用闖爺的話說,他就是瞎貓碰見死耗子,純屬好運,本以爲三具猩紅的棺材發生顫鳴之後,會導緻棺材内的屍體,破棺材而出,卻被何必平稀裏糊塗往三具棺材上,撒了一把糯米之後,瞬間就将異動平息了。
“呼…好險,差一點就露餡了,好在我機靈,嘿嘿這筆錢,我要要定了。”何必平眼神中湧出一抹炙熱的貪婪道,事前多虧了他聰明,留了個心眼,早些年他在青雲觀修行的時候,對于詐屍的事情,也是有所了解,跟着觀裏的老道士,也學了些皮毛,才在十裏八鄉,憑借紫一手,混口飯吃。
“沒用的,糯米隻能夠去除濕氣,對于異變的僵屍,克制力遠沒有黑驢蹄子來的猛烈,你們注意看,棺材已經有了異動,再加上此刻正是夜幕降臨的時候,陰氣籠罩的時間,對于血粽子來說,無疑是最好的出行時間。”柳洞明看出來症結所在,我們幾個人不由得退後了十幾步,一直死死盯着那三具棺材看着,就連眨眼也是不敢。
嗡嗡,大雷音弓顫鳴,我在第一時間,就有所察覺,幾乎同時,我的尾巴傳來一股淩厲的寒意,讓我倍感驚悚的同時,也猛然發現了一個問題,每次當危險來臨的時候,我的尾巴都會發出類似的信号隻是以往沒有這麽強烈。
咔嚓!
猩紅的三個棺木,随着一聲巨大爆炸聲,成了無數的碎木屑,随後三個身着紅色長袍,面目十分猙獰的血粽子現世了,這突如其來的一幕,讓何必平差一點把尿都吓出來,而曹石湫在看到這一幕的時候,說出來兩個字“有鬼!”便是吓得昏厥了過去。
“這是什麽東西,沒聽說過有這樣的東西存在啊,師傅你騙我,這個世界上,真的有僵屍!”何必平吓得六神無主,哭喪這臉道,已然不能夠正常行走。
“快滾,天賜你看好他,老疤拉,剩下了的就看我們的了,這三具女屍,曆經百年不腐不爛。竟是成爲血粽子了,如此看來,這個晉江侯墓,十分不簡單了,居然煉制出來三個血衣女屍,這種女屍,遠比血粽子還要強悍數分,你我可不能大意,必須小心應對了。”闖爺眉頭微蹙這,手中的探屍針也準備随時擲出去,可是讓我們出乎預料的是。
三具女屍并沒有絲毫動手的意思,而在那裏直直的盯着我們,不時發出咕咕的聲音,讓人毛骨悚然。
我攙扶着已經吓得癱倒在地上的青雲觀的道士何必平,将他帶到了安全地方,并讓宋靜桐好好看護,畢竟他吃驚不小。
“是真的,我爹說的話是真的,真的存在三具身穿紅色嫁衣的女屍,難道是這個世界上。真的存在于僵屍……”他喃喃自語道,回想起很多年之前,他爹曾經告知的秘密,如今被他爹說中了,讓他十分費解的同時,也對這三具女屍身上佩戴的東西,生出了觊觎之心。
說者無心,聽者有意,我無意中的聽見,迫使闖爺和柳洞明從之前的對峙,直接不顧一切的沖殺過去,因爲在我一番話之後,闖爺想出來一個極其可怕的可能,這三具女屍,含冤而死,死的地方,偏偏又是陰氣彙聚之地,這分明是養屍穴。也就是說這三具血衣女屍,是被人爲的豢養在了這裏,除了保護晉江侯墓被盜墓也偷盜之外,最大的目的,就是借助三名女子體内積攢的怨氣,再加上多年以來,積攢在身體裏的陰氣,從而達到幕後黑手的最終目的。
“這就是師傅提及過得煉制血色馗将的辦法,看來倒鬥江湖中,傳播出晉江侯墓隐藏鄭和七下西洋的密藏是假的,有人借此機會,想要通過我們的手,将這三個塵封在土地之下數百年的女屍體挖出來才是真,隻是沒有想到,居然會是如此的陰差陽錯。”
血色馗将,是一種極其殘忍的煉制僵屍的方法,對其要求十分苛刻,隻是存在于茅山術的禁書之中,闖爺也是聽聞柳翠山說過那麽一次。
煉制血色馗将的步驟,同樣也不能夠半分馬虎,稍有差池,前功盡棄不說,煉制之人,也會受到緻命的反噬,基本要求是需要三位同年同月同日生,有同樣是陰年陰月的生辰,隻有這個的女孩子,才符合煉制血色馗将的要求。
早在很久之前,王莽就曾做過類似的事情,直接導緻他剛剛建立不久的政權,毀于一旦。
這種讓人公憤的事情,直到明朝的時候,才被廢除,根據不完全統計,曆代王公貴族都會在死後,命人用煉制血色馗将的三名女子陪葬,在那個等級制度,異常森嚴封建的時代,這種時間,并不少見。
許久之後,何必平站了起來,二話不說,扭頭就跑,生怕自己跑不掉一般,對此我們并沒有阻攔,當務之急如何解決眼前這番棘手的事情。
這三個女屍,已然成了氣候,身手極其不凡,面對黑驢蹄子,黑狗血,糯米,墨鬥線這類能夠控制僵屍的東西,絲毫不受影響,依舊戰力不可匹敵。
“鄉親們,就是這裏了,何大師不會騙我們的,這裏被曹石湫那個吝啬鬼承包下來的,要說有金子也不奇怪,我可聽我爹喝醉酒說過,這曹石湫在這裏修建的采石場,八成就是爲了尋找寶藏而來。”
“我看也像,還是何大師好啊,兩手清風,将如此好的事情交給我們去做,真的是讓人感激涕零啊。”
……
諸如此類的話,不決于耳朵,随着大量人群的湧出,三位血衣女子不斷後腿,畢竟如此之多的人距離在一起,陽氣的比例是遠遠打過陰氣的,這也應了那句老話,人多力量大!
與此同時,青雲觀中,穿過片片竹林,何必平來到一處低矮的土坯房中,慢慢的拍了一下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