七八發炮彈呼嘯着落在德軍隊列當爆炸,騰起大團的火光和硝煙,橫飛的彈片頓時讓德軍嚴整的隊列變得混亂。看到身邊的同伴被炸得血肉橫飛,沒有被炸到的紛紛趴下。而戰壕裏原本被德軍火力壓制得擡不起頭的戰士們,感覺壓力一松,連忙探出頭去,端着自己的手的武器,對着戰壕外面的德軍開火。我軍的射擊一密集,擁擠在一起,正在遭受着炮擊的德軍,就有些招架不住的樣。
雖然有幾名德軍軍官竭力想穩住部隊,不讓部隊崩潰,冒着槍林彈雨在炮火的硝煙裏站起來,揮舞着手槍,讓周圍的士兵站起來繼續進攻。但被炮彈炸得暈頭轉向的士兵,吓得趴在地上一動不動,就算被軍官勉強拉了起來,等軍官一松手,去拉其他士兵時,他們又悄悄地趴了下來。等這幾名軍官被亂槍打倒後,就更加沒人敢站起來了。
就在這時,戰壕裏除了輕重機槍還在繼續射擊外,四團的其餘指戰員都端着武器,躍出戰壕,向德軍勇敢地沖了上去。由于怕誤傷到自己人,我們的迫擊炮在此刻停止了射擊。
又有德軍軍官跳起來,揮舞着手槍大喊。讓士兵們起來繼續戰鬥。此時德國兵見沒有了炮火的壓制。膽也大了起來。挺着步槍就向我們的戰士迎了上來。
兩邊的部隊沖撞到一起,德國人企圖憑借他們人數多訓練好和技戰術水平高的優勢,消滅四團的部隊,占領眼前的這條戰壕。而四團的指戰員們,卻是爲了自己的生存在戰鬥。
我舉着望遠鏡,看到拼殺在一起的兩支部隊,已經緊張得說不出話。說實話,别看戰士們個個都是牛高馬大的。但我對他們拼刺刀的水平不看好。以前在柳班的時候,那個北條谷雄不是說過麽,他在被俘前,曾經張古峰戰役,一人挑倒了28名蘇軍戰士。雖然德軍的拼刺水平沒有日軍強,但他們的人數比我們多,要想取勝還是有很大把握的。
想到白刃戰的傷亡比一般都是一比一,再看看比德軍少得多的四團戰士,我連忙給蓋達爾打電話,也顧不上責怪他不該讓部隊這麽草率地出擊。就直接命令他:“蓋達爾同志,立即命令第二道防線的部隊出擊。去增援第一道防線的部隊,再晚一步的話,沒準他們就被德軍全部消滅了。”
由于德軍和我們的戰士糾纏在一起,不光是坦克分隊和迫擊炮連停止了射擊,就連前沿陣地上的輕重機槍,也因爲投鼠忌器,怕誤傷到自己人,而不得不停止了射擊。不過這些機槍射手也不是光傻站不動,看到有德國人撲進戰壕,他們也會掄起鐵鍬撲上去迎敵。
看到這場混戰,我暗自感慨前沿的指揮員還是太缺乏實戰經驗了,對于已經失去了大炮和坦克的支持的德國兵,隻需要在戰壕裏用輕重機槍的火力對他們進行殺傷,等德軍支持不住潰逃時再尾随追殺,根本就用不着沖上去和他們進行這種傷亡較大的肉搏戰。
在混戰,那些戴着大檐帽的德軍軍官們,看起來是那麽的醒目,可惜此刻陣地上卻找不到幾個槍法準的,否則隻要安排幾個狙擊手的話,那麽完全可以像打靶一樣,輕松地将這些軍官一個個全部幹掉。我雖然槍法不錯,但隻能幹着急卻一點忙也幫不上,要知道觀察所和第一道防線之間的距離超過了三公裏,就算我的手上有一支後世米國射程最遠的狙擊步槍,也拿這些德**官沒轍。
不過好在此時有成群的戰士躍出第二道戰壕,快速地向前沿奔去。看到這些戰士把槍支都大背在身後,手裏握着都是鐵鍬和斧頭,我不禁會心地笑了,看樣蓋達爾把我加強給他一團特别營派上去了,這些參加過居民點争奪戰的指戰員們,都有着豐富的戰鬥經驗,他們加入戰場後,一定能起到定乾坤的作用。
戰局的發展果然不出我的所料,這支來自一團的生力軍,沖進正在激戰的兩支隊伍之後,猶如撲入羊群的猛虎一般,把德軍的隊伍沖得七零八落。原來戰場上勢均力敵的局面,由于這支生力軍的加入,勝利的天平迅速地倒向了我們一方。
見我軍勢大,抵擋不住的德國兵,除了少數人舉手投降外,剩下的都調頭往回跑。而我們的戰士跟着追上去,用手裏的沖鋒槍、步槍沖着德軍的後背開槍射擊,一口氣又放倒了近百人。
看着剩下的近百名德軍越跑越遠的背影,我不禁歎了口氣,心說要不是前沿的指揮員擅自率部隊出擊,以我們陣地的迫擊炮、坦克炮再加上輕重機槍火力,本來是有機會全殲這股敵人的。此刻他們的隊形很分散,就算我命令坦克分隊出擊,也不見到能把他們全幹掉。
正在遺憾的時候,忽然有炮彈落在潰兵的隊列裏爆炸,雖然德國兵彼此間的距離隔得很遠,但一發炮彈落下去,爆炸的氣浪還是把人體殘肢和武器的零件掀上了天。
怎麽回事?看到這明顯是重炮的爆炸威力,我不由大吃一驚,心說難道德軍的炮兵陣地又複活了?轉念一想,不對,就算德軍又建立了炮兵陣地,他們也不可能向自己人開炮啊?
