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德軍的炮兵雖然如同一個龐然大物,但卻是一個瞎了眼的龐然大物,不知道我們的炮兵營在什麽地方,隻能在挨了揍以後,再向炮彈飛來的方向瘋狂地發射炮彈,企圖将我炮兵陣地摧毀。當後知後覺的德軍炮兵炮擊炮兵營陣地時,耶果諾維奇他們早就完成了轉移,開始構築新的炮兵陣地。
德軍步兵雖然失去了炮火的支援,但他們似乎不奪下我們的陣地就甘心,所以此刻又在距離四團前沿五百米遠的位置集結,沒有了炮火的職員們,他們不知道從哪裏找來了三輛坦克,準備掩護步兵所發起的進攻。
看到那三輛耀武揚威的德軍坦克,我想起科斯嘉說的三團打坦克的經驗,連忙又抓起話筒給蓋達爾打電話:“蓋達爾校,看到在你團前沿集結的德國人了嗎?這次有三輛坦克爲炮兵提供掩護,想辦法把它們都幹掉。”
蓋達爾沉默了片刻後回答說:“我會讓戰士用火力将德軍的坦克和步兵隔開,然後等坦克越過戰壕後,再用燃燒瓶把它幹掉。”
“不能讓德國的坦克越過我們的戰壕,那樣會對我們的士氣産生不好的影響。你要做的,就是在德國人的坦克接近戰壕前,就把它們全部幹掉。”我估計他還不知道三團所總結出來的反坦克經驗,便對他說:“三團對付德國人的坦克就很有一套。他們在德軍的炮擊停止後,派幾名戰士從戰壕裏出去,悄悄地潛伏在彈坑裏,等坦克一靠近,就用燃燒瓶把它們全幹掉。”
“明白了,我馬上給前沿的連長打電話。讓他安排戰士到彈坑裏去隐蔽,争取在這三輛坦克到達戰壕前,把它們全幹掉。”
“那就别遲疑了,讓他們立即行動吧。”
不一會兒的功夫,我在望遠鏡裏就看見有五名戰士躍出了戰壕,翻滾着進入了前面的彈坑裏。看着那些隐蔽在彈坑裏的戰士,再想到對我的命令執行得不折不扣的蓋達爾。我不禁滿意地點點頭。
第一道防線裏雖然隻擺了一個排,但是蓋達爾專門給他們配置了繳獲的輕重機槍,對準沖鋒的德國步兵一打,頓時就把他們和坦克分割開來。沒有了步兵掩護的坦克,就成爲了反坦克手眼的待宰羔羊。
幾名隐蔽在戰壕裏的戰士猛地躍出戰壕,将手裏的燃燒瓶向沖在最前面的兩輛坦克砸去。燃燒瓶在車身上破碎。裏面的液體流的到處都是,随着火苗猛地一閃,整個坦克頓時被烈火和硝煙所包圍。
稍稍落後的那輛坦克的駕駛員,似乎是個經驗豐富的老手,他的技術高超,也很沉着。見前面的兩輛坦克被燃燒瓶燒毀了,他略微減緩速度。觀察了片刻後,它就邊開炮邊用炮塔上機槍射擊着沖了上來。坦克炮轟擊的是戰壕裏的輕重機槍火力點,而機槍打的是那些扔燃燒瓶的戰士。
坦克一炮就将四團的一個重機槍火力點轟上了天,戰壕裏的火力頓時減弱了,那些趴在地上躲避彈,遠遠落在後面的步兵,呐喊着沖了上來。
眼看接近着火的坦克,它突然把車身一轉。炮塔側面的機槍,将那些手握着燃燒瓶的戰士悉數掃倒。看到把陣地外的反坦克全部幹掉了,那輛坦克又重新掉過頭來,加快速度沖向我軍的陣地。
由于這輛坦克的速度太快,幾乎在一眨眼的時間,它已經從戰壕上軋了過來,猛沖向第二道防線。等坦克都越過戰壕。向前沖出老遠,戰壕裏的戰士才回過神來,接着跳出三名戰士,手裏提着燃燒瓶。緊追其後。
