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海驚掉了下巴,一臉驚駭的看着闖爺“這他娘的還是郭峰嗎,太厲害了,我的媽呀,我兄弟果然厲害。”丁念慈沒好氣的白了他一眼,明眼人都能過看出來,真正取勝的關鍵,是柳洞明飛出的那根銀針,直接導緻了巴巴魯斯的死。
柳洞明的手段,層出不窮。越來越讓我看不懂了,雖然這麽久時間的接觸,可是他和闖爺的豪氣不同,他的身上多了幾分深沉之意,像是經曆人世間滄桑變化一般,整個人顯得很是厚重,在我和柳洞明接觸的這久時間内,除了發現他是一個極其重情義的漢子之外,身上更多的則是神秘,和博古通今的資料,像是一本行走的四庫全書。
每個領域他都涉及到了,這是需要花費如何的代價,才能夠做到的,這我就不得而知了,七具女屍唯恐屍變,被我們澆上汽油,連同巴巴魯斯這個地外文明研究院的洋鬼子,一起一把火燒了,本以爲裏晉江侯墓的事情,會因此停止的時候,直到一個人的出現,我才猛然意識到,這一切才剛剛開始。
一個能夠和一手扶持溫清璇坐上通古聯盟寶座的老牌王者張起靈,平起平坐的家夥,在看到我的那一瞬間,竟是有幾分驚奇。
薛少揚,在一次的出現了,他手持着山河社稷圖,扔給了蘇靖,将目光轉向了我“小子,你聽着,我現在告訴你的事情,切不可讓第三個人知道,否則的話,單單是洩露出去,會換來别人,對于我們兩個永無止境的追殺。”他語氣中帶有幾分嚴肅的說着。可以清楚的看到,他的胸膛之前,幾道猙獰的傷口,還在不時露出鮮血。
薛少揚受了不小的創傷,幾處傷口,撕裂的位置,隐約可見森然的白骨,可見他的傷勢之中,可是他卻無視了傷口,而是鄭重的拍了拍我的肩膀,輕咳一聲,留下兩顆文玩核桃,便起身離開,和之前來的時候那般,來無影去無蹤。
“這是文玩核桃,這究竟是怎麽回事,玄冰隕石又在何人手中,山河社稷圖明顯被撕裂了,他們究竟遭遇了什麽!”蘇靖百思不得其解,當他看到山河社稷圖上,一道明顯因爲撕扯,而産生的裂紋的時候,忍不住嘀咕道。
“來人把小容的屍骨收斂了,我要讓她葉落歸根,齊興化這段時間,你就跟我回美國吧,這裏的醫療條件,比起來美國還是差上幾分的。你體内的隐疾,潛藏的病毒,一旦擴散。情況比起小容,好不到哪裏去,唯一的辦法,就是利用液氮,把你封凍起來,從而遏制病毒細胞的産生,畢竟以目前的醫療水平來看,全世界範圍内,不打抗生素維持生命的話,十分危險,你自己考慮清楚吧,瓊斯收隊,這段時間太累了,我要向察哈爾将軍請假。”
簡秋白用手輕柔了一下眉宇間,可以看出一抹惆怅,從他臉上露出,他最得力的手下死了,被他親手殺死的,更何況他和馬容不同于普通的關系,兩個人私下曾生活在一起,彼此感情深厚,也可以這麽理解,馬容是簡秋白背後的女人。
鬼馬三齊興化默不作聲,點了點頭,認可了簡秋白的這個提議,他們撤了離開了,留下來一個巨大的爛攤子,等着我們處理,很難想象,簡秋白這段時間的怪異舉止,到底是爲了什麽,我想不通,他明明知道。我手裏有神農鼎,大雷音弓,還有我自己繳獲的紫金風來蕭,雖然是北派遺失的寶貝,但是到了此刻,沒有人給你解釋的機會。
“說吧,必須給我一個合理的解釋,你爲什麽又動用那種東西,你不知道馬東子當年的下場嗎?老疤拉我告訴你,就算我被這個外國鳥人打死,也甯願你一輩子,不在觸碰這個東西!”闖爺怒不可遏,大聲吼叫起來。
“無妨,還有最後三根孔雀翎,用完之後,我就退出來,到時候與世無争,田園生活,何樂而不爲。”柳洞明一臉淡然的笑着,從他的臉上看不出絲毫的喜怒哀樂。
“你簡直就是……”闖爺歎了一口氣,沒有忍心再說下去,可是随後我們幾個人都清楚的看到,這個四十好幾的漢子,卻雙眼通紅,雖然他解釋說被風沙迷住了眼睛,但是我和大海心裏清楚,根據兩個人交談的内容,一定涉及到柳洞明最大的秘密。
入夜,秋風瑟瑟,氣溫轉涼,這裏的天變得格外涼爽起來,闖爺拿出來幾瓶半斤裝的二鍋頭,又拿出來幾包花生米,我們席地而坐,喝着酒,聊着天,享受着難得的閑暇時光。
蘇靖沒有在開口,從他看到山河社稷圖被薛少揚扔給他那一刻起,他就知道這個家夥是個狠人。畢竟蘇靖也不是簡單人物,他活着的目的,簡單而又純粹。
“天賜啊,你小子最近可要小心一點了,這文玩核桃不簡單,再加上地外文明研究院,對你已經盯上,這段時間,我們将會更加的被動,到時候再像今天這般,把酒言歡,可就不多見了,”闖爺貪杯了,整個人醉醺醺的,搖搖晃晃,卻說的是大實話,畢竟地外文明研究院不是善茬,他們一定會卷土重來。
柳洞明目光深邃,凝視着黑夜,默不作聲,這幾日他的話太少了,當我和他說話的時候,他有一句沒一句的回答,弄得我挺尴尬的。
“過了今夜,秋分之後,大劫将至啊!”他推了推鏡片,喃喃自語道,黑夜中,一道身影負手而立,遠遠看向遠方,眼神裏透露出一抹兇狠的神色。如果仔細觀看的話,他頭戴一個狼人面具,給人一種極其陰森的恐怖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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