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好了,師長同志。”謝傑裏科夫興奮地答應道:“可等到這一刻了。請您稍等,我在十分鍾内就趕到您那裏去接受任務。”
說是十分鍾,結果剛過了五分鍾,求戰心切的謝傑裏科夫就出現在了我的觀察所。他一走進觀察所,就擡手向我敬禮,急不可耐地問道:“師長同志,**師一團全體指戰員準備就緒,随時可以投入戰鬥,聽候您的命令。”
“謝傑裏科夫校,不要着急,先坐下等一會兒,等人來齊了,我再布置任務。”
謝傑裏科夫雖然坐下了,但是因爲心有事,一直是坐卧不安,不停地扭頭向門口看去,想看看我要等的人出現沒有。
莫羅佐夫上尉和耶果諾維奇大尉剛走進觀察所,還沒有來得及說完,外面便傳來了劇烈的爆炸聲。我一個箭步沖到觀察口,舉起望遠鏡向外望去,隻見轟炸完炮兵陣地的德軍飛機,正在轟炸四團的陣地。
四架德軍的飛機在四團的陣地上方盤旋,随後一個接一個地俯沖下去,把炸彈投向了我軍的陣地。密集的炸彈落在了戰壕的附近爆炸,一大團一大團帶着火光的硝煙,頓時在陣地的上方連成了一片,将我軍的陣地淹沒在煙霧之。
“這該死的德國飛機,欺負我們沒有防空武器,才敢這麽嚣張。要是我哪怕一門高射炮的話,就把它們全揍下來。”我聽到旁邊有人說話,扭頭一看,原來是耶果諾維奇大尉,他是盯着在空肆掠的敵機,咬牙切齒地說這番話的。
我把手一擺說:“大尉同志。别這麽生氣,雖然我們拿敵人的飛機沒有辦法,但是對于他們的步兵,”說到這裏,我停頓了一下,重重地哼了一聲,才接着說:“我們卻有辦法把他們打得哭爹喊娘。”
“師長同志。您有什麽計劃嗎?”謝傑裏科夫雖然早就知道我有夜襲德軍營地的打算,但此刻他還是特意問了一遍,以确定我的決心沒有改變。
“你們過來看,”我把三人見到桌前,指着地圖對他們說:“我們今天在這裏教訓了德軍的摩托化步兵第29師,以我的估計。他們晚上有可能就在現在的集結地附近宿營。所以我計劃,天黑以後,耶果諾維奇大尉的炮兵營,把大炮悄悄地移到離敵人營地兩三公裏遠的地方。等到晚上十一點半的時候,德國人差不多都睡覺了,這時,炮兵營就果斷開火。炮轟敵人的營地。而謝傑裏科夫校,則趁遭到突然襲擊的德國人亂成一團時,率領你的一團果斷出擊,向着敵人猛打猛沖。”
謝傑裏科夫聽到這裏,臉上露出了笑容,他補充說道:“要是能再有幾輛我軍的坦克配合突擊一下,就可以徹底打算敵人的戰鬥隊形。那時,我們沖上去。就不會再有什麽成建制的抵抗,零星的抵抗,很快就會被我們蜂擁而上的指戰員所掩埋。”
“謝傑裏科夫校,”我有些遺憾地說:“雖然我也想給你多配備幾輛坦克,可是不行啊。在剛剛的戰鬥,佩爾斯堅上尉的坦克分隊損失慘重,隻剩下了五輛坦克。不過我想既然敵人在睡夢被我們打得暈頭轉向。就算隻有五輛坦克沖上去,消滅德國人的坦克,還是很有把握的。”
“五輛就五輛吧,總比沒有強。”雖然坦克數量少了點。但謝傑裏科夫顯然并不在乎,要知道這種夜襲,光是炮兵就足以讓敵人喝一壺了。
接下來,我就讓三名參戰的指揮員自己研究戰鬥的細節。趁三人在讨論的時,我給三團長科斯嘉校打了個電話,詢問他那邊的情況如何。
電話一通,我就關切地問:“科斯嘉校,你那裏的情況如何?你說的德軍的偵察小分隊在哪裏?”
