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不覺中,時間已經在一番躲躲藏藏之中,開始逐漸的逼近晚上。
在葬魂山上的躲避的衆人,在感到疲憊不堪的同時,也是相繼不住放緩腳步,松上一口氣,因爲黑夜垂臨的同時,也意味着他們所需要在這裏經曆的恐怖時間,愈來愈短了!
當然,這并不意味着他們就可以松懈了,恰恰相反,所有人都很快便皆不約而同的就提高起自身的警惕。
因爲衆人都不是什麽毫無經驗的愣頭青了,每個人大低都是清楚的知道,愈是臨近任務結束的時候,對于他們而言,危險也同樣的會陡然劇增起來。
畢竟狗急了還跳牆呢!相信鬼在見不到任務完成的時候,也是會變得瘋狂起來吧?
天公仿佛也是感受到下方土地上發生的事情,也在映襯着此刻的氣氛。
倘若這時候仰頭望天,便是可以發現今天的月亮,顯得并不是很圓,恍如一隻被人咬了一口的雪餅,彎彎缺缺中,朝着下方土地散發揮灑下朦朦的月華,清清冽冽的,飒是淨爽。
霜寒的月光籠罩住整個葬魂山,給這座原本看上去就顯得非常陰森的大山,增添幾分霜寒感;涼風習習卷着旋兒,吹拂而過山澗樹林,刮帶起趨蘧泥土散發出碎葉殘花所鞣雜出來的獨有的别樣芬芳。
山上的樹林間,暗淡的月光透過樹葉落在地上,成爲斑駁的影子,一胖一瘦兩道身影,快速的從間竄過,刮連起一連串的松枝卷葉的細碎聲音。
随着聲源處看去,視線也順帶着可以挪放回到我們久違的沈浩陽身上。
此刻的他,正處于高速的運動狀态,在奔跑的同時,一邊伸手扒拉開擋在身前的攔路樹叉枝幹,一邊擡臂用衣袖擦拭額頭上的汗珠。
當然,擦拭的感覺并不是太過舒适,甚至于因爲之前的多次擦拭,這個時候他的兩臂原本幹燥的衣袖上,都早已被汗水浸漬,變得濕潤黏人。
隻是如今的他并沒有在意這些,或者說他根本顧不上去在意這些了,感到疲憊的他,目光卻依舊緊緊追逼着前方那個和體重完全成反比的胖碩身影。
還真是人不可貌相、海水不可鬥量啊,之前的沈浩陽可是萬萬沒想到,這個體重明顯超标的死胖子,居然能夠跑出和他重量呈絕對反差的速度。
“md,死胖子,跑這麽久還不累啊。”暗罵兩句,苦澀的咧了咧嘴,沈浩陽輕歎一口氣,繼續的邁步前沖。
現在的他,心裏還真是有幾分躊躇。
他已經跟着胖子跑了老半天了,雖然胖子給出了一份看上去似乎還算不錯的行動機會,但是目前這一圈跑行看下來,還真是有幾分不靠譜啊!
胖子可是說過他之前穿梭從林的時候有詳細留意過葬魂山上的道路,所以才主動擔任起帶路的任務。
可是随着二人的不斷深入,沈浩陽卻明顯的感覺到,道路變得越來越窄小,山麓小徑也開始變得越來越陡峭,就連那路上雜草也愈發的濃密起來。
晃了晃神,沈浩陽無奈的繞開前面的樹幹,重新将注意力收回來,腳下兩個加速,提腿跨立,便是要從山坡上躍跳過去。
隻是他剛剛躍起,身體還處在半空中的時候,肩膀便是陡然一沉,扭頭一望,一隻粗大的肥手搭在自己的身上,同時巨力傳來,生生把沈浩陽壓了下去。
“噓,先等等,你看那是什麽?”還沒等沈浩陽詢問,胖子彭非先沖着他做了一個禁聲的手勢,小聲說道,同時眉頭一皺,忽然警覺起來,整個人身體朝下壓去。
“什麽?”沈浩陽見胖子的模樣,知道定有蹊跷,也趕忙猥爬在其身旁,同時扒開草堆,向下觀望而去,隻是看了半天也沒有什麽發現,隻能小聲詢問胖子。
“你仔細看看,就是那”彭非肥臉一沓,小聲的給沈浩陽指明方向。
沈浩陽聞言一挑,目光陡然一凝,沿着胖子手指所指的方向望去,雙眸順着範圍,仔細的進行一番觀察後,終于看清了。
那是一個面色煞白的男人,無聲地從前方的山坡下浮現而出,那男人狀态顯得尤爲不正常,即使是在下面那燈光稀少,正常視線下看得不甚清楚的地方,他身上依舊是給人一種白的感覺!
對,你沒有聽錯,那種感覺就是白,聽起來很是奇特的描述,但卻好不誇張,那種白是直接抨擊作用在沈浩陽和胖子彭非二人的視覺神經上的!
汗了一個,沈浩陽可以想像,倘若方才沒有胖子的阻攔,他現在的下場會怎麽樣。
捂住嘴巴緩緩蹲下身子,二人猥瑣的呈一上一下的姿勢,趴窩在草叢間,同時小心翼翼的前挪幾步,輕輕扒開面前的草蓑,透過層層縫隙觀察情況起來。
此刻,那“人”似乎正在爲了某事而在惱怒,一邊遊走的同時,還不住的在揮舞着手臂,沖着空氣發洩着什麽。
這家夥絕對不是人!
彭非和沈浩陽二人對視一眼,雙雙從對方眼中看出這個信息,又同時扭頭繼續小心觀察起來。
他們特别注意到,那飄蕩而過的男子,眼睛都好像染了病一樣,無論瞳孔還是眼白,都籠罩着一層冷白色光亮,隻是瞳孔的顔色更深,都可以和手電筒的光相提并論了!
而且那張慘白的臉色也與周圍的整個環境都格格不入,在這裏,他就像從另外一個世界來到這裏的奇特詭異一樣。
給人的那種感覺,就仿佛像一張彩色照片上突兀地貼着一個從黑白照片上剪下來的人形!
“他這是在尋找煉心者嗎?”沈浩陽嘴唇微微蠕動幾下,小聲對胖子道。
彭非點了點肥大的腦袋,沒有多說什麽,用兩條胳膊肘向前努力挪動幾下,身體小心點爬扶在地上,繼續注視着那鬼的飄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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