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禁忌?”對于這個敏感詞,沈浩陽以及在場的衆人,皆是非常的留意,或者說是在意!
聽到這裏的時候,衆人的眼神皆是不約而同的驟然一凝,豎起耳朵根子來。
“沒錯,算起來,這個婚俗在孤島上也已經流傳了快兩百餘年了。”老村長歎了一口氣,接着說道。
“在這兩百餘年來,我們孤島上生存的百姓們,雖然對婚俗的具體形成原因,依舊沒有什麽有用的頭緒,但是,對于婚姻的進行程序,老朽,倒多少懂上一點。”
“哦?那你還不快些道來?”方舟子眉頭微微一挑,看着老村長撇了撇嘴,道“快點給我們說說,婚俗活動是什麽情況。”
他說話的語氣,依舊還是那麽的口無遮攔,令聽到的對象,無疑是有一種,想要海扁的沖動。
“咳咳咳...莫慌莫慌,咳咳,聽我慢慢說來。”老村長對于方舟子的語氣,也是有些皺眉,連咳數聲,捂住嘴巴,緩了緩氣,才望着已經開始有些心急的方舟子以及衆人,哀歎道。
“想必諸位在接受到的婚帖上,也多少的有提及...”老村長臉色微沉,眼中閃爍一絲黯然的深邃,繼續接道“每年的三月,都是我們島上的噩夢!”
“每年三月月中,便是會有一股神奇莫測的奇怪力量,将一沓爲數五十的血色婚帖,遞送至村内領導者的家裏,當然,自打我當上本地村長以後,也就變成了我家客房。”
“遞交?怎麽遞交?又是通過什麽方式遞交給你的?”趙欣豔一直在一旁仔細的聽着,聽到這裏,這個心思狡黠的女子,忍不住提出心中的疑惑。
“是啊,老村長,你應該和這股神秘力量打過不少交道了吧?”李雨飄同樣眼睛一亮,柔聲中帶着一絲激動,道“怎麽的,也可能會大緻知曉點,那股力量的始作俑者吧?”
“始作俑者?呵...呵...”老村長一愣,眼睑下垂,喃喃兩聲,苦澀的一笑,搖了搖頭歎道“老朽雖然接手村長一職已二十來年,和婚帖的詭異力量也已經打過足夠的交道。”
“但是...”老村長語氣微沉,沖着衆人無奈的攤了攤手,抿嘴歎道“但是對于那股力量的來源,老朽依舊是一無所知。”
“一無所知?怎麽可能!你好歹這麽多年和那股力量接觸,遞交給你的時候,别的不談,你多少也應該看到一些蛛絲馬迹吧?”方舟子眉頭一挑,事關他個人的安危,使得他有些着急,卷起袖挽,聲音急促質問道。
“唉...老朽所言句句屬實啊。”老村長張嘴半天,最後也隻能這麽說。
“難不成,這麽多年,你都是一直在和空氣打交道不成?”方舟子眼睛瞪得老大,尖聲驚駭道。
看得出來,這個家夥,對于老村長所言的不清楚,是一點都不相信。
當然,這也是人之常情,在場的衆人,包括沈浩陽在内,對于老村長嘴裏所說的不清楚,同樣都是帶着一絲懷疑,畢竟,正如老村長自己所說的那樣,他可是當了二十多年的村長了。
那麽,換句話來說,他接觸婚帖背後的神秘力量,也有足足二十多年了!
那可是二十多年啊!
要知道沈浩陽他們幾個人當中,很多人也就僅僅才二十來歲,這麽長久的時間裏面,接觸一件事物那麽長久,會一點都沒有察覺嗎?
這可能嗎?
這...合理嗎?
重重懷疑毫無理由的,在衆人的心底悄然無息的升騰而起,衆人将目光聚焦在了老村長的身上。
似乎想要聽他說點解釋的話。
“呵呵...老朽真的沒有說謊,這二十年來,我确實就是一直都在和空氣打交道...”老村長看出了衆人毫不遮掩的懷疑,幹癟的老臉上閃過苦澀的笑意。
“什麽?!!”
衆人齊齊一驚,都是被老村長的這句話給驚住。
“你們沒有聽錯,老朽這麽多年來,确實是一直都在和空氣打交道,隻不過,是一股顔色偏向于血紅色的氣流。”
“血紅色的氣流?老村長,你能不能說得更加的具體一點?我們有點稍稍感到迷糊。”沈浩陽眼中一動,仿佛想到了什麽,不過他還隻是猜測,于是很快按捺下去,平複心情的向老村長詢問。
“每到三月的月中旬,我的客房書桌上便是會準時的出現一沓鮮紅的婚帖,供我在上面名字處填寫姓名。”
“不過,是誰送的我不知道。”
“這些婚帖,我是想丢也丢不掉,想甩也甩不掉,倘若要是一直不填寫的話,家中牆壁上還會出現血字,告訴我不寫的後果:全村随機抽取翻倍的人數!”
“翻倍!”衆人驚呼一聲,那豈不是就是一百?這個小村莊要是每年抽一百人,怕不是早就得要被滅村了吧?
“因爲對這一切詭異現象的蒙圈與畏懼,兼之昔日上一代村長在退休之前,也是将個中厲害,告知于我,所以老朽不得不爲之而屈服,根本不敢去嘗試冒險,我...做不了全村的罪人。”
“但是,對于這一切,我雖然憋屈的同時,也是同樣的感到好奇啊!”
老村長一邊說着,一邊慢慢的陷入到回憶中。
“爲此,有一年我特意在三月裏面,整天待在客房當中,想要看看,究竟是什麽把婚帖送到我家的書房。”
說到這裏,他又歎了一口氣,才繼續說道“但是,讓我震驚的是,這些婚帖,是突兀就出現在老朽的客房裏面的,就那麽在我眼皮子底下,生生的出現在了面前的虛空當中!”
老村長臉上還配合的流露出一絲震撼的神情,料想也是當時的情形給他的映像太深了,使得現在回憶的他,不知不覺就溢于言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