“報告師長同志,在接到您的指示後,我把潛伏在第一道防線的戰士悄悄撤到了第二道防線。德軍的偵察小分隊的車輛在第一道戰壕旁停下,從摩托車下來幾個德國兵,跳到戰壕裏逛了一圈,沒有發現我軍的蹤影,然後就調頭回居民點去了。”
“很好。不過你們可不能放松警惕,要多派偵察員到居民點附近,去監視敵人的動向,這樣隻要敵人一行動,你那裏就能得到情報,便可以做出相應的部署。”
放下電話,我看到剛才還在讨論的三名指揮員已經安靜了下來,便關切地問:“怎麽樣,讨論完了嗎?”
耶果諾維奇擡手看了看表,問道:“上校同志,我們炮兵營晚上什麽時候出發?”
“現在天黑是十點左右,你們炮兵營就十點出發吧。”說到這裏,我忽然想起我還不知道炮兵營用的是什麽火炮呢,于是又問道:“大尉同志,我忘記問你了,你們團用的是什麽炮,加農炮還是榴彈炮?”
聽到我問自己,耶果諾維奇連忙挺直身體回答說:“報告上校同志,我營有八門122毫米榴彈炮。”
“什麽,才八門榴彈炮?”聽到大炮的樹木這麽少,我不免有些失望,我扭頭問莫羅佐夫:“上尉同志,耶果諾維奇大尉的炮兵營的炮怎麽這麽少啊?要知道你的炮兵連還有十門加農炮呢。”
莫羅佐夫笑了笑回答說:“師長同志,其實我連在配屬給**師以前,就得到過加強,火炮從原來的四門增加到了十門。”
我似懂非懂地點點頭,又問耶果諾維奇:“大尉同志,你們的榴彈炮打算怎麽運動到指定的位置啊?”
“報告上校,我們有牽引卡車,這樣就可以快速地把榴彈炮運動到位。”
這時門口傳來了喊報告的聲音,我也沒看門口來的是誰,就随口喊了一聲:“進來!”
沒想到進來的居然是佩爾斯堅上尉,他一瘸一拐地從門口走了進來,擡手敬禮後,滿臉羞澀地說:“報告師長同志。都是因爲我的魯莽,結果害得坦克分隊幾乎全軍覆沒。我這是特地來向您請罪的,請您處罰我吧。”
我沒有批評佩爾斯堅上尉,而是低下頭看着他的雙腿,關切地問道:“上尉同志,聽說你負傷了,傷在什麽地方。嚴不嚴重啊?”
佩爾斯堅連忙回答說:“我從坦克裏出來的時候,大腿上被彈片劃了一下。剛才已經處理過了,雖然走路還有點疼,但決定不影響我坐在坦克裏向敵人沖鋒。”
“好樣的!好樣的!佩爾斯堅上尉,你真是好樣的!”我聽完他的話,拍着他的肩膀鼓勵了他幾句。接着把話題一轉,說道:“你來的真好,省得我待會兒專門派人去找你。”
我把四人叫到桌前,再次開始布置任務:“晚上十一點半的時候,我們對德軍摩托化步兵第29師的夜襲戰鬥正式開始。戰鬥打響後,炮兵營對準敵人的營地開火,盡量用火力覆蓋敵人所在的整個區域。接着謝傑裏科夫的一團向營地發起猛攻。在佩爾斯堅上尉的坦克分隊的掩護下,向敵人的營地發起向心突擊,務必要摧毀德國人的指揮系統,讓他們的部隊陷入官找不到兵,兵找不到官的混亂局面。”
“師長同志,”謝傑裏科夫謹慎地向我提着建議:“您看是不是把二團或者三團也投入夜襲,我覺得,這樣取得的戰果能更大一些。”
我把手擺了一擺說道:“不行。謝傑裏科夫校。雖然我也想全殲這個德國師,可是不行啊,德軍在西面還有兩個師的部隊在虎視眈眈,一旦知道第29師遭到了我們的猛烈攻擊,他們一定會趁夜向我們撲過來。你也知道,我們的戰士普遍缺乏訓練,戰鬥力不高。要是不能在短時間内吃掉第29師的話,很容易被來援的德軍部隊所包圍。所以我們今晚的作戰目标,就是殲滅德軍一部,讓他們不得不停下來休整一段時間。達到遲滞哥特坦克第4集團軍向斯大林格勒推進速度的目的。”
看到大家聽完我的話,都在不停地點頭,知道他們已經把我的話聽進去了,便把手一揮,激情澎湃地說道:“四位指揮員同志,我希望通過今晚這仗,一是要打出**師的威風,不要辜負崔可夫将軍親自授予我們的這面鮮紅的軍旗;二是要把德國佬打疼打怕,讓他們以後一聽到我們**師的名字,就會發自内心的害怕。”
