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7章消失在曆史碎片中的奚族
跟着李鐵到了東北角,是一個刀切一般的山崖,從下而上,直插入上面藍汪汪的水中,山崖附近,沿着而西北方向,是一個細細的山中峽谷,山石也都刀切一般,更是從東到西,幾乎橫着在山崖上細細的溝籠一般的痕迹,仿佛橫着放着的籠梳,就是腳下地上,也幾乎一般形狀。
劉睿看着山崖正中下面,發現一個鑄鐵做的大門,泛着青綠銅鏽的門鎖緊緊地鎖着,但鐵門已經腐爛成出無數個窟窿,每個窟窿都有拳頭大小,更稀奇的,發過來的鐵茬子像無數根鋼針,都齊齊的對着外面。
李鐵上去,擺弄一下銅鎖,就見那銅鎖吧嗒掉在地上,輕輕一拉,門開了也就散架了,堆在洞口兩側。
裏面黑了隆冬,卻不時地跳躍着淡淡的淡藍色的光澤,仿佛有螢火蟲在裏面飛躍。
從人大概手電筒,跟着李鐵向裏面走,卻沒有了藍色光澤的痕迹,看看地上,不時地有幹枯的骨頭,也有的還大概保持着死人骨架的形狀,但大多不過是幾塊碎骨頭。
顯然,那些兒剛才看見的藍色的光澤,就是死人骨頭發出的磷光。
這是一個人工開鑿出的山洞,不高,也是一個人的高下,就劉睿這一米七五的個頭,有的時候還要弓着身,以防腦袋撞到頂部。
橫着也就兩米左右,但山洞很長,一直奔着東北方向,而且是越來越往下溫度越高。濕度也越來越大,随手一摸身邊的山石,上面水汪汪的都是熱乎乎的水滴。
忽然,就在前面不遠,巨大的悶雷一般的聲響,由遠及近的移來,更像是一個極大的嘴巴吧山洞做哨子,撕裂的聲響聽着叫人心顫!
“是鬼鳳!先祖就記載着,這個山洞開鑿後,就每隔一個小時刮一次鬼鳳,适才外面吹的烈風就是這股鬼鳳過去的。”
說着話,帶着幾個人向一側移動,幾個人藏進一個很小的山洞,顯然,前人爲了躲避鬼鳳在這裏開鑿的地方。
幾個人才鑽進去,鬼嘯一般的烈風就從外面呼嘯而過,熱熱的帶着濃濃的硫磺的味道,更像是飛動極爲快速的毛毛細雨,每個人都感覺渾身濕漉漉的。很熱,仿佛空氣被隔絕開來,呼吸極爲困難,而且是越來越厲害!
鳳持續的時間不長,不然,躲在裏面的幾個人就肯定能被憋死。
劉睿計算着距離,大概走了三千多米,大概也向下面深入了六七百米,也就是說,這裏已經深入地下一千多米了。
依然空氣很流暢,就是溫度越來越高,幾個人都汗流浃背。
但幾個人都想知道前面到底都是什麽秘密,都忍着向前。
出了山洞,就進了一片淡淡的紅色的水霧之中。
這淡紅色的水霧,近處很淡,越遠越弄,随着水霧的湧動,不時還能看見有紅色的光跳動着穿越水霧,給這裏帶來了可以叫人看清大概的光明。
但同時也把陣陣熱浪湧了過來,持續時間不長,也就幾分鍾,就馬上從西南角吹過來一股強烈的冷風,很快地中和了這股熱浪,使人感覺到,頓時身子一爽。
跟着李鐵來到山崖附近,向下面看去,大概幾百米下面,是一個紅色的海洋,紅色的岩漿就旋轉着湧動,不時,有間或的火焰向上噴色,力量很大,幾乎上噴幾十米,然後炸開,像一個巨大的蘑菇雲,慢慢落下,同時,一股子熱浪就從下而上的湧來。
李鐵說:“這就是地獄之火!”
說着話,卻像左側走去,大概三百多米,又進了一個山洞,才一進去,渾身竟然一顫!
這裏很涼爽,越往裏面越涼爽,迎面出過來的風帶着涼涼的雨絲。
大自然的奇特,有時候真難解釋,山崖下就是火山岩漿,外面大概也有四十多度的高溫,而這裏卻走進了春天,細雨綿綿的春天。
很快到,到了一個天然溶洞,很高很寬敞,中獎是一條河流,從西南的一個洞口灌入,嘩啦啦流進下面,把手電調到最大亮度,隻能看見下面水花四射的瀑布,看不見底,這水酒灌注下面,不知道最後流向何方。
可以想象,外面那股子中和熱浪的冷風就是從這裏過去的。
在東北角,有一個平台,卻被小廟宇占有了幾乎整個房間。
這廟雖小,但外面琉璃飛檐,紅磚挂面,依稀的有西藏喇嘛廟一般的形狀,也就是說,這其實是一個小型的喇嘛廟。
可爲什麽建在這裏?
還有,那個幾千米的人工山洞,憑古人的施工能力,可是多大的工程,開鑿這個,難道就是爲了在這裏建造一個小喇嘛廟?”
但李鐵指着小廟卻說道:“這就是将軍墓!”
可不是,進門上沿兒幾個鎏金大字,可不就是将軍墓三個大字!