正在百思不得其解的時候,站在我身邊的普加喬夫卻興奮地叫了起來:“太棒了,真是太棒了!炮兵營的弟兄們都是好樣的!”
炮兵營?!普加喬夫無意的一句話,讓我想起了剛才和德軍炮兵進行炮戰的炮兵營。原來是耶果諾維奇他們啊。自打消滅了德軍的炮兵陣地後。他們就一直沒有動靜,以至于我都把他們遺忘了,沒想到在這時突然冒了出來,把那些逃竄的德軍打了一個措手不及。
我放下望遠鏡,對一臉興奮的普加喬夫說道:“好了,上尉同志,在耶果諾維奇大尉的炮兵營的炮火打擊下,這股德軍是逃不掉的。你怎麽還留在這裏。還不到山坡下去看看混成營的部隊到了沒有?”
普加喬夫依依不舍地看了一眼遠處被炸得鬼哭狼嚎的德軍殘兵敗将,向我敬了個禮後,轉身走出了觀察所。
德軍對四團陣地的這次進攻失敗後,就再也沒有發起新的進攻。我給二團、三團打電話,詢問他們那裏的情況,得到的消息都是德軍已經停止了進攻。
看着外面寂靜的戰場,我不禁長長地松了口氣,隻要德國人不再進攻的話,看來今晚的撤退可以如期進行了。
看到離天黑還有四五個小時,再想想森林營地裏那些堆積如山的物資。不免有些頭痛。雖然我想把營地裏所有的物資都帶走,但由于各團減員太大。原來的計劃,不得不做出小小的調整。
雖然很多物資帶不走,但要就地抛棄便宜德國人的話,我心裏也不舒服。所以我給謝傑裏科夫打電話時,就直接命令他:“謝傑裏科夫校,立即組織戰士把那些無法帶走的物資就地掩埋,天黑以後,迅速地趕到蓋達爾團的防區,接替四團的防務,明白嗎?”
“是,我馬上執行!”
考慮到四團減員最大,所以晚上撤退,首先撤出戰場的,就是蓋達爾的團。我給蓋達爾打電話,直接将自己的決定告訴了他:“蓋達爾校,等天黑以後,我會派謝傑裏科夫的一團去你那裏接防,你團有什麽帶不走的物資,一律就地掩埋,不能便宜了德國人。”
“明白,”蓋達爾響亮地回答說:“我保證一支槍、一粒彈都不留給德國人。”
二團的電話通了後,我先關切地問道:“奧列格校,你團現在還有多少人?”
奧列格連忙回答:“報告師長,全團經過今天的戰鬥後,全團還剩下七百人。”說到這裏,他沉默了片刻,接着試探地問:“師長同志,天黑以後,我們真的要後撤嗎?”
“是的,奧列格校。”我非常幹脆地回答他說,“從今天戰鬥的情況來看,敵我力量懸殊太大,再這樣打下去的話,**師就該取消編制了。”
“可是,師長同志。”奧列格有些不甘心地說道:“雖然我們的傷亡大了點,可我們卻擋住了德國人的猛烈攻勢,我覺得,我們還可以繼續打下去……”
“奧列格校,”我不耐煩地打斷了他的話,向他解釋說:“德軍坦克第4集團軍的實力是非常強大的,别以爲我們這兩天擋住了他們的進攻,就以爲我們師具備了和他們抗衡的實力。要知道我們的勝利,來得非常僥幸。第一天的勝利,是因爲德軍的輕敵,所以才有一個摩托化步兵第29師被我們重創,師長還被我們俘虜了。今天表面上看,我們是打退德軍的多次瘋狂進攻,可這并不是他們的真正實力,等他們補充了充足的彈藥和燃料,那麽我們面對的将是銳不可當的鋼鐵洪流。到時就算全師打光了,也不能擋住他們進攻的步伐。你明白我的意思嗎?”