我布置完任務,又對他們說:“我隻做大緻的部署,具體的炮兵陣地如何建立,部隊如何隐蔽,都是你們的事情,我就不做過于詳細的部署了。”說到這裏,我從觀察口向外面看了看,又接着說:“敵人的空襲已經結束了,你們返回各自的部隊,去進行戰鬥部署吧。”
四個人高興地給我敬了禮,轉身就走出了觀察所。
等他們離開後,我用望遠鏡查看剛剛被轟炸過的防線。随着硝煙的慢慢散去,我看到四團的第一道戰壕被炸得坑坑窪窪,裏面有人在走動,估計是正忙着救護傷員吧。我再把鏡頭移向了團部所在的小村莊,發現這裏也被德軍的飛機轟炸過,村裏的建築物幾乎都被炸塌,倒塌的木屋正在熊熊燃燒着。
我連忙給蓋達爾打電話,卻一直打不通。看到和蓋達爾聯系不上,我不禁爲他的安全擔心起來,連忙讓拉祖梅耶娃用報話機和蓋達爾團的通訊班聯系,搞清楚是怎麽回事。
好在報話機和蓋達爾聯系上了,通訊一接通,我就迫不及待地問道:“校同志,你那裏的情況怎麽樣,爲什麽電話打不通?還有,我看到你所在的村莊被德軍飛機炸毀,到處都在燃燒,你沒事吧?”
“謝謝師長的關心。”對于我一連串的問題,蓋達爾不緊不慢地回答說:“可能在剛才的轟炸,電話線被炸斷了吧,我這裏和前沿也聯系不上。我們昨晚在村裏挖了不少的防空洞,敵機來轟炸時,我們都躲進了防空洞,所以村裏沒有什麽傷亡。”
“你們團真厲害,”我不禁感慨地說:“一夜之間,不光修築好了戰壕。還在村裏挖了那麽多的戰壕,你們的動作可真麻利啊。”
“是的,你也知道,我們的戰士都是大多來自古拉格集營,那裏的人别的本事沒有,玩玩戰壕修修工事之類的速度,絕對比專業的工兵部隊快。”
我聽他這麽一說。可不,還真是這樣的,集營裏一天到晚是幹不完的土木工程,早就把這些戰士鍛煉出來了。這次讓他們挖工事挖防空洞,不過是重操舊業罷了,有這樣的高效率也就不奇怪了。
我也沒有和他廢話。隻是吩咐他:“讓通訊兵立即檢修電話線路,恢複和前沿的通訊,同時讓戰士們搶修被炸毀的工事,沒準敵人待會兒還會發動進攻。”
我的話很快就應驗了,德國人在飛機轟炸結束不久,就又開始了炮擊。這次他們也許把剩下那兩個150毫米的炮兵營投入了戰鬥,他們的炮彈把我軍陣地前炸得塵土飛揚。還沒有搶修完工事的戰士們,不得不趴在戰壕裏,以躲避四處橫飛的彈片。
敵人的炮擊結束後,步兵又開始了進攻。大概一個營的步兵,在七八輛坦克的掩護下,向四團被炸得參差不齊的戰壕猛撲過來。
前面開路的坦克一邊向前行駛一邊開炮轟擊可疑的目标。我師訓練不足的缺點,在這時就暴露了出來。有些戰士看到越來越近的坦克,不禁慌亂起來。在戰壕裏站直身體,端着手裏的武器就向坦克射擊。結果彈打在坦克的裝甲闆上,隻濺起一串串的火星,而德軍的坦克隻要開一炮,擊了目标的話,就把這些戰士炸得血肉橫飛。
看到自己的戰友不停地在身邊倒下,越來越多的戰士打紅了眼。不管不顧地端着槍跳出戰壕,就朝着敵人的坦克沖過去,結果沒沖出多遠,就被坦克上的機槍打倒。
看到前仆後繼向前沖的指戰員們。我氣得簡直想罵人,有這樣打仗的嗎?人的血肉之軀,能擋住敵人的鋼鐵巨獸嗎?這不是以卵擊石嘛。
眼看敵人的坦克就要越過四團的戰壕,就在這裏,從斜刺裏沖出一隊我軍的坦克,向着它們沖過去,邊沖邊開炮,兩輪射擊後,原本不可一世的德軍坦克,就有五輛在戰壕前報銷了,剩下的兩輛調頭想跑,也被四團的戰士追上去用燃燒瓶幹掉了。
失去了坦克的掩護,後面的步兵也就喪失了繼續進攻的勇氣,他們後退着胡亂地放着槍,逐步地遠離了我軍的陣地。
看到德軍的進攻被擊退,我也長松了一口氣。幸好是坦克分隊及時出擊,否則的話,敵人的步兵就跟在坦克的後面沖進四團的陣地了。
天黑以後,謝傑裏科夫的一團、耶果諾維奇和莫羅佐夫指揮的炮兵營、佩爾斯堅的坦克分隊,都從各自隐蔽的地點出發,匆匆地趕往夜襲的進攻出發點。
十一點剛過,我還沒有等來夜襲部隊的消息,崔可夫先聯系上了我。在耳機裏,他氣呼呼地說道:“奧夏甯娜同志,你到底在搞什麽名堂?”
