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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五二節 塵歸塵土歸土(下)

回到大廳,看到裏面空蕩蕩的,除了幾名内務部執勤的戰士和躺在地上的那具屍體,其他人都不知到哪裏去了。 我拉住一名經過身邊的戰士,問道:“大廳裏的人呢?”

戰士朝列車停放的位置一指:“這裏太冷,布科夫大尉讓大家先回列車上取暖去了。”

聽到戰士這麽說,我也就放心了,這些人至少在短時間内沒有危險。便又走回剛才的門洞,和弗洛甯高級工程師繼續我們剛才未完的對話。

老人擔憂地問我:“如果我留在了這個時代,該怎麽生存下去呢?”

别人的命運怎樣,我不知道。但弗洛甯高老人卻能憑借他所掌握的技能,很好地生存下去,甚至有可能比未來生活得更好。我安慰他說:“這一點您不用擔心,作爲一名專業人士,您掌握着很多這個時代人們所不知曉的技術。隻要向當局貢獻出這些技術,您就能獲得榮譽和地位。”

“可是,我隻是個兵工廠的工程師,能有什麽樣的技術,是當局所需要的?”

聽他這麽一說,我真是哭笑不得,友善地提醒他:“高級工程師同志,您是真不明白還是裝糊塗?眼下正在進行的蘇德戰争,就是你們後世所說的‘偉大的衛國戰争’。我們和敵人相比,武器裝備方面處于劣勢,如果您能向當局提供您所掌握的軍事技術,那麽,我們就有希望在最短的時間内扭轉這種局面。您明白我的意思嗎?”

“我明白您的意思,”他還是有點猶豫地說:“可是,我以前曾和有關部門簽訂過保密協議,其中有一項,就是在沒有得到授權允許的情況下,不得擅自向第三方提供技術。如果要向政府當局提供技術的話,我首先要向上級部門請示……”

“停!停!停!”我迫不及待地打斷了他的話,趕緊背靠着牆,免得被他這種一根筋的人氣暈過去,才繼續說:“高級工程師同志,請您首先搞明白一件事,您如今是在1941年,不是在1975年,到哪裏去找您的上級部門?如果您能找到您的上級部門的話,還用得着站在這裏和我廢話嗎?”稍稍穩定下情形,又說:“況且您幫助的是蘇聯政府,又不是敵對勢力,不存在洩密或者違反協議的問題。”

聽了我這番話,他好像明白了味過來,有些拿不定主意地問:“可是很多軍事技術就算我提供給了當局,也不是一朝一夕能生産出來列裝部隊的啊?”

和老毛子說話就是累,思想僵化不說,辦事也古闆,我沒好氣地說:“高級工程師同志,我請您注意一點,除了坦克、飛機、大炮這些技術外,您可以考慮優先提供步兵的武器技術。”

“步兵的武器技術?”他一臉茫然地問我:“我還是不太明白,請您說詳細點。”

“如今步兵裝備的是步槍和沖鋒槍。步槍打得遠,但是射速慢;沖鋒槍可以密集射擊,但是射程有限。你們那個時代有沒有哪種槍支,是結合了這兩種武器優點的?”本來我想說ak47突擊步槍的,但怕說出來太驚世駭俗,便忍住了,是有目的地引導他來說出我想讓他說的東西。

他沉吟了一下,然後試探地問我:“指揮員同志,您有沒有聽說過一個叫卡拉什尼科夫的人?他很年輕,還不到二十歲。”

聽到這個熟悉的名字,我心裏暗松了一口氣,心說:謝天謝地,您老人家終于把ak47的發明者想起來了,于是點點頭,站直了身體,不慌不忙地說:“我倒認識一個叫卡拉什尼科夫的人,他全名叫米哈伊爾·季莫費耶維奇·卡拉什尼科夫,是個坦克手,不知道是不是您想認識的那位?”

“太棒了!”老頭一把沖上來抱住了我,興奮地叫了起來:“就是他,就是他!哈哈哈!”老頭誇張的舉動驚動了站台上的拉米斯,他三步并作兩步跑了過來,大聲地問:“師長同志,出了什麽事?”

