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不到居然是她?!”柳洞明和闖爺對視了一眼,都能夠從彼此的眼睛内,看出一絲不安。
火鬼王,一直是通古聯盟榜上有名的邪惡之徒,關于她的記載,往往伴随着腥風血雨,北派和火鬼王之間,有着極深的仇怨,因爲在十幾年前,北派十二金剛,過半的人數,隕落在她手中,此人還有一層身份,就連倒鬥江湖的盜皇,都爲之忌憚三分。
據說見過她真是面容,和知道她神秘身份的人,無一例外,都在一夜之間暴斃,七竅流血而死。
面館老闆一臉無奈之色,對于火鬼王。他也是十分懼怕的,龍門鎮地處極其偏僻的山區。鮮有人來這裏,多數來這裏的人,都是被火鬼王抓到這裏來的,像我們這樣的人,少之又少。
不過我總覺得這個面館老闆十分不簡單,一個生意人。爲何會對火鬼王如此了解,再加上他說的頭頭是道,不讓我們懷疑都難。
“活人出殡,死人回避!”突兀的聲音陡然傳來,還伴随着一聲鑼鼓喧天,陣勢着實不小。
“活人盂!”闖爺吃了一驚,因爲他看到了極其恐怖的一幕,八個人擡着一口巨大的紅棺材,幾乎每一個人都死氣沉沉,更讓我們心悸的是,一根細細的鐵絲,幾乎貫穿了所有擡屍匠的腳踝,絲毫看不出有血液流出。
唯一一個還算正常的人,頭戴着鬥笠,手中拿着銅鑼,身上穿着蓑衣,行爲舉止極爲懷疑,但是有一點值得我們注意,是他手中拿的一根黑色的長鞭,幾乎每走三步,他都要揮一揮手中的黑色長鞭,大聲重複着一句話“活人出殡,死人回避!”讓我驚奇不已的是,他每揮動一下黑色的長鞭,都會帶着雷電的閃光電弧出現。
面館老闆吃了一驚,趕忙把我們三個拉了回來,猛的關上了房門,動作不可謂不快,他的這番舉動,着實把我吓了一跳。
在我驚訝不已的時候,面館老闆做了個噤聲的手勢,又快速的将窗戶關上,除了我和闖爺柳洞明三個人表示不解外,其餘的面館食客,好像早已經習以爲常,每個人都緩緩的從袖口中,掏出一根白色的蠟燭,用火柴點燃。
“這究竟是什麽情況!”我的問題剛問出口,面館老闆就火速塞給我們三根蠟燭,并小聲囑咐了價錢,這是保命錢,我哭笑不得,還是掏出來五塊錢給了他。
半個時辰之後,銅鑼聲漸行漸遠了之後,面館老闆才如釋重負的松了一口氣。“這是火鬼王的第一手下,我們當地人稱他爲蓑衣雨翁,他之前用的是八大擡屍匠,隻要他們九個人一旦現身,無論是人狗都要回避,我剛才要不是看在你們三個人是外地人,不懂規矩,就任由你們被他們處置了,可是你們三個的穿衣打扮,又和楊半仙說的三個能夠打敗火鬼王,救我們龍門鎮的救世主幾乎一樣,這才讓我舍死忘生的去救了你們。”面館老闆将緣由說了出來,語氣頗有幾分無奈。
我和闖爺面面相觑,對于面館老闆口中的楊半仙,十分好奇,唯獨柳洞明一副,我早就看穿所有的模樣,顯然他對于面館老闆口中的楊半仙,有幾分認識。
楊半仙人如其名,身穿一件破敗的道服,手持一把拂塵,整個人長得極其精瘦,深邃的眼眸釋放出神采奕奕的精芒,這是我第一眼看到他的印象。
“二十年前,我就曾經對你說過,天南海北,你我終究會有一天會再次相聚的,這一天足足等了二十年,你果然還是來了。”楊半仙看着柳洞明緩緩開口道。
“呵呵道友嚴重了,你訪遍天下名山,懸壺濟世,輪起來你的功勞,足以和西天的燃燈古佛相媲美。”柳洞明朝他施了一禮,以示尊敬道。
楊半仙沒有在說話,捋了捋他手中的拂塵,緩緩的朝闖爺走去“天分之人,果然是上天的寵兒,貧道這廂有禮,參見北派的掌門人。”
“大師說笑了,倒鬥江湖一盤散沙。南北兩派,又各自分裂多年,北派式微。早就不複存在了,承蒙師父厚愛,将北派掌門之位,傳授給我,可是随着曆史的潮流,這個門派,終歸還是沒落了。”闖爺歎了一口氣道。
日新月異的今天,遠不是曾經的封建社會,每時每刻都在發生着變化,中國人從此真的站了起來,不像外國列強低頭,這比起半個世紀之前,被清王朝通知的中國,淪爲半殖民地半封建社會,好的不止百倍。
他點了點頭,指了指身上破敗的道服,“天下宗教一脈相承,一招榮一招損,實事早就英雄。”他很樂觀,早就看淡了一切,如今他的道館已然不複存在,而他活下來的原因,就是依靠着往日的善行,積攢下來的福報。
“半仙,人我已經待到,不過我可能被蓑衣雨翁盯上了,還請半仙救我性命。”面館老闆說着,跪倒在了楊半仙面前。
“你我有善緣,我自然會救你,放心我爲你算過一卦,你的生命線在八十歲才斷裂,算是壽終正寝,如今你三十五,還有四十五年的壽命。不要擔心。這個東西你來拿着。就算火鬼王,對你出手。也能夠保你無恙。”楊半仙從懷中掏出來一個精緻的瓷瓶,扔給了面館老闆,領着我們三個人,往龍門鎮的西北方走去。
“仙人指路向西北,斑駁拂塵鬥厲鬼!原來這才是你來找我們的根本原因,難不成你道友的修爲,還奈何不了火鬼王王嗎?”柳洞明有些驚愕的問道,對于火鬼王他是十分仇恨的,再加上楊半仙,出自于昆侖派又是昆侖派的掌教,昆侖派又是當世第一大派,其底蘊深不可測,要說連他都沒有辦法,可見事情的棘手程度,到了十分難以解決的一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