沒想到德國坦克跑得太快,不一會兒就把三名戰士遠遠甩在了後面。眼看坦克要沖到第二道防線了,戰壕裏跳出了兩名戰士,迎着就沖了上前,跑了幾步,接着停了下來,一揚手,将手裏的燃燒瓶狠狠地砸在了坦克的車身上。
随着燃燒瓶的破碎,車身上立刻竄出一大團火焰,但坦克的駕駛員似乎還不甘心就這樣被幹掉,帶着火繼續向前跑,直到軋上第二道戰壕,終于卧在那裏不動彈了。
德軍的坦克手們還算識時務,一從着火的坦克裏鑽出來,不逃跑不反抗,馬上就把手舉得高高的,向圍上去的戰士們投降。
看到德軍的坦克部隊全軍覆沒了,第二道防線裏的迫擊炮,又對準沖鋒的德國步兵開火了。十來發炮彈落在密集的德軍隊列裏爆炸,被炸得人仰馬翻的士兵們,慌亂又向兩邊跑去。可是莫羅佐夫的炮兵連卻沒有放過他們,炮彈繼續追着他們炸,把他們炸得血肉橫飛。
這時,第一道戰壕裏的輕重機槍也猛烈開火,遭受雙重打擊的德國兵被打得鬼哭狼嚎,被迫丢下上百具屍體狼狽地潰退了。
四團再次打退了德軍的進攻,讓我的心裏也踏實了許多,隻要進攻的德國步兵沒有炮火的支援,想突破我軍的陣地,還真不是一件容易的事情。
看到德軍派出的坦克,我想到了一直沒有露面的佩爾斯堅上尉和他的坦克分隊,連忙讓拉祖梅耶娃給我呼叫上尉,我想了解他此刻在什麽地方。
無線電通了後,我開門見山地問道:“佩爾斯堅上尉,你的坦克分隊在什麽地方?”
“報告師長同志,”佩爾斯堅的聲音聽起來有點甕聲甕氣的,似乎又在什麽新修的地下坦克庫裏,他向我報告說,“我和坦克分隊在四團西側一個新修的地下坦克庫裏。我想問一下,我們什麽時候能出擊啊?看着步兵弟兄打得熱火朝天,而我們卻一直在待命,戰士們都有情緒了。”
我笑了笑回答說:“上尉同志,不要着急。好鋼用在刀刃上,在合适的時候,我會把你們派上去的。”我這麽說,是因爲我壓根還沒有想好。應該把坦克分隊用在哪個作戰方向。
正和佩爾斯堅說着話,我看到遠處突然有個巨大的火球騰空而起,我腳下的土地微微震動了一下,接着清晰的爆炸聲傳進了觀察所。
“師長同志,”拉祖梅耶娃興奮地說道:“一定是耶果諾維奇大尉他們的炮兵營,把德國人的炮兵陣地幹掉了。這真是太好了!”
聽到德軍的炮兵陣地被打掉,我不由松了口氣。這樣在德軍步兵進攻時,我就可以放心大膽地讓他們分隊出擊,而不用擔心他們會遭受德軍重炮攻擊了。不過在慶幸的同時,我暗下決心,等天黑以後,一定要把全師撤向崔可夫的指定的位置。要是再繼續堅守下去的話,哪怕**師的人數再多上一倍,也會在德軍的炮火和飛機轟炸下損失殆盡。
有了這個考慮後,我趁着德軍還沒有發起新的進攻,連忙和崔可夫進行聯系,詢問一下在我師新的設防區域内,有沒有接應的部隊。
崔可夫聽到我的聲音。笑着說:“奧夏甯娜,你們師打得不錯啊。要知道,哥特集團軍的部隊随便抽一個師出來,就能打垮我軍兩三個師,而你們在昨晚重創了德軍摩托化步兵第29師,并俘虜了該師師長後,今天又以一個師的兵力抗住了德軍三個師的進攻,真是太了不起!請向**師的指戰員們。轉達我對他們的敬意!”
得到崔可夫的表揚,我真是欲哭無淚,心說我本來想沾點便宜就走的,沒想到昨晚才把29師打殘,結果今天一大早,哥特坦克第4集團軍的其餘部隊就撲了過來,逼得我們不得不留下和他們打殘酷的陣地戰。我試探地問道:“司令員同志。請問在我師新的防禦地帶,有接應部隊嗎?”