“沒事沒事,我和弗洛甯高級工程師聊天呢。”我小心地掙脫了老頭的懷抱,岔開話題問:“炸彈怎麽樣了?”

“工兵已經将炸彈引信拆掉,危險已經排除。”

“奧夏甯娜中校,您在哪裏?”我剛想說話,外面突然傳來喊我的聲音。我連忙從門洞退回到大廳,扭頭朝聲音傳來的方向望去,隻見穿着嶄新軍大衣的别濟科夫上校,帶着幾名戰士正從台階上走下來。

看到他出現,我倍感親切,連忙迎了上前。走到他的面前停下,沖着他立正敬禮,高興地說:“您好,上校同志,我們又見面了。”

别濟科夫沒有還禮,而是一把攬住我的肩膀,把我扯到一旁,悄聲地問:“到底發生了什麽事情?這麽急着讓我過來。”

我也低聲地說:“上校同志,這事有點太匪夷所思了,如果您不親自來看的話,是絕對不會相信的。”

“說說看,你沒說,怎麽知道我相不相信呢?”

“剛才我進這裏躲空襲時,有顆德軍的炸彈穿透了十幾米後的土層和大理石天花闆,落到鐵軌上了,”我用手一指炸彈的方向,繼續說道:“令人慶幸的是炸彈沒有爆炸,我們正在站台上觀察的時候,突然有輛地鐵列車開了過來……”

“這不可能?!”别濟科夫打斷了我的話,“環形地鐵雖然開建了很久,但據我所知,在初具雛形的六個地鐵站裏,隻有這個地鐵站裏鋪了一段鐵軌,其它的地方都沒有鋪設。既然鐵軌都沒有,列車從哪裏開過來的,難道是從天上掉下來的?”

我苦笑了一下,說:“上校同志,這列車也許真的是從天上掉下來的。車上滿載着乘客,但從我剛才的觀察發現,這些人都不是我們時代的,他們來自另外一個時空。”

“什麽?”他吃驚地張大了嘴巴,一副不可思議的表情:“另外一個時空?”

“是的。”我肯定地回答說:“我在車廂裏看見了一份報紙,上面的日期是1975年7月23日。更重要的一點,現在是冬天,而那些乘客全是夏天的穿着,這可做不了假。”

“真的嗎?真是太不可思議了。”雖然聽到我這樣說,但他還是無法接受這個現實,因爲實在是太超出他的想象了。

“真的,”我再度用肯定的口吻回答他,“請您相信我,這絕對是真的。”

他松開攬住我肩膀的手,站在原地發了一會兒呆,然後問我:“那你叫我親自來一趟,又能做什麽事情呢?”

“剛才内務部的多爾尼科夫少尉,想把這些人當成德國間諜全部槍斃掉。您知道,雖然我的軍銜比他高,但他是内務部的,我無權阻止他做決定,所以隻好臨時把您搬出來。”我在腦海中把措辭組織了一下,才接着往下說:“我發現在乘客裏,居然有後世兵工廠的高級工程師,他掌握着很多我們這個時代人所不知道的技術。一旦能得到這些技術的話,我們部隊的技術裝備将得到質的飛躍。……”

聽到我說到這裏,别濟科夫的眼睛頓時亮了,迫不及待地問我:“你說的那個高級工程師在哪裏?”

“喏!”我朝站在門洞裏的弗洛甯一指,說:“那不是麽。他叫弗洛甯,是一家後世兵器工廠的一名高級工程師。”

“太好了,太好了!”别濟科夫興奮地說道:“我要給斯大林同志打電話,向他彙報這個情報,請他做決定。電話在哪裏?”我剛指了指電話所在的位置,他已經跑了過去,剛跑幾步,他又退了回來,小心翼翼地問:“你說,這些未來人知道這場戰争的勝負嗎?我們能取得最後的勝利嗎?”