我當時就是一愣,搞什麽名堂,難道沒有把夜襲計劃上報給他,就惹他生氣了嗎?由于我不清楚他到底想說什麽,隻能含含糊糊地問道:“司令員同志,不知道您指的是什麽?您能說清楚一點嗎?”
“哼,你是明知故問。我來問你,我讓你天黑以後,率領部隊向北後撤三十公裏,你爲什麽不執行?要知道,負責接應你們的第214師,還在等你們呢。”
原來是關于撤退的事情啊,吓我一跳,我抹了一把額頭的汗水,連忙向他解釋說:“報告司令員同志,我師的撤退時間可能要推遲。”
“推遲撤退,爲什麽?”他不解地問道。
“因爲我剛派了一團、炮兵營和坦克分隊去襲擊德軍摩托化步兵第29師的營地。要撤退的話,也得等這三支部隊安全返回了再說。”
“什麽,你說你派部隊去偷襲敵人的營地去了?”
“完全正确,司令員同志。”我興高采烈地回答道。
沒想到耳機傳來了一聲巨響,根據我的經驗,崔可夫又在拍桌,這些領導也是,一生氣就拍桌,也不知道換一種發洩方式。比如說甩摔個茶杯或拔槍朝天上開幾槍之類的。正胡思亂想,聽到崔可夫怒吼道:“胡鬧,簡直是胡鬧。奧夏甯娜,你知不知道,哥特第4坦克集團軍的實力有多強,就算我們兩個主力師,打他一個師都打不過。你現在倒好,居然派了一個團去打别人一個師,你不是讓這個團的指戰員去送死嗎?”
聽到崔可夫所發的雷霆之怒,我沒有馬上辯解,因爲我知道這是火上澆油,反而容易适得其反。便等他的話說完後。才慢條斯理地說道:“司令員同志,請您不要發火,聽我解釋一下。在白天的戰鬥,我師和德軍第29師交過手,還打退了他們三次進攻,消滅了他一個團,并繳獲了大量的武器彈藥。他們做夢也想不到。白天和他們打仗的部隊,居然會利用夜晚去偷襲他們。在我們的突然襲擊下,他們一定會被打個措手不及的。”
“不行,”崔可夫不依不饒地說:“你馬上給部隊下命令,讓他們馬上撤回來,再不撤的話,要是被德軍包圍了,就是想撤都撤不下來。”
我擡手看了看。見已經十一點半了,于是委婉地對崔可夫說:“司令員同志,對不起,部隊的行動已經開始了。戰鬥一打響,我就是想他們撤,也撤不下來了。幹脆這樣吧,我過一個小時和你聯系。到時再向您報告戰鬥的進展情況。”說完,我不等崔可夫表态,便馬上止了和他的聯系。
接着我又給三團的科斯嘉校打電話,嚴厲地對他說:“科斯嘉校。我讓一團對西面的德軍營地發起夜襲。遭到襲擊的德國人可能會向他們的友軍求救,要是駐紮在居民點的部隊出動的話,我命令你,不惜一切代價要擋住他們,确保夜襲戰鬥的勝利。你聽明白了嗎?”