小廟雖小,但五髒俱全,在、藏經閣,撞鍾台,念經打坐的大殿,甚至夥房,放雜物的廂房一應俱全。
幾個人進了活佛打坐的房間,驚奇的發現,下面整個都是用牛油蠟燭墊底,中間凸出一個柱形的佛台,上面,一個幹枯的老喇嘛正面對着東南石壁念念有詞,身邊四角是四個燭火,芯子都沿着佛柱深入到下面的牛油蠟燭裏面。
不錯,是一個老喇嘛在那裏打坐念經,雖然模模糊糊,卻也能分辨出大概是媽咪呐哄之類的聲響,一隻手人轉動着一個銅色的小佛盤,嗡嗡作響。
喇嘛廟是将軍墓就稀奇,這裏面還有一個活佛在念經,難道,真有修煉成神仙一般的活佛,在這裏念經了上百年,不吃不喝?
劉睿指着念經的活佛,說道:“那就是渝關将軍,也就是普廣喇嘛,我先組的主人。”
張利華睜着不信的眼睛,望着上面念念有詞的老喇嘛:“你先祖的主人,渝關将軍,卻如何能活到如今?對啊,既然叫将軍墓,那應該是一個死人啊。”
李鐵充滿恨意的眼神望着上面的老喇嘛,咬着牙說道:“他确實已經是一個死人,都死了一百六十年了,所以,這裏就叫将軍墓,不信你跟着我看一看就知道了。”
李鐵就帶着大家進了藏經閣,裏面卻很少有經書,擺着的,不是兵器,就是玉石瑪瑙等财務,正中,擺着一個銅柱的人,穿着武将的服飾,手裏拿着斬馬刀,身上背着弓箭。
一路太多的驚奇,幾個人對堆滿屋子的财寶似乎沒有興趣,都齊齊的看着李鐵,張立輝慢慢的說道:“看來,你小子和這裏的一切很有淵源,又對這位又僧又是将軍的家夥愛恨交加,别叫大家吃悶葫蘆了,把這裏的一切說給大家聽聽。”
“不錯!”
劉睿張利華幾乎同樣的急迫。
自大進入這裏,所有的一切都叫幾個人一肚子的狐疑和新奇,這會兒,最重要的幾乎把幾個人憋的要爆炸的就是知道這一切的來龍去脈。
李鐵指了指東北方向:“過了那個火山,大概就是摩雲寺寶藏的所在,先祖當年耗盡全部精力,幾十年帶着徒弟親人爲這個渝關将軍開鑿這個地方,就是爲了進入摩雲寺寶藏,可是,不幸的是,最後被這個不可能越過的地獄之火擋住了去路,一切辛苦都付諸流水。
知道嗎?摩雲寺東北,就是燕山山脈,那裏有青龍山,乃奚人曾經生息的所在,知道奚族嗎?”
三個人都算淵博,都默默點頭。
自古,有鮮卑人起源于鮮卑山,大概是大興安嶺所在,後來分成若幹的部落,大概最早的慕容鮮卑,拓撥鮮卑,後來在東北蒙古草原先後有契丹,奚人還有蒙人形成大的部落。
奚族世代生息于青龍承德寬城一帶,這個民族勤勞聰明,古代在草原上能活動自如的馬車就叫高奚車,就是奚族人發明的。
但這個民族很溫和,從來就沒有稱霸過一方,最早,被同根的契丹人兼并到契丹大遼,後來從順了蒙人,最後被女真滿人徹底兼并,甚至去掉了奚人的稱号,統統變成了滿人。
李鐵說道:“渝關将軍就是奚人出身,先祖自然也是,滿人雖然入關做了中原的皇帝,可真正的滿人不過幾十萬人,東北這一代,還有幾十萬奚人,還有科爾沁那裏,呼倫貝爾那裏壩上的蒙人,女真人用皇後的位置籠絡蒙人,對奚人卻是無情的吞并,去掉了奚人上千年的自己的族稱。
這個摩雲寺要鎮住的龍脈,其實就是奚人的龍脈,要奚人甘心做下等滿人,老老實實的爲女真人效命。
到了清朝後期,很多的奚人也已經徹底的融入了滿人的生活之中。”
李鐵一指銅像:“他就做了古城渝關的将軍,自然和這裏摩雲寺來往密切,等老了退了軍職,更是拜在一個活佛門下,做了一個喇嘛。
但他唯一的目的,就是藏在下面的摩雲寺寶藏!爲此,他把家祖弄到這裏,帶着人爲他開鑿這個山洞,三十多年才到了這裏,卻無奈的發現,确實一條死路,根本越不過這個地獄之火。
後來,他就封閉了這裏,叫先祖開山,把不遠的河水引到這裏,試圖想用引來的河水撲滅這個地獄之火,又是二十年,河水迎過來了,卻根本到不了地獄之火那裏,雖然隻差幾百米的距離,可是,你們也看見了,河水就在咫尺之遙的地方灌注到地下,就是到不了地獄之火的所在。”
“到了也沒有用,大水根本撲不滅火山熔岩的!”
張利華嘴巴閑不住,這個道理劉睿張立輝如何不知道,但還是他喊了出來。
“然後呢?”
劉睿問,之前的再重要也不關鍵,最渴望知道的之後來,還有那個會念經會手裏搖着佛盤的死的渝關将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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