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到我的喊聲,斯穆雷轉過身,快步地走到了我的面前,禮貌地問道:“将軍同志,請問您有什麽指示嗎?”
我朝遠處停在岸邊的快艇,問道:“大尉同志,那幾艘快艇歸你指揮嗎?”
斯穆雷扭頭看了一眼後,點了點頭,詫異地說:“将軍同志,我們有卡車可以送你們去基地,不用坐快艇。之所以會派出那幾艘快艇,是上級擔心你們的飛機墜入海中,爲了方便搜救而特意準備的。”
這時,赫魯廖夫也走過來,好奇地問道:“奧夏甯娜,你不會想坐快艇去基地吧?”
我搖了搖頭,表情嚴肅地回答說:“不是的,部長同志,我沒有坐汽艇起基地的打算。我之所以這麽問,是因爲在剛剛的空戰中,被擊落的那架美軍戰機的飛行員跳了傘,相信他現在正泡在冰冷的海水裏。時間已過了這麽久,如果不及時派人去進行救援的話,他估計會兇多吉少的。”
赫魯廖夫聽我說的原來是這麽一回事,也贊同地點點頭,“你說得對,他剛剛救了我們所有人的命,可不能眼睜睜地看着他死在冰冷的大海裏。”說到這裏,他立即向斯穆雷下令說:“大尉,立即讓那幾艘快艇到海面上去搜索一名跳傘的美國飛行員,哪怕他犧牲了,你們也要把他們的遺體帶回來。明白了嗎?”
“明白了,将軍同志。”斯穆雷響亮地回答道:“我立即就去安排這件事情。”說完,擡手敬了個禮以後,就快步地朝海邊的快艇跑去。
看着停在海邊的快艇朝海裏駛去的時候,我還擔憂地問赫魯廖夫:“部長同志,您覺得能救回那名跳傘的飛行員嗎?”
赫魯廖夫遲疑了片刻後,緩緩地搖了搖頭。說:“我覺得希望很渺茫,畢竟他跳傘的時間已不短了。在這麽冷的季節,跑在冰冷刺骨的海水裏,最多半個小時。人就支撐不住了。水兵們能把他的屍體找回來就不錯了,這樣我們對他的家人也能有個交代。”
斯穆雷重新跑回到我們的面前,先彙報說搜尋的快艇已出發,接着态度恭謹地請我們上吉普車,他會親自率部隊護送我們回基地。
我們坐在斯穆雷大尉親自駕駛的吉普車上。經過二十幾分鍾的行駛後,終于來到了太平洋艦隊所在的符拉迪沃斯托克,也是我習慣性稱爲海參崴的地方。
守在基地門口的執勤軍官檢查完斯穆雷大尉的證件後,隻是随便看了我們一眼,擡手敬了個禮,便揮手放行了。
斯穆雷大尉把我送到了一棟灰色的三層建築物外面,将車停在離站崗哨兵不遠的地方,接着扭頭對我們說:“将軍同志,到了。太平洋艦隊的司令員就在二樓,我的級别不能進入這裏。你們還是請自己進去吧,我就不陪你們了。”
“我知道了。”赫魯廖夫點了點頭,随後向斯穆雷大尉伸出手去,友好地說道:“謝謝你,大尉同志。祝你健康!”
等我和赫魯廖夫下了吉普車,立即有一名少校出現在建築物的門口,他沿着台階跑下來,到我們的面前停住,擡手敬禮後禮貌地問赫魯廖夫:“請問您是赫魯廖夫将軍嗎?”
“是的,少校。”赫魯廖夫點了點頭。承認了自己的身份以後,又反問道:“您認識我?”
少校聽到赫魯廖夫這麽問,不禁有些緊張地回答說:“報告部長同志,我以前曾見過您的畫像。所以剛剛一見面,就認出了您。”
赫魯廖夫沖少校微微一笑,和藹可親地問道:“您知道艦隊的司令員尤馬舍夫将軍在什麽地方嗎?”
“當然知道,部長同志。”聽到赫魯廖夫這麽問,少校立即恢複了正常,他把身子一側。向建築物的方向做了個請的姿勢,随後說道:“請讓我爲您引路吧。”
“那您還站在這裏做什麽?”赫魯廖夫笑着拍了少校的後背一下,同時命令他:“在前面爲我們帶路。”
我們走進大樓,穿過大廳,走上那寬闊豪華的樓梯時,不時會遇到一些軍人。他們看到我們,所做出的反應,都是立即擡手敬禮,并把身子貼着牆壁或樓梯,給我們讓出了通道。
當我們來到了艦隊司令員的辦公室時,一名身材魁梧的中年圓臉将軍便迎了過來,直接和赫魯廖夫來了個熊抱,嘴裏還說着:“您好啊,親愛的安德烈.瓦西裏耶維奇,歡迎您到我的司令部來視察。”
赫魯廖夫也笑着調侃地說:“親愛的伊萬.斯捷潘諾維奇,您這麽說,我是不是可以理解爲,在不久的将來,您又打算要向我要一批補給給太平洋艦隊啊?”
兩人說笑了一會兒才分開,赫魯廖夫指着我對尤馬舍夫說:“我來給你介紹一下,這位是奧夏甯娜将軍,她是和我一起從美國回來。”說完,又指着尤馬舍夫對我說,“這是太平洋艦隊的司令員尤馬舍夫中将。”
雖然對方的軍銜和我一樣,但他的資格比我老多了,況且又曾經在紅海軍所有的艦隊輪流服役過,這就更加值得我敬佩。所以等赫魯廖夫一介紹完,我就擡手向他敬了個禮,并禮貌地說:“您好,司令員同志!”
“您好,奧夏甯娜将軍。”他向我還了個禮後,主動向我伸出手,要和我握手。
等我們握完手以後,赫魯廖夫對尤馬舍夫說道:“尤馬舍夫将軍,我希望您能盡快幫我發一份電報給最高統帥部,向斯大林同志彙報我們在返回途中,遭到倭國飛機伏擊的事情。”
“沒問題,我立即辦這件事情。”尤馬舍夫說着走到了桌邊,在桌上摁了一個鈴。很快房門便被打開了,一名軍官筆直地站在門口。尤馬舍夫沖赫魯廖夫點點頭以後,快步地走到了軍官的身邊,向他小聲地吩咐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