崔可夫聽我這麽說,不禁一愣,随即反問道:“怎麽。你想撤退?”他說完後,也許對我突然提出撤退的事情不解,接着又追問道,“昨晚讓你撤退,你沒有撤,堅持要留下來繼續和德國人周旋。我看你們的部隊打得不錯啊,我還打算讓你們多堅持幾天,正好可以把哥特的集團軍拖住,爲我軍集團軍的戰場整補赢得時間。說說看,你爲什麽想到了撤退?”
我聽完他的話,感覺都快哭出來了,現在天還沒有黑,蓋達爾的四團幾乎都打殘了,要是再堅持幾天的話,**師就該取消建制了。我連忙辯解說:“司令員同志,您也知道我師是新組建的部隊,還沒有完全形成戰鬥力,就匆匆投入了戰鬥。對來犯的德軍打個伏擊搞個偷襲還行,要是真的擺開陣勢和德軍打的話,我們根本就不是對手。在白天的戰鬥,四團已經被打殘,二團也傷亡過半,如果再打下去的話,**師估計也會因傷亡慘重,而被迫撤到後方進行補充,或者直接撤銷建制了。”
崔可夫長籲一口氣,說道:“原來留下接應你們的部隊,在接收到你師移交的俘虜後,已經在今天上午向斯大林格勒轉移了。爲了穩妥期間,我建議你立即派部隊先去占領那個地方,免得被迂回的德軍搶先一步,導緻你師後路被截斷。”
聽到自己的撤退計劃得到了允許,我也松了口氣,按照現在的打法,沒有炮兵掩護的德國人,最多再發起一到兩次進攻。這樣一來,堅守陣地的四團就可以輕松地将他們打垮。不過現在也該開始布置撤退事宜了。
現在二團、三團、四團都在和德軍進行戰鬥,去搶占陣地的部隊肯定不能從他們間抽調,那麽隻能從謝傑裏科夫的一團裏抽調了。撥通謝傑裏科夫的電話,我也不寒暄,開門見山地說道:“校同志,現在有個重要的任務,要交給你去完成。”
謝傑裏科夫響亮地回答道:“請師長同志下命令,一團的全體指戰員早已做好戰鬥準備,随時可以投入戰鬥。”
“再抽調四個連,立即出發趕往北面三十公裏外的預設陣地,占領并鞏固那裏的工事,防止德軍的偷襲。”
“什麽,又要抽調四個連?”謝傑裏科夫有些爲難地說:“師長同志,我現在手裏就隻有七個連,您要是再抽調四個連的話,我的團裏就剩不了多少人了。”
“謝傑裏科夫校。”聽到他要和我讨價還價,我語氣嚴厲地對他說:“等到天黑,我師就要開始後撤,假如不提前占領預設陣地的話,一旦那裏被德軍的迂回部隊所占領,那麽全師的後路就被截斷了。你覺得以我們師現在的實力,在德軍的炮火和飛機轟炸的雙重打擊下。能夠保證建制完整嗎?”
“抽調四個連可以,”謝傑裏科夫遲疑地說道:“可我暫時還不能離開這裏,我的部下裏也沒有能獨當一面的指揮員,我怕他們不能很好地完成您的任務。您看,您能不能給這支部隊派一個能幹的指揮員來?”
謝傑裏科夫的話讓我也爲難起來,人才真是用時方恨少啊。我手下能幹的指揮員本來就少,現在更是一個蘿蔔一個坑,根本就抽調不出來,我該怎麽呢?