“明白,師長同志。”科斯嘉回答得很幹脆:“我馬上就命令部隊進入戰鬥位置,随時準備和來犯之敵進行戰鬥。隻要三團還有一個人在,就絕不讓敵人跨過我們的防區。”
“很好,我會記住你這句話的。”一挂斷他的電話,我又讓拉祖梅耶娃給我聯系駐紮在原集團軍司令部的二團長奧列格。
一聽到奧列格的聲音,我就對着送話器冷冷地說道:“奧列格校,一團馬上要對敵人的營地發起進攻,也許在他們會向附近的友軍求救。這樣一來,駐紮在158、165高地的敵人,在接到救援命令後,會直接撲向你們那裏。你現在要做的,就是命令戰士們進入陣地,随時準備阻擊這股增援的敵人。”
“是,請師長放心,我保證完成任務。”
西面的防禦已經安排妥當,接下來就該和參加夜襲的幾名指揮員進行聯系了。我深吸一口氣後,對拉祖梅耶娃說道:“少尉同志,給我接炮兵營的耶果諾維奇大尉。”
因爲是炮擊時的噪音太大,大尉不得不大聲地對我說:“報告上校同志,我們正在對德軍的營地進行炮擊。”
“炮擊目标明确嗎?”我深怕德國人宿營時沒有燈火,到時炮兵可找不着目标。
沒想到大尉回答說:“目标非常明确,德國人的坦克、裝甲車、汽車附近有探照燈,所以我們的第一批射擊目标就選擇了這裏。等我們的射擊過後,德國人能使用的坦克和裝甲車就剩不了什麽了。”
我走到觀察口,居然望遠鏡向被火光映紅了半邊天的西面望去,雖然什麽都看不見,但卻能聽到隐約的隆隆炮聲,看來我們的炮兵正在用他們的炮彈,狠狠地教訓那些不可一世的德國人。
二十分鍾後,謝傑裏科夫的戰報通過報話機傳了過來,他興奮地告訴我:“師長同志,敵人的營地全亂套了。坦克、裝甲車、汽車、大炮被我們的炮兵營的炮彈炸成一堆堆燃燒的廢鐵,那些從睡夢驚醒的德國兵,像無頭的蒼蠅一樣到處亂竄。我的一團,在坦克分隊的帶領下,正向着德軍的指揮們猛沖。”
聽到這樣的戰報,我長舒一口氣,雖然對方看不到我的表情,但我還是先點點頭,才接着說:“繼續幹吧,校同志。如果有可能的話,這些德國佬一個都别放跑。”
“明白,師長同志。”謝傑裏科夫響亮地回答道。
剛結束和謝傑裏科夫的通話,二團、三團的報告就接踵而至,都報告說敵人的增援部隊正在向他們的陣地推進,由于德國人沒有發現這些陣地上有人,所以沒有進行炮火轟擊。聽到奧列格和科斯嘉報告,我隻是淡淡地說:“堅決擋住他們,别讓他們前進一步。”
又過了半個小時,謝傑裏科夫興奮地向我報告說:“師長同志,敵人的營地被我們占領了。除了少數的敵人逃跑外,剩下的不是被我們的炮彈炸死或者步兵打死,就是乖乖舉手當了俘虜,我們正在清點戰利品。”
我在誇獎謝傑裏科夫一番後,信心十足地讓拉祖梅耶娃給我接集團軍司令部,我也和崔可夫講話。等通訊一通,我不等崔可夫說話,便搶先向他報捷說:“報告司令員同志,我向您報告一個好消息,我**師英勇的一團,在炮兵營和坦克分隊的掩護下,成功地占領了敵人第29師的營地,除少數敵人逃跑外,剩下的都被我們擊斃或者俘虜。”
聽完我的捷報,崔可夫愣了片刻,然後突然興奮地說:“奧夏甯娜上校,我向你表示祝賀,祝賀你取得了這麽大的戰果。**師的戰績,我會盡快上報給方面軍司令部的。”
和崔可夫還沒有說話,三團長科斯嘉又打電話來報告,他興奮地說:“報告師長同志,來犯的敵人援兵的進攻,被我團打退兩次後,已經灰溜溜地退回了居民點。據偵察員報告,在我軍陣地前,已經沒有一個活着的德國兵了。”
“你讓指戰員們安心的睡覺吧。”我輕松地說道:“謝傑裏科夫校已經圓滿地完成了攻占敵人營地的任務,這些德國兵知道友軍被消滅,再增援是沒有任何意義了,所以就灰溜溜地撤了回去。”
放下電話,我伸了個懶腰,命令拉祖梅耶娃:“給奧列格校打電話,告訴他敵人要是撤退了,就讓戰士們休息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