我的話讓奧列格又沉默了片刻,很快我聽到他哽咽地說道:“師長同志,在這兩天的戰鬥,團裏有近千名戰士犧牲在這裏,可我們連他們的遺體都來不及掩埋,就要撤退了嗎?”
我無奈地歎口氣,說道:“是的,奧列格校。我很理解你的心情,不過現在的局勢很不妙,要是再不撤的話,一旦被德軍合圍,就有全師覆沒的危險,到時可就沒有人爲這些犧牲的戰友們報仇了。”
我的似乎并沒有完全說服奧列格,他回答得格外勉強:“好吧,師長同志。既然您這麽說。那麽我就隻能執行命令了。”
對于奧列格的這種态度。我還以爲他在爲犧牲的近千名戰士難過,也就沒太在意,放下電話後,又給三團的科斯嘉校打電話。沒想到就是因爲我一時的大意,差點害得二團全軍覆沒。
聽到科斯嘉的聲音後,我笑着對他說:“科斯嘉校,你們團今天打得很不錯啊!”
科斯嘉聽完,呵呵地笑了幾聲。接着禮貌地問道:“師長同志,請問您有什麽指示!”
“天黑以後,四團将第一個撤出現有的陣地。而你們三團,将是第二個撤離的部隊。那些繳獲的物資,能帶走的都帶走,不能帶走的,全部就地掩埋,絕對不能便宜了德國人。”
“今晚真的要撤退嗎?”
“是的,必須要撤!”我再度強調了撤退的命令。
“唉,真是太可惜了!”科斯嘉用無限惋惜的口吻說道:“我讓戰士們從那些被打死的德國兵身上。搜集了三百多套軍裝,本來想今晚讓戰士們化妝去偷襲居民點。狠狠地教訓一下那些該死的德國佬,要是撤退的話,這個計劃隻能放棄了,真是太可惜了!”
科斯嘉的計劃雖然大膽,但卻讓我怦然心動,要是真的派幾百名戰士化妝成德國人,去偷襲德軍營地的話,那麽一定可以取得不菲的戰果。可是要這麽打的話,三團的撤退時間又要延長,沒準還會陷入德軍的合圍,到時就得不償失了。想到這裏,我用不容置疑的口吻命令道:“科斯嘉校,撤退的命令不容更改,你還是抓緊時間準備撤退的事情吧。記住,把派往二團方向的那個特别營也一起撤走。”
“明白,我馬上執行命令。”
夜幕降臨後,我跟在謝傑裏科夫的部隊,從大群撤退下來的指戰員穿過,來到了蓋達爾的團指揮部。
蓋達爾一見到我和謝傑裏科夫出現,連忙迎了上來,有些吃驚地問道:“師長同志,您怎麽還在這裏,沒有跟在部隊撤退啊?”
我擺擺手,說道:“沒有看到你們幾個團撤退,我放不下心來。怎麽樣,帶不走的物資都掩埋好了嗎?”
“是的,師長同志。”蓋達爾回答說:“根據您的命令,那些繳獲的物資,除了戰士們能帶走的那部分,剩下的已全部就地掩埋。”
“那你先帶四團撤吧,我和一團留下。等二團、三團也全部撤走後,我再離開。”
就在我和蓋達爾說話的功夫,謝傑裏科夫已經派出了部隊,進入前沿陣地擔任警戒,以防止我師的大規模撤退行動被敵人發現。
等蓋達爾帶着團指揮部的成員離開後,我問謝傑裏科夫:“一團長,佩爾斯堅的坦克分隊,和耶果諾維奇的炮兵營在什麽地方?”
“報告師長,”謝傑裏科夫異常冷靜地回答我說:“他們在天黑之後,已經率先撤離。我估計這個時候,他們應該已到達了指定的預設陣地。”
“很好!”我說完後,轉身吩咐身後的拉祖梅耶娃:“少尉,立即開機和二團、三團取得聯系。”
拉祖梅耶娃首先聯系上了科斯嘉,我對着送話器大聲地問道:“科斯嘉校,你們團準備得怎麽樣了?”
“多餘的物資已經就地掩埋,部隊也集結待命,随時可以轉移。”
“做得好,在前沿陣地上留下一個連,負責警戒,剩下的部隊迅速開始轉移。”
“是,我立即執行。”對于我的命令,科斯嘉答應得非常爽快。
結束和科斯嘉校的通話後,我又讓拉祖梅耶娃和奧列格進行聯系。沒想到,呼叫了半天,對方居然沒有回應。
“拉祖梅耶娃少尉,這是怎麽回事?”我看着通信連連長,惡狠狠地問道。
拉祖梅耶娃擦了一把額頭的汗水,緊張地回答說:“報告師長,對方可能沒有開機,所以聯系不上。”
聽完拉祖梅耶娃的報告,我忍不住怒氣沖沖地說:“什麽,沒有開機?這個奧列格校在搞什麽鬼?!”接着我沖着遠處的謝傑裏科夫喊了一聲:“一團長。”
謝傑裏科夫連忙跑到我的面前,立正後問道:“師長,您有什麽指示?”