正在左右爲難,門口傳來了喊報告的聲音,我扭頭一看,頓時喜出望外。原來我派去押送俘虜的普加喬夫上尉回來了。
普加喬夫進門後,擡手向我敬禮,大聲地報告說:“報告師長同志,上尉普加喬夫圓滿完成押送俘虜任務返回,特來向您報告,聽候您的指示,等待您的下一步命令。”
普加喬夫的能力,我已經見識過了。讓他帶人去完成占領預設陣地的任務,相信沒有什麽問題。更重要的,是他昨晚帶着俘虜,就是到預設陣地去把俘虜移交給接應部隊的,讓他再帶部隊過去,那可是輕車熟路。
想到這裏,我連忙對着話筒說道:“謝傑裏科夫校。我的警衛營長普加喬夫上尉回來了,帶隊的任務,我打算就交給他了。”
“普加喬夫回來了?這真是太好了。”聽到普加喬夫回來了,謝傑裏科夫也高興起來。他連忙說道:“昨晚上尉帶部隊押送俘虜時,從我團抽調了一個連。如果由他帶隊的話,我隻需要抽調三個連給他就可以了。”
謝傑裏科夫的話,讓我又好氣又好笑,我調侃道:“校同志,虧你還是一名級指揮員,怎麽像資産階級的老會計一樣斤斤計較起來了?”說到這裏,我停頓了片刻,想到讓他多留點部隊也沒有壞處,至少可以讓他的團擔任殿後任務,便同意了他的請求,“好吧,就盡快把那三個連抽出來,讓他們趕到觀察所來向普加喬夫上尉報道。”
放下電話,我對站在面前的普加喬夫說道:“上尉同志,我知道你一夜沒有休息,又趕了那麽遠的路,一定很疲勞了。但是現在我還不能讓你休息,因爲有個重要的任務要交給你立即去完成。”
普加喬夫連忙挺直身體說道:“請師長指示!”
“我師将在今晚撤出現有的陣地,向北退到了三十公裏外的預設陣地。爲了防止在我師轉移前,德軍迂回到後方,搶先占領了這個陣地,切斷我師的退路,所以需要一支精幹的部隊立即趕往上述地區,占領并鞏固陣地,确保我師的退路暢通。考慮到你昨晚才去過那裏,對地形熟悉,所以我讓謝傑裏科夫抽調四個連組成混成營,歸你指揮,去完成這個占領陣地的重任。”
“請師長放心,我保證完成好您交給我的任務。”普加喬夫在表完決心後,又好奇地問道:“不知道我該到什麽地方去接收這支部隊。”
“這個混成營的四個連的一個,是你昨晚帶着押解俘虜的那個連,剩下的三個連,謝傑裏科夫校在抽調完成後,會派他們到這裏來向你報道的。等部隊集結完畢後,你就立即率領他們趕往我師的預設陣地。”
“明白,我保證完成任務。”普加喬夫再度響亮地回答道。
由于天黑後就要全師撤退,我要趕緊通知幾位團長,讓他們做好準備,免得在晚上撤退時引起混亂。
由于一團長謝傑裏科夫已經知道晚上要撤退的事情,所以我首先通知的是奧列格。我直截了當地對這位二團長說道:“奧列格同志,有件事情我要通知你。全師将在天黑後撤退,你讓團的指戰員們先做好準備,免得撤退的時候亂成一團。”
奧列格沒有問爲什麽要撤退,隻是簡單地回答了一句:“明白!”
接着我又給三團長打電話,聽到話筒裏傳來的激烈槍炮聲,我關切地問:“科斯嘉校。德軍又在對你團的陣地發起進攻嗎?”
“是的,師長同志。”科斯嘉口齒清楚地回答說:“德國人這是對我團陣地發起的第次進攻。雖然他們的炮火很猛烈,但是我有信心,讓他們和前面八次一樣,在我們的陣地前面碰得頭破血流,不得不丢下成片的屍體,灰溜溜地退下去。”
聽到德軍居然對三團的陣地發起了次沖鋒。我的心不禁哆嗦了一下,連忙緊張地問道:“你們的團傷亡情況怎麽樣?”
“傷亡有四個連左右,其有一百多人犧牲。”
“什麽,才傷亡四百來人?”對于遭受德軍次進攻的陣地來說,這樣的傷亡真是有點太小了,所以我好奇地問道:“你們團是怎麽打的。爲什麽傷亡這麽小啊?”
