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有人都不在說話,這個發現無意中解開了很多事情,孤雲道長陷入了沉思,終于決定,在結束後龍門鎮的事情之後,他将隻身一人,返回昆侖山,一查究竟。
三天之後,我傷勢痊愈,并沒有打算在龍門鎮繼續待下去,有情報顯示,早在兩天前火鬼王帶着一群手下,已經悄然離開了這裏,至于去了那裏,也是給出來答複,西藏和新疆交界處的昆侖山地段。
“風和日麗,這是難得的好天氣啊,照這樣下去。最多兩天時間,我們便可以到達終南山了。”闖爺盯着地圖指了指路線道。
的确,比起之前的行駛速度,我們已經快了太多。畢竟在龍門鎮浪費了太多時間,最終決定,改步行,用吉普車行駛。
幾日下來,風餐露宿,幸不辱命,終于在第三天清晨抵達了陝西西安,目測距離,終南山已經遙遠可見一絲輪廓。
“西安這個舊時的十朝古都,比起我們之間途徑了古都洛陽,底蘊和文化都屬于中國之最,再往前走三十公裏,應該就是說不得和尚修行的寺院了。我們必須要加緊趕路了,根據徐昂發出來的電報,三天之後,佳士得拍賣行将會在公海如期舉行拍賣行,極有可能伍子胥打屍鞭,杏黃旗,會在其中出現,現在我們已經在上海美蘭湖找到了神農鼎,黃帝的軒轅劍也近在咫尺,四方神器能夠在次聚在一起,到時候你肩上的擔子就會輕的很多。”闖爺說的是實話,曆經千難萬險,這一次距離成功不過一步之遙,切不大意。
咚咚咚!
古老而又沉悶的鍾聲,陡然響起。其巨大的響聲,回蕩在終南山之中,久久不息。在一棵無比巨大的參天古樹下,數十道人影,盤腿而作。他們禁閉着雙眼,手裏不斷敲着木魚,晦澀難懂的佛家經文,從他們口裏誦讀出來,讓人眼前一亮。
見我們三個來訪,其中有一個小和尚,主動起身迎接,“請問施主有何貴幹,這裏是非遊客遊覽區域,閑人免進!”
我朝他施了佛教的禮數“小師傅你好,我們是來找說不得法師的,有勞你通禀一聲了。”可是我話音剛落,所有原本都在誦讀經文的和尚,都緩緩起身,其中一個頗爲年長的和尚,朝我走了過來。
“緣覺你下去吧,這幾位想必就是主持等待的貴客,三位還請和我一起,前往寺院之中。”說着他做了一個請的手勢。
我們三個人緊緊跟着年長和尚的後面,随着不斷深入寺廟之後,這裏的祥瑞之氣,竟是讓我的内心都平靜了許多。
内院,古樹參天,雖然已經是深秋時節,這裏的古樹,依舊郁郁蔥蔥,迸發出勃勃生機,當我們走近一間古樸别緻的院落時候,年長和尚,将我們交給一個俗家弟子之後,便是起身離去。
“請問可否是從山東遠道而來的郭峰,朱天賜,柳洞明三人?”
“不錯正是我們!”他小心翼翼的問道,旋即從自己的懷中掏出來一張信封,遞給了我們。
“師傅他老人家,早在一個月前,就已經坐化仙逝,同樣和他一起隕落的還有曾經名滿天下的高手擎天陽!你們要的東西,就在這張信中,線索你們自己去找吧。”這個俗家弟子名爲張徹,是說不得和尚唯一的徒弟。他的話着實驚了我一跳,說不得和尚居然和擎天陽在同一天相繼隕落。
算一算時間,偏好是張起靈出現在河南洛陽的時間,幾乎是巴蜀唐門唐朝的死亡前後,這未免也太過于巧合了。
如此巧合,他們每一個人,都是一方頗有幾分地位的大能,就拿巴蜀唐門門主唐朝來說,那一日就是一心尋死,我試着回憶了一下,當時的場景,唐朝和唐泰父子的大打出手,似乎早就被預料,而唐朝用自己身死,換回唐泰最後一絲良知,讓他迷途知返,可謂是良苦用心,隻是現在回憶起來,當時的事情,總覺得有幾分怪異,仿佛有一雙無形黑暗的大手,在背後操控着一切。
每每想到此刻,我都會毛骨悚然,因爲我的尾巴傳來,一股凜冽的寒意。也是讓我知道了,一直以來,我們都被人暗中跟随,卻無論如何也無法發現。這是一個極其可怕的事情。
闖爺見我一陣失神,猛的拍了我一下“天賜你怎麽了,臉色如此蒼白?”我沒有敢告訴闖爺我的發現,畢竟實在是太過于匪夷所思了,我有預感,十分強烈,在不久的将來,我一定會見到此人,或許就是我爹說的那個地方,傳說之地!
闖爺接過來信封,朝着張徹施了一禮,打算謝過,卻驚駭的發現,隻不過瞬息時間,張徹居然在我們眼皮子底下,被人殺了。
柳洞明探查了一下張徹的脈搏,搖了搖頭,“他早在一天之前就已經死了,可是從他剛才的談吐,以及面色紅潤的迹象,很難想象這究竟是怎麽一回事。”闖爺探查着張徹的屍體,面色凝重道,他隻是大概推斷出來死亡日期,具體什麽死因,卻隻有等待解剖之後,才能夠定奪。
“他應該是服用了一種慢性毒藥,應該是和大海曾經中的藏海花毒如出一轍,不同的是,他身上的藏海花毒,遠比大海的猛烈,你之所以能夠探查出來他的死因是昨天,很大程度上取決于他身上的屍斑吧。”柳洞明探查了之後,有了比闖爺,更爲透徹的發現,事實上的确如此,不久前還活的好好的張徹,對于我們說清楚了說不得和尚的身後事,并将信封轉交給我們,而讓他這樣做的原因,隻不過是回光返照罷了。他心裏的執念使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