“會的,”不用問那些乘客,我就可以給他肯定的回答:“從報紙上的報道看,1975年時,我國在柏林和許多歐洲國家都有駐軍。您說,這場戰争,我們是赢了還是輸了?”

“明白了,呵呵呵!”别濟科夫聽了我安慰他的話,興奮地跑去打電話去了。

功夫不大,别濟科夫走了過來,說:“斯大林同志下了命令,立即将工程師保護起來,送到克裏姆林宮去,他要親自接見他。我剛給值班室打了電話,讓他們派專車過來接工程師。”

我陪着别濟科夫走到弗洛甯的面前,向他介紹說:“這是中央警衛團的别濟科夫上校,待會兒他會帶您去克裏姆林宮見斯大林同志,請您做好準備。”

“斯大林同志?!”弗洛甯聽到這個消息,整個人不由地愣住了,身子晃了幾晃,向後便倒。我連忙搶先一步,從後面扶住了他。我非常理解他此刻的心情,雖然在七十年代蘇聯早已否定了斯大林時代的一切,但能見到這位世界聞名的領袖,也是件令人激動的事情。

我扶住他以後,悄悄地在他後面說:“老大爺,注意身體,别激動!見到斯大林同志後,記住什麽話該說,什麽話不能說,明白嗎?”

弗洛甯扭頭看了看我,點了點頭,然後用幾乎微不可聞的聲音說了一句:“我明白了,謝謝您的提醒。”

别濟科夫像撿到寶似的,臉都笑得開了花,拉着弗洛甯就想往外走,但是被我叫住了:“上校同志,請您等一等。”

“什麽事?”他不解地問道。

“列車上有**百乘客,裏面應該還有不少兵工廠或者各種機械制造廠的技術員和工人,他們都是一筆寶貴的财富,千萬不要錯過啊。”我不知接下來會發生什麽事情,也不知道有關部門會如何處置這些乘客,我隻能想辦法救一個算一個。

“您說的有道理,我馬上安排人去辦。”别濟科夫說完,就大聲地下起命令來:“謝廖沙,謝廖沙中尉在哪裏?”

“到!”随着他的喊聲,謝廖沙中尉跑步來到了他的面前,立正敬禮,報告說:“報告上校同志,中尉謝廖沙奉您的命令來到,聽候您的指令!”

“你馬上帶幾個人到列車那裏去,問問還有誰是兵工廠或者機械廠的工人和技術員。有的話,全部帶到我這裏來。”

“明白!”謝廖沙答應一聲,轉身跑開。别濟科夫又轉身吩咐身後跟過來的戰士:“馬上給值班室打電話,讓他們多派幾輛卡車過來。”

謝廖沙的效率還挺高的,幾分鍾時間就帶了一群人過來,我大緻點了一下人數,大概有一百五十人左右,除了二十來個女性外,全部都是男性,老中青都有。他一走過來,就高興地對别濟科夫說:“上校同志,沒想到這些乘客的工種還挺齊全的,有車工、電工、鉗工、鉚工和焊工……”

弗洛甯突然沖着人群裏興奮地叫了一聲:“謝列金!是您嗎?很高興能在這裏見到您。”

從人群中走出一個戴眼鏡的中年人,上前扶住弗洛甯,也開心地說:“弗洛甯高級工程師,能在這裏見到您,我也很高興。”

弗洛甯側轉身體,向旁邊的别濟科夫介紹說:“這位是我們工廠的謝列金工程師,他是主管槍械設計制造的。”

“好好好!”别濟科夫開心得嘴都合不上,得意地說:“歡迎啊歡迎,像你們這樣的人才越多越好。”吩咐謝廖沙:“中尉同志,你帶他們到地鐵站外面去,值班室派來的車一到,立即把他們送到……去。”因爲他說地名時聲音突然小了下去,我隻聽見一連串的數字,估計是個什麽保密單位。

看着有上百人能離開,剩下的乘客都慌了神,呼啦啦地全跑到了大廳裏,大聲嚷嚷着也想離開這個是非之地。因爲喊的人太多,我根本聽不清他們究竟在喊什麽,原本清靜的大廳變得如同菜市場一般。

多爾尼科夫少尉站在人群前,揮舞着手槍高聲喊叫着,試圖制止這種慌亂的局面。但是他的聲音被乘客們的嘈雜的聲音蓋住了,我雖然站在離他不遠的地方,但也聽不清楚他喊的是什麽?