“在戰鬥打響前,我是這樣考慮的,德軍的炮火猛烈,如果把太多的部隊擺在戰壕裏,就會增大不必要的傷亡,所以我在前沿陣地上隻擺了一個連,當傷亡超過一個排時。我再派一個排上去。就這樣,大大減少了部隊在德軍進攻的炮擊所遭受的傷亡。”
三團長科斯嘉校是個人才,這是我在聽完他的彙報後,腦裏所浮現出的第一印象。他使用兵力的方法,居然和我向蓋達爾所傳授的辦法不謀而合。假如能找到合适的人接替三團長職務的話,我倒想讓他給我當參謀長。
蓋達爾聽到我通知的撤退消息,也沒有說什麽多餘的廢話,而是簡單明了地回答說:“請師長放心。在天黑以前,我們絕對不會讓德國人突破我們的陣地。”
我本來以後德軍在四團的陣地前面遭受了那麽多次失敗,甚至連炮兵陣地都被我們摧毀了,那麽他們的進攻應該會暫時緩一緩。沒想到,吃了大虧的德國人不甘心,很快又發起了新的進攻。
雖然沒有炮火掩護,但是他們這次動用了十輛坦克爲前驅。後面跟着一個營的步兵,再度向四團的陣地發起了進攻。
由于德軍知道我們的反坦克手段,通常是等坦克靠近後,再由戰士出擊投燃燒瓶的辦法。所以他們的這次顯得很謹慎,坦克的行進速度和步兵幾乎一緻。我軍去炸坦克的戰士剛冒出頭去,就被坦克上的機槍或者後面步兵手的沖鋒槍所打倒。
看到形勢危急,蓋達爾也顧不得我剛才讓在戰壕裏隻擺一個排的命令,而是讓隐蔽在交通壕裏的預備隊全部進入了第一道戰壕,用密集的火力消滅那些跟在坦克後面的德國步兵。
雖然有兩輛德軍坦克在躍過第一道戰壕時,被燃燒瓶燒毀,但剩下的八輛繼續向第二道戰壕駛去。而第一道戰壕裏的戰士們,因爲正在和撲上來的德國兵進行激烈的戰鬥,居然騰不出人手去對方已經沖到了後方的坦克。
由于第二道防線前的彈坑和各種機械車輛的殘骸太多,德國坦克不得不放慢了速度,在這些殘骸和彈坑之間繞來繞去。莫羅佐夫的迫擊炮連和陣地上的輕重機槍雖然猛烈開火了,但是對這些鋼鐵巨獸,似乎卻沒有什麽左右。坦克車身上雖然不停地閃爍着火花,但是速度卻一點都沒有慢下來,甚至還開炮摧毀了一個重機槍和三四個輕機槍火力點。
看到耀武揚威的坦克越來越解決第二道防線了,我不禁急了起來,連忙讓拉祖梅耶娃聯系佩爾斯堅。我拿着送話器,氣急敗壞地吼道:“佩爾斯堅上尉,你的坦克分隊在什麽地方,還蹲在地下坦克庫等着下崽嗎?難道你沒有看到德軍的坦克已經突破了我們的第一道防線,正在向第二道防線逼近嗎?”
“可是,師長同志,我沒有得到……”
我沒有閑心聽佩爾斯堅的辯解,而是直截了當地向他下達了命令:“我命令你的坦克分隊立即出擊,攻擊德軍坦克的側面,把他們全部幹掉。”
“是,我立即去執行!”
由于讓坦克分隊出擊的事情,我沒來得及通知蓋達爾,他的部下在看到坦克逼近時,還是勇敢地沖出了戰壕,在犧牲了十來名戰士後,還是成功地幹掉了德軍的三輛坦克。
沒等德軍的坦克沖過四團的第二道防線,佩爾斯堅的坦克分隊已經疾馳而至,在德軍的坦克後面正面排成了一排。随着車身一頓,炮管裏噴出一股白煙,接着那五輛氣勢洶洶沖向我軍第二道防線的坦克車身上,都騰起了火光和硝煙。佩爾斯堅的坦克分隊,在首輪射擊,就全部命明白,擊了德軍的坦克。
有三輛彈的坦克,當即就停在那裏冒着黑煙不動了,另外兩輛車身着火的坦克,還在繼續向前頑強地行駛着。
看到還有兩輛坦克沒被打壞,佩爾斯堅的坦克分隊再次開火,這次每輛坦克都是同時被兩三發炮彈擊,一輛直接被掀翻了炮塔,而另外一輛被打斷了履帶,轉了幾個圈後,徹底地趴窩不動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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