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浩陽眼睛狠狠的眨巴了幾下,同時用力吞咽一口唾沫,這個時候的他,隻感覺從自己牙龈深處,似乎都開始隐隐的,有一陣陣麻疼感傳蕩起來,并且一路順延着牙龈,直迫腦海。
自己真的還沒有被卷入到恐怖當中嗎?還是說...如今的他,已然是正處在某種桎梏當中?
這種想法一出,沈浩陽甚至從心底湧出了一股涼氣。
沈浩陽輕輕的屏住呼吸,大氣不敢呼一個,整個人俯趴在床上,甚至于一時半會兒,都還不敢有什麽大的動作!
不怪沈浩陽如此失态,實在是因爲現在他眼前所看到的這一切,真的是...太詭異了!
想必,任誰一覺起來,現身處在一片深紅色的“海洋”裏面,周圍的一切都是血一般的深紅的時候,也無法保持得了平靜的心情吧?
再則來說,更爲讓人感到奇特的是,在他現在所身處的這個房間裏面,門上、窗檻邊框旁,乃至于床榻後面的牆壁上,居然統統的,都還貼有一張張偌大的婚紙!!!
沒錯!沒有聽錯,就是婚紙!
而且,還不是一般的婚紙,而是一張張純手工的手工婚紙,正一一對應的整齊排列着,貼于房間四周的牆上、窗上和門檻。
可以說,沈浩陽現在眼前的這一幕,如果被拿去加工成恐怖片,無需任何情節與話語,光是這場面就足以令人毛骨悚然。
看着自己眼前的一切,沈浩陽嘴角直抽搐。
誰t喵的可以想象,喝完一杯神秘的液體,就離奇的昏迷,等待醒來後,自己又神奇的出現在了血紅色的偌大婚房裏面?
沈浩陽表示,一切來的就像一場龍卷風,拐彎轉折的度太快,他都有些跟不上節奏了!
眼前所看到和經曆的這一切,給他的感覺,感覺....就像是整個人正單獨的活在夢裏!
“呵!”
苦澀的撇了撇嘴,沈浩陽用力的揉了揉腦袋兩側的太陽穴,借助推蹂的力度,緩緩的舒适着腦袋,感覺腦仁深處傳來的疼痛感消退了些許,沈浩陽又用力甩了甩尚還有幾分暈乎的腦袋,這才感覺自己清醒了點。
“不過說起來,那液體的後勁...還真是夠足的啊!”沈浩陽暗自嘀咕道。
同時,他的眼神于恍惚中快的收縮着,沈浩陽将視線稍稍回挪,這個時候,他的主要心思,開始琢磨起:那被他們這些“婚俗活動參加者”所喝下的那杯液體;究竟是什麽玩意...
之前,在主鏡的“提示音”響起之後,他和其他幾人一樣,都以爲那碗中液體是酒。
但是眼下來看,回想起自己的樣子,無疑是在證明他們之前的猜測全是錯誤的,之前石台上喝下的液體,顯然就是這任務,所給出來的陷阱!
畢竟...這可還是第一次,因爲主鏡的提示而栽的翻船。
尤其是,當沈浩陽擡頭無意中,瞥了一眼房間内的一盞破舊的古老挂鍾,并且看了一眼外面的天色後,他就有些坐不住了。
估摸着,怕不是現在已經過去了至少三到四個小時的時間了吧?
沈浩陽臉龐一抽,在這樣拖下去的話,很難保證會不會出現什麽變故,因此沈浩陽他覺得不能在拖下去了,他也不敢在繼續拖下去了。
雖然,對于目前情況來看,他的處境,應該還沒有想象當中的那麽麻煩。
但是,對于具體如何,他的心裏同樣一點底都沒有。
其實,對于沈浩陽而言,他打心眼裏不願意去賭,但是他眼下所面對得這個情況,卻是又令他不得不去賭一下。
至少...不應該坐在房間裏面待着,出去沒準還可以摸索到點線索,倘若要是一直蜷縮在房間裏面,那絕對就是坐以待斃的下場!
于是,于眼中一陣糾結的神色變換過後,沈浩陽還是伸手緩緩的推開了房門,走了出去。
陽光燦爛的從敞開的門縫中揮灑而入,将沈浩陽眼睛刺激的稍稍一眯,很快又恢複原狀。
“呼....”傾吐一口濁氣,沈浩陽擡起腦袋,稍稍的打量起他所處環境的四周大概的情況。
按照他目前的情況來看,先之選,其實還是要去摸索情況。
要知道,在當時主鏡的提示下,喝下那神秘液體的,可就不單單至少僅有他一個人啊!
再說了,趙欣豔、包北、王鐵林、**,他們幾個之前和他一塊喝下液體的煉心者們現在的下落情況,可也同樣都還是不明的。
是以,沈浩陽便是開始四處拉人詢問,想要借此打聽一下相關的信息。
不過一番問下來後,沈浩陽卻是有些半是迷惑半是戒備的現,這些荒村裏面,前來參加婚俗活動的“參與者”,居然一個個都是沉默寡言,一副生人勿近的衰樣。
就這樣,沈浩陽在房子附近晃悠了半天,也沒能夠從那些“參與者”嘴中得到太多的訊息。
最後,還是後來他在一個拐角處,再次碰到之前給他們解說過的黝黑女子,沈浩陽這才成功的,開始通過溝通對話,從而得到了一些信息。
“原來如此...通過你們之前的大緻表現來看,你們還比較是符合我們荒村中的婚俗習俗。”黝黑女子一邊點了點頭,沉吟了一下,繼續說道。
“不過你們喝下去的液體,卻是真的是酒,不是什麽毒藥,那是我們荒村的特産“荒原液”。”說道這裏,黝黑女子還不禁抽動了一下鼻頭。
“...也就是說...,先前的那些,也同樣僅僅隻是測試?”沈浩陽眉頭微微一挑,同時眼睛稍稍眯起。
“也可以這麽說吧。”黝黑女子點了點頭,輕彈了一聲“不過,那些卻并非是因爲我們有意刁難,而是必要的安排。”
“畢竟,不管怎麽說,這些,對于我們荒村的人來說,乃是從祖先傳至現在的習俗,便是,我們生活和考驗的一部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