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就放一百個心,沒有毒的。”趙欣豔看出坐在她身旁的方舟子的顧慮,撇了瞥嘴角,輕聲說道:“鏡界裏面,是不可能用這樣的方式殺掉我們,因爲,它明顯……是想要讓我們被恐怖壓倒,從而在無盡恐懼中死去。”
“呵,說得那麽回事,你又不知道這些工作人員會不會有問題?萬一他們就是鬼怎麽辦?好笑!”不過,方舟子可沒有聽她的解釋的意思,繼續在那裏叫嚣道。
“你 .... ,哼,愛吃不吃!”趙欣豔被方舟子的話語給噎住,不禁也是生起氣來,不在搭理他,自顧開始動起筷子,在餐桌上進行夾菜。
“切!”方舟子依舊嘴硬,輕撇了一下嘴角,一副他是真理的理直氣壯的欠揍樣子。
“呵,真是個傻缺。”那個叫魏必克的男生,在一旁看不下去,冷笑一聲。
“你 ... 你說什麽?!!真是沒素質的家夥!”方舟子一拍筷子,怒瞪着魏必克,一臉的氣意。
“呵,我說你沒腦子!明明都說得那麽清楚了,你還喜歡在一邊bb來bb去的,mdzz!”見方舟子發火,魏必克也同樣一拍桌子,毫不退縮的直視着方舟子道。
“再說了,主鏡的提示都注明了,我們要在島嶼上面,待上足足的十五天,如果真的不吃飯不喝水,你支撐個十五天給我試試看?”
說到這裏,魏必克還擺出一臉的嘲諷衰樣,斜斜的撇着方舟子“怕是某個人連三天能不能堅持得到,都還是一個問題的吧?”
“你 .... 哼,真是不可理喻!”方舟子握緊拳頭,滿臉通紅的憋着臉,死死盯着面前魏必克的嘲諷臉,心裏恨不得要将那張臉打爛。
當然,方舟子他的心裏也清楚,如果他們兩個真的動起手的話,結果一定是會和他的“幻想”結果,所截然不同的。
是以,誠然相對于魏必克,他心裏甚是怨恨,卻也隻能嘴上找着理由。
“大家不要吵架啊,有話都好好說,怎麽說,都還是一起參加事件的隊友嘛。”憨厚漢子王鐵林,見到場面尴尬,氣氛緊張,于是笑着出來打起圓場來。
“哼,懶得和他一般見識。”哪知道方舟子卻是借騾下馬,趕着冷哼一聲,不在和魏必克僵持,到一邊夾菜大吃起來,咬的牙齒滋滋響,似乎把對魏必克的恨意發洩到飯菜的上面。
其實,他也清楚飯菜不太可能,會出現有下毒害他們的情況,方舟子先前之所以那麽的說,一是對先前工作人員話語怼他的不滿。
二來,和他下船之後的行爲一樣,是打着“先聲奪人”的念頭。
在方舟子看起來,想要先借着搶占話語權,好來讓衆人,聽從他的意願行事,從而使得他在事件當中遭遇到危險的可能性降低。
隻不過,和他的“預料”有些不符的是,幾次他都有些弄巧成拙,如今不僅沒有獲得話語權,反而和幾人都多少的有了隔閡。
不過,這些,也并沒有讓他有所改變,在他看來,是魏必克的怼他,“針對”他,才使得他的計劃破産。
有時候,愛一個人,可能需要相當一段長的時間,但是倘若要是恨一個人,那絕對,隻需一瞬間!
至少,方舟子他,是确确實實的将魏必克給記恨上了。
也許,現在他沒有什麽辦法直接去對付魏必克。
但是,毒蛇之所以比一些虎狼還令人畏懼的原因,并非是它有多麽強大的軀幹,而是因爲,它懂得一擊必殺的本領,懂得潛伏。
而方舟子這種的做法,才真正的可怕,可以想象,倘若要是在後面的恐怖事件當中,魏必克要是載到他的手中的時候,會出現怎麽樣的後果。
不過,現在,經過憨厚漢子王鐵林的圓場勸和,餐桌上的衆人也多少勉強安生了下來。
氣氛,重新的恢複到了默默的吃飯中。
等到衆人,緩慢的吃完飯後,外面本來就是夜幕的黑暗天色,也差不多完全的暗的深沉了下來。
酒店的外面,猶如滔天灑水一般,瓢潑揮灑而下的窸窣大雨,還依舊是在不停的下落着。
走到包廂的門口,赫然已經是有專門的工作人員,一左一右各兩人,分立在兩行,在等候着衆人。
在他們四人的雙手當中,各自還提着一把寬大的雨傘,看起來,也是爲衆人所準備的。
是要對我們先安排住所嗎?
沈浩陽稍稍瞥了一眼那幾位工作人員,看到他們似乎準備上前來的動作,他在心裏暗自思索揣度着。
果不其然,很快,當前的一名工作人員,便是走上前來,來到衆人的身邊,随手遞過來一把長傘,輕聲道“這是爲你們準備的雨傘,請各位拿好。”
與此同時,和他同步的是,位于他身後的三名工作人員,做出同樣的動作,給幾人分配了四把寬大的雨傘。
“本來按照計劃,我們原定的安排,是在你們入住的第一天,便将你們分配安排,分别住進七名島嶼上面的原住民家中,進行爲期十五天的生活觀察。”工作人員在遞傘的同時,嘴裏爲衆人解釋道。
“隻不過,因爲今天天色已晚,加上又還在下着大雨,現在上門去唠叨,打攪别人家裏也是一件不好的事情。”說道這裏,工作人員緩了緩語氣,繼續說道。
“是以,現在我們就先安排你們暫時在外面我們公共辦公的地方居住,請跟我們來。”
說着,他們先一路領着衆人,來到酒店的結賬前台,讓衆人一同進入到酒店的物品寄存處,準備将想要寄存的物品存放好。
當然,衆人的身上除了衣服以外,也不會有太多的東西,畢竟他們都是來經曆恐怖事件的,而非是所謂的“旅遊參觀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