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我軍堅守在陣地裏,頑強地打退了敵人的幾波進攻,接着又在空軍的支援下,發起了全線反攻。目前,敵人正如演習中常見的那樣,正在被我軍一點點地消滅掉。
第147師的反擊取得了巨大的戰果,殲滅了羅馬尼亞師一個整團,還俘虜四百多名士兵,并繳獲了不少坦克、大炮之類的重武器。
而崔可夫部隊的反擊,也達到了預想的目标。第783團和第804團的部隊,在得到了海軍陸戰第66旅和坦克第137旅的加強後,在後繼戰鬥中,也打得格外勇敢。當占領陣地的德軍被我空軍消滅後,他們很快相繼收複了第79國營農場,和原第2)師的師部所在地——155高地,重新鞏固了自己的陣地。
見第147師的防線又恢複了平靜,科爾帕克奇這才放心地帶着我們重新返回集團軍指揮部。畢竟我們的防禦重點還是在第192師和第181師防禦的地段,雖然德軍白天又是一整天沒有動靜,但誰也說不清他們什麽時候會發動突然的襲擊。
看到我們回來,待在指揮部裏的古羅夫剛站起身,沒等他說話,科爾帕克奇已經搶先問道:“軍事委員同志,這裏的情況怎麽樣嗎?”
古羅夫搖搖頭,說:“風平浪靜,對面的德國人一點進攻的迹象都沒有。”
由于德軍在昨天傍晚的突然襲擊,讓我軍傷亡慘重,所以原本大大咧咧的科爾帕克奇也變得謹慎起來,他還特意反複叮囑道:“軍事委員同志,要告訴下面的部隊,要提高警惕,提防德國人再次發起突然襲擊。”
看到他這幅一朝被蛇咬十年怕井繩的樣子,我忍不住想告訴他,說既然這個時候德國人沒有進攻,那麽他們就不會再進攻了。要知道雖然德國人昨天打了我們一個措手不及,還一度攻占了第192師的陣地,可他們的進攻最後還是以失敗告終。德軍的指揮官不是傻子,昨天的突襲就沒有收到效果,今天再用同樣的戰術,突襲随時有可能演變成強攻,這是對方所不願意看到的。
我鼓足勇氣,正打算把自己的判斷告訴科爾帕克奇,沒想到他搶先拉着古羅夫研究起桌上的地圖來。看着兩人那麽專注的神情,我也不好打擾,走到牆邊參謀那裏去翻開戰報。
熟悉的那個作戰參謀看到我,禮貌地點點頭,友好地問:“回來了,中校同志。”
“回來了。”
作戰參謀似乎看出了我的打算,将一疊戰報遞給了我,說:“這些都是最新的戰報。”
我接過戰報,道了聲謝後,低聲地問:“參謀同志,有什麽新情況嗎?”
作戰參謀左右看了看,見司令員和軍事委員都在看地圖,便湊近我低聲地說:“中校同志,我告訴您,謝米科夫大尉所在的陣地丢失了。”
“啊?!”聽到這個消息,我大吃一驚,連忙也放低聲音追問道:“參謀同志,這到底是怎麽回事?”
“下午的時候,德軍集中優勢炮火,對謝米科夫他們的山頂陣地進行猛烈轟擊,接着又用步兵發起沖鋒。由于敵人的炮火太猛,我軍山頂的表面陣地被全部摧毀,敵人很快就沖到了山頂。我軍幸存的戰士沖上去和他們展開了殊死的搏鬥,連着打退了他們七次沖鋒。但最後除少數指戰員成功突圍外,剩下的都光榮犧牲。”
“謝米科夫呢?謝米科夫大尉怎麽樣?”聽到這個壞消息,我忍不住爲這位才認識幾天的大尉擔心起來。
“謝米科夫大尉沒事,他隻負了點輕傷,他帶着十幾名戰士從敵人的包圍圈裏沖了出來。在您和司令員回來前不久,他才到指揮部來向軍事委員同志報告過戰況。”
說曹艹曹艹到,我正在和作戰參謀聊謝米科夫大尉,沒想到他就出現在了指揮部裏。他沒有戴帽子,額頭上纏着厚厚的繃帶,身上的軍裝破破爛爛,還滿是塵土。他走到科爾帕克奇的面前,擡手敬禮,接着面帶愧色地說:“報告司令員同志,我回來了!”
科爾帕克奇将他上下打量一番,走過去雙手搭在他的肩上,關切地問:“大尉同志,你受傷了?”
謝米科夫回答說:“敵人的炮彈擊中了我們的隐蔽所,我的頭部被落下的木頭砸了一下。剛才軍醫檢查過了,說有點輕微的腦震蕩。”
“陣地呢?我不是讓你們堅守到天黑嗎?怎麽這個時候就回來了?”知道謝米科夫的傷勢不要緊後,科爾帕克奇又關心起我軍在德軍後方的那個陣地來。
謝米科夫低下頭,說:“對不起,司令員同志,我沒有完成您交給我的任務。由于敵人在炮兵和空軍方面占有絕對的優勢,在他們強大的火力打擊下,我軍陣地上的防禦工事被徹底摧毀了,雖然戰士們表現得非常頑強,和沖上陣地的敵人進行了殊死搏鬥,但因爲實力懸殊寡不敵衆,我們最後不得不撤出戰鬥分散突圍。”
“三個團有多少人突出了包圍圈?”科爾帕克奇緊張地問道。要知道在那個陣地上,我軍前後投入了一個師,将近八千人的兵力,如果能突出更多的指戰員,就可以把他們部署在重要的防禦地帶,。所以科爾帕克奇此時的失态是很正常的。
“我帶了十七名戰士從山崗的東面突了出來,而另外兩位團長各帶了一個連的戰士,分别向南和向西突圍,到現在也沒有他們的消息,也不知道他們突出來沒有。”
聽完謝米科夫的彙報,我心裏暗自計算着幸存的兵力,兩個連,滿打滿算也就兩百人,如今這兩支小部隊下落不明,估計是兇多吉少了。也就說在那個陣地上的八千人,如今就剩下了謝米科夫大尉和他手下的十七人。我軍傷亡殆盡還是其次,謝米科夫他們堅守的陣地一丢失,被牽制住的德軍部隊,就沒有了後顧之憂,他們可以大搖大擺地掉過頭來,集中優勢兵力對我軍的防禦地帶發起猛攻,這才是最讓人頭痛的。(未完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