地點,我就會派人去進行搜索,絕對不能讓我們的戰士暴屍荒野。”
“恩,這就好。”瓦圖京最後又補充了兩句:“對了,你的指揮部還是繼續留在基地裏吧,别急着遷到科羅斯特維夫。還有,你們隻需要集中精力守好日托米爾就可以了,至于法斯提夫的德軍,我會派新的部隊去對付他們的。”
我放下電話後,對站在旁邊的塔瓦爾特基拉澤說:“軍長同志,爲了便于指揮部隊,我建議您盡快将指揮部轉移到日托米爾城裏去,并讓指戰員們抓緊時間搶修工事,以應付德軍可能發動的反攻。”
塔瓦爾特基拉澤點了點頭,然後問道:“司令員同志,我們去了日托米爾,那科羅斯特維夫由誰防守呢?僅僅憑近衛第77師,我擔心他們的兵力有點太薄弱了。”
“在城市的北面森林裏,不是還有别雷将軍指揮的兩個坦克旅和一個騎兵師嗎?”我用手指着桌上的地圖,對塔******基拉澤說道:“您可以命令坦克旅繼續駐紮在森林裏,而将騎兵師調過來負責城市的防禦。”
我從前沿回到了基地,剛走進指揮部,就見到一臉喜色的阿赫羅梅耶夫迎了上來,同時還激動地說:“司令員同志,好消息,天大的好消息。”
我以爲他說的是我們奪取了日托米爾的事情,便不以爲然地說道:“德軍的主力被我們的友軍牽制在不同的方向,城裏的守軍數量有限,擋不住我們的進攻,是再正常不過的。”
阿赫羅梅耶夫慌忙地擺動着雙手說道:“不是,司令員同志,我說的不是奪取日托米爾的勝利,而是另外一件更加重要的事情。”
“更重要的事情?”我看着有些失态的阿赫羅梅耶夫,奇怪地問道:“還有什麽事情,能比我們奪取日托米爾的勝利更重要呢?”
“麗達,你來看看吧,這是我們剛收到的電報。”坐在桌邊的基裏洛夫朝我招了招手,說道:“等你看完這些電報,就明白大家爲什麽這麽高興了。”
我仔細地看了一下在屋裏的所有人,見大家的臉上都帶着壓抑不住的喜色,便快步地走到了基裏洛夫的身邊,從他的手裏接過那疊厚厚的電報,仔細地浏覽起來。
當我看清楚上面的内容後,也不禁喜出望外。我真沒想到這份電報,居然是失蹤了好幾天的特拉夫金發來的。他在電報裏詳細地說道:飛機中彈後,偵察小組的成員都及時跳了傘,但裝着電台、軍裝、武器和各種僞造證件的空降背包随着飛機一起墜毀。
爲了盡快和我們恢複聯系,特拉夫金帶着小分隊在森林裏搜索了兩天,才找到了飛機殘骸裏,不過背包裏的東西已被全部燒毀,無法再繼續使用。在萬般無奈的情況下,特拉夫金隻好帶着小分隊徒步朝盧茨克方向前進。
他們曆盡千辛萬苦,終于走出了森林。接着他們襲擊了森林邊的一個哨所,幹掉了裏面的三名德國兵以後,才獲得武器和糧食的補給。精疲力盡的小分隊在哨所裏休息了半天以後,又沿着公路繼續向盧茨克前進。
這次他們的運氣不錯,走了沒多久,就遇上了一支在這一區域活動的遊擊隊。遊擊隊雖然攜帶有電台,但由于電池耗盡無法使用。後來得到了一位同情遊擊隊的當地人的幫助,終于搞定了急需的電池。
在電文的後面,特拉夫金說他将與格瑞特卡和文物專家,僞裝成德國人,悄悄地潛入盧茨克,看能否找到琥珀屋的下落。
我将電報放在了桌上,感慨地說:“怪不得我們和特拉夫金少校他們一直聯系不上,原來真的是電台出了問題。”
始終沒說話的奇斯佳科夫插嘴說道:“特拉夫金少校真是好樣的,在攜帶的電台、武器、軍裝和僞造的證件都損失殆盡的情況下,居然還有能力潛入盧茨克,真是太不簡單了。”
“希望他們這次進入盧茨克,能有點收獲才好。”基裏洛夫心裏還記挂着琥珀屋的事情,所以有些着急地說:“要是德國人提前把琥珀屋運走的話,以後想找就沒那麽容易了。”
“軍事委員同志,”特拉夫金去執行任務的事情,除了我以外,最了解情況的就是基裏洛夫,因此我特意問他:“現在能和少校他們取得聯系嗎?”
基裏洛夫聽後搖了搖頭,說道:“現在不行。由于小分隊的隐蔽地點就在城市附近,爲了防止被敵人發現,他們不敢在白天發報。我估計最快要等到晚上,我們才能得到小分隊進一步的情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