别濟科夫安排的車輛到了,他安排謝廖沙領着大家上了車,然後他留下來,繼續關注事态的發展。比較剩下的還有将近七百人,如何安置這些人,不是他所能做主的。

在大廳裏的嘈雜趨于平靜的時候,内務部的人也到了。來的人不少,至少有五六十人,帶隊是一名少校,看到自己的上級來了,多爾尼科夫少尉連忙跑了過去,向他彙報情況。

過了不大的功夫,那名少校走了過來,停在别濟科夫上校的面前,向他報告說:“上校同志,您好!我是内務人民委員會的祖耶夫少校,奉命來接管這裏。”

别濟科夫擡起手碰了一下帽檐,算是還禮,問道:“這些人你們打算怎麽處置?”

少校面無表情地回答說:“我奉命把他們送到勞改營去。”

“去執行任務吧!”别濟科夫點點頭,然後就叉着腰站在原地,沒有再說一句話。

少校先把殲擊營的戰士攆得遠遠的,然後讓内務部的戰士重新布置了一道新的警戒線,才走到人群前,大聲地說:“大家注意,大家注意!二十人一組,排成隊伍慢慢地走出來,我們的戰士會引導你們出去乘車離開的。如果誰要敢亂跑亂喊,一律予以嚴懲!”

他的話喊了幾遍後,人群裏先是一片嘈雜之聲,但是很快安靜了下來,最初是幾個人走了出來,接着更多的人也緊接着走了出來。他們一出來,馬上有兩名戰士引導着他們往地鐵站外面走。

一切似乎進行得很順利,不到五分鍾的時間,大廳的乘客就隻剩下七八十人。我看疏散工作進行得有條不紊,也就放下心來,轉頭看向别濟科夫,剛想問問他我們什麽時候可以離開,突生變故。

人群中傳來一個男人的哭喊聲,我扭頭看去,是那個列車司機,他頭上纏着不知道從哪件襯衣上撕下來的布條,滿臉是血,大聲地喊叫着:“不!……不!……我不去勞改營,不去勞改營。我不是德國間諜,偉大的衛國戰争已經勝利了,德國佬已經被我們打回柏林了……”

聽到他的喊聲,原本想上前拉他的戰士都停住了手腳,回頭看着祖耶夫少校和多爾尼科夫少尉。這時司機偏偏喊出了一句最不該喊的話:“斯大林這個獨裁者已經死了,你們不能把我送到古拉格群島去!”

此話一出,頓時石破天驚,别說内務部的人,就連我身邊的别濟科夫也勃然大怒,他刷地一下拔出了手槍,朝前走去。

司機轉身朝站台跑去,看樣子想逃到車上去。剛跑出幾步,就被幾支手槍射出的子彈打倒,哼都沒哼一聲就倒在了地上。

“快跑啊!”人群中不知道誰喊了一句,大家撒腿就往列車跑去。

在毫無任何征兆的情況下,從門洞裏傳出了耀眼的白光,我的眼睛頓時白茫茫一片,什麽都看不見,耳邊隻聽到此起彼伏的槍聲。

過了不知道多久,我的眼睛恢複了視力,雖然眼前還是不停地有黑影晃來晃去,但是已經能看清東西了。我朝站台上走去,發現停在軌道上的地鐵列車已經不知去向,而站台上橫七豎八地躺滿了穿越者的屍體。

我吓得後退幾步,一屁股坐在地上,心亂如麻,這些不屬于這個時代的人們,就這樣悲慘的方式從這個世上消失了。而我呢?我也不屬于這個時代,我的下場會不會比他們更加悲慘?一想到這些,我就感覺後背發涼,心中一陣陣地後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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