“三團已經開始撤退了。可是二團還聯系不上。我帶警衛班過去看看究竟是怎麽回事。”說到這裏。我擡起手腕,接着明亮的月光看了看手表,吩咐他,“一個小時以後,你也帶着部隊撤退吧。”
“師長同志,”謝傑裏科夫聽我這麽說,有些緊張地建議說:“您就帶一個班去二團的防區,實在太危險了。幹脆這樣。您帶着一團撤退,我帶幾個人去二團陣地,看看究竟出了什麽事情。”
我搖搖頭,态度堅決地說道:“不行。我擔心二團長是估計切斷和師部聯系的,他可能要趁今晚撤退前,再搞出點什麽動靜來。如果是你去的話,就算發現他違抗我的命令,也拿他沒有任何辦法,所以隻能我去才行。”
看到我的态度這麽堅決,謝傑裏科夫隻好讓步。不過他對我隻帶一個警衛班就要去二團陣地,還是不放心。不知道他用了什麽辦法,把米海耶夫的工兵連找了過來。雖然經過殘酷的戰鬥,這個連隻剩下了不到一個排的人,但至少我身邊的警衛員人數多了,謝傑裏科夫的心裏也踏實了許多。
他深怕我推辭,不要剩下的工兵排,連忙搶先說道:“師長同志,請讓我爲您做一次主吧,二團那邊真的不安全,你多帶點人過去,我們大家也能安心點。”
聽到他真誠的話語,我心裏非常感到,也就不再堅持隻帶一個警衛班,同意了他的建議:“好吧,謝傑裏科夫校,既然你這麽說,那麽我就把這個工兵連帶上吧。”
告别了謝傑裏科夫,我帶着一個工兵排和一個警衛班,向着最近的三團陣地出發。在半路上,我就遇到了大群的指戰員,正排着整齊地隊列向北撤去。
我不清楚自己遇到的哪一個團的部隊,便拉住隊伍的一名戰士,大聲地問道:“戰士同志,你們是哪一部分的?”
那名戰士瞥了我一眼,可能是從我的領章上發現我的身份,連忙啪的一個敬禮,報告說:“報告上校同志,我們是**師三團十一連的。”
“你們的團長在哪裏?”我接着問道。
戰士搖搖頭,回答說:“不清楚,我沒見到團長,他可能還在隊伍的後面吧。”
我向戰士道謝後,又帶着一幫人迎着撤退的部隊向前走,可是一直走到了三團的指揮部所在的村莊,也沒有遇到科斯嘉。、
我大步走進指揮部,見到這裏已經是人去屋空。米海耶夫走到我的身邊,請示道:“師長同志,我們接下來去哪裏?是繼續找科斯嘉校,還是到二團的陣地找奧列格校。”
我想了一下,回答說:“既然三團已經轉移,找不找科斯嘉校已經不重要了。現在我們就直接去二團陣地吧,看看奧列格校究竟出了什麽事情,爲什麽會聯系不上他。”
離開三團的防區,我帶着一群戰士輕車熟路地朝二團防區走去。要知道二團所在的地方,就是當初集團軍司令部的所在地,即使是在晚上,我也不用擔心會迷路。
當我們接近二團指揮部時,被路邊跳出的兩個暗哨攔住了去路。由于他們沒有示警,就直接從路邊跳了出來,吓得我身後的戰士紛紛舉起武器,把黑洞洞的槍口對着這兩個意外出現的戰士。
我擡手示意戰士們放下槍,将面前的兩人打量一番後,沖着那名軍官問道:“少尉同志,你們是四團的嗎?”
那名少尉顯然認識我,連忙響亮地回答說:“是的,師長同志。”
我也不和他啰嗦,開門見山地問道:“你們的團長在哪裏?”
少尉被我的話問愣了,過了好一會兒才回答說:“報告師長,團長帶部隊執行任務去了。”
“執行任務?!”少尉的話讓我愣了一下,等回過神,我連忙問道:“他去執行什麽任務去了?”
少尉不敢隐瞞,老老實實地回答:“團長說,我們有上千名戰友犧牲在這裏,在部隊撤走之前,他要帶人去給他們報仇雪恨。”(未完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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恭喜海洋近衛軍童鞋成爲本書第一位護法,恭喜00030003童鞋成爲本書的舵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