讓我覺得讨厭的愛倫堡到部隊采訪去了,指揮部裏的參謀和通訊兵也被弗拉索夫攆了出去,屋子裏就隻有我們四個人圍着桌子享受豐盛的午餐。
也許是新年的緣故吧,弗拉索夫準備的這頓午餐格外豐盛,除了必不可少的幹奶酪、面包、火腿煎蛋外,還有牛肉湯、魚子醬、蔬菜沙拉、鴨肉、烤雞肉、黑咖啡和紅茶。
我們邊吃邊聊,聊着聊着,弗拉索夫就把話題引到了昨天在小村莊裏的那場戰鬥上。“參謀長同志,你昨天指揮的這場戰鬥,雖然消滅了幾十個敵人,但是付出的代價稍微大了點。”弗拉索夫的批評讓我感到有些汗顔,在昨天的戰鬥中,因指揮失誤,結果共傷亡115人,其中陣亡41人,重傷'人,如果德軍不是隻有47個人,也沒有重武器的話,沒準我會落個全軍覆沒的下場。
林總從師哲的手裏接過一杯沒有加糖的紅茶,輕輕地抿了一口後,不慌不忙地說道:“麗達,司令員同志說得有道理。假如在發起進攻前,先布置人手對德軍進行火力壓制,再發起沖鋒,那麽在沖鋒的過程中就不會出現那麽大的傷亡。”
“是啊!”弗拉索夫又補充說:“當時你們和敵人間隔不過一百多米,麗達,如果你組織幾十個神槍手,在這樣的距離,一定可以在零傷亡的情況下,把村口的德國兵全部消滅掉。”
聽到弗拉索夫這麽說,我不禁懊惱地一拍桌子,對啊,組織幾個神槍手,用步槍幹掉那些在村口的德國兵,我們再發起進攻,這樣我軍的傷亡就可以小得忽略不計。要知道,我在沖鋒的過程中,也用步槍親手幹掉了兩個德國兵。
林總把茶杯擱在了桌上,用低沉的聲音說道:“麗達同志,有件事情我要批評你。聽說你把投降的德國兵都槍斃了,這樣做是要不得的。隻要繳槍投降的,我們要予以優待。”
林總的話,讓我腦海裏立即浮現出了幾個紅色電影裏的鏡頭:手握駁殼槍的八路軍指揮員,一臉正氣地沖着走投無路的倭寇喊道:放下武器,繳槍不殺,我們優待俘虜。然後端着三八大蓋的倭寇就乖乖放下武器,舉手投降。
“林副司令員同志,”弗拉索夫突然開口說:“我覺得在槍斃俘虜這件事情上,麗達同志做得對。”
“可是敵人都已經放下了武器,我們應該優待俘虜。”
“那些法西斯匪徒對我們的人民犯下的罪,應該用他們的鮮血來償還。您難道沒聽麗達說嗎?那些兩條腿的畜生,再糟蹋了我們的姐妹後,還要把她們驅趕到村口去槍斃。換了我,我也會将這些該死的德國佬全部槍斃。”
“可是司令員同志,我還是覺得應該優待俘虜,而不是槍斃他們……”林總和弗拉索夫開始爲我槍斃俘虜的事情争論起來。聽到兩人唇槍舌劍地辯論個不停,我心中隻能暗暗感歎,這就是東西方文化的差異啊。李雲龍不過槍斃了幾個主動求死的曰軍傷兵,就被由團長降爲了營長。我殺了這麽多德軍俘虜,如果在國内的根據地,那還不把我從師長降爲連長啊。
就在兩人在師哲的翻譯下争論不休的事情,門口傳來了尤先科喊報告的聲音。我連忙大聲地喊道:“外面是尤先科上尉嗎?快點進來吧。”
尤先科推開房門進來的時候,弗拉索夫和林總的争執已經聽了下來,大家的注意力一起集中到了我的警衛連長的身上。
因爲尤先科是我的部下,所以還是我開口問道:“上尉同志,什麽事?”
“報告司令員、副司令員、參謀長同志。”在這種場合下,他沒有稱呼我師長,而是稱呼我在集團軍司令部裏的職務,“外面有莫斯科來的指揮員,要見你們。”
這次接話的是弗拉索夫:“從莫斯科來的指揮員,快點請進來。”
分分鍾後,一名神采奕奕的指揮員和一名穿着深藍色大衣的老人跟在尤先科的身後走進了指揮部。
指揮員進來後,越過尤先科走到我們的面前,立正向我們敬禮,口中說道:“新年好,指揮員同志們。我是中央警衛團的别濟科夫上校,奉命前來給你們送禮物的。”
“禮物,什麽禮物?”當弗拉索夫還在有點摸不清頭腦地自言自語時,我已經上前兩步,走到别濟科夫上校的面前,向他敬了個軍禮,微笑着說:“您好啊,别濟科夫上校,沒想到我們又見面了。您的傷都好了嗎?”
别濟科夫向我伸出手來,也笑着說:“你好,麗達。謝謝你的關心,我的腿傷早就好了。才多久沒見啊,沒想到你現在已經是将軍了。”
我一邊和他握手,一邊看着和他一起進來的老人,覺得有點面熟,可又一時想不起在什麽地方見過,便好奇地問:“别濟科夫上校,這位老人是?”
别濟科夫笑着反問道:“怎麽?才過一個多月,你就不認識這位老人家了?”然後松開我的手,上前依次和弗拉索夫、林總握過手後,才指着老人向我們介紹說:“這是伊熱夫斯克機器制造廠弗洛甯高級工程師,在他的指導下,發明并推出了一種新式步槍。經過測試,這種步槍的姓能超過了我軍目前所裝備的步槍,所以斯大林同志親自下令,把第一排生産出來的一百支步槍全部裝備給你們的第 集團軍。”
原本站在尤先科後面的老人,聽到别濟科夫說到自己的名字,也走上前來,語氣激動地說我們說:“指揮員同志們,你們好!很高興能見到你們。”
等弗拉索夫、林總和老人握過手後,我才上前和這位來自未來的弗洛甯高級工程師握手。我剛要說話,沒想到老人卻搶先說道:“您好,将軍同志。我聽别濟科夫上校說,您曾經救過我的命,在這裏,我向您表示衷心的感謝。爲了表示我的謝意,我将自己親手制造的突擊步槍送給您。”說道這裏,他扭頭望向别濟科夫說:“上校同志,請您把那支突擊步槍交給我的這位救命恩人吧。”
别濟科夫把挎在肩膀上的那支槍摘下來,向我遞了過來。一接過槍,我不禁被驚呆了,要知道我不光見過這槍的圖片,而且還在博物館裏見過實物,原來這新發明的突擊步槍,就是後世有名的ak47突擊步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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