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不記得也很正常,在你還很小不懂事得時候,我就帶着你去過那個地方,除了尋找祖先遺迹之外,最爲主要的目标,就是爲了給你拓印生命的原始紋路,屬于我們朱氏皇族的原始圖騰。”我爹淡淡的解釋着,似乎并沒有覺得有什麽不妥,畢竟這也是一種傳承。
宋靜桐欲言又止,做出來讓我費解的動作,但是迫于我爹的存在,她打消了之前的念頭,蘇靖和通古聯盟對峙着,就山河社稷圖和玄冰隕石一事,糾纏不清。
“你如果在這麽無理取鬧,别怪我翻臉不認人,蘇靖你真的以爲,我會懼怕你所謂的底牌嗎,你在使用那支神秘護衛隊的時候,也需要思量一下,否則我可不敢保證,唐千雅的屍體,能夠完好無損。”溫清璇陰陰的笑着,對于蘇靖,隻需要拿出來唐千雅進行壓制即可,這是一個可怕的女人,拿死人當擋箭牌,雖然讓人不齒,卻也成了她最後的依仗。
早在許久之前,通古聯盟對江東蘇家,進行過估測,其實力底蘊,不輸給在通古聯盟内,根基很穩的秦明,隻是通古聯盟内有張起靈和杜先生的把持,逼走秦明也不過是很簡單的一件事情。
相比之下,蘇家更爲棘手,畢竟底蘊是一方面,再加上蘇靖這個隐世的枭雄,十分難以對付。
“你敢,我與你不死不休!”蘇靖怒道,唐千雅是他一生觸不可及的痛,如今溫清璇居然拿她來要挾自己,成爲洽談事情的砝碼,這在蘇靖看來,是莫大的侮辱。
畢竟唐千雅一直是蘇靖的軟肋,是他唯一在乎的東西,他選擇了退步,原因無他,畢竟溫清璇手裏,真的掌控着唐千雅的屍體,這一點毋庸置疑。
“如此甚好,這江東我們已經待夠了,是否能夠安然無恙的離開這裏,還需要蘇家大少爺多多費心了,否則我可無法保證,唐千雅屍體不暴露在炙熱的陽光之下。”溫清璇似笑非笑道,高舉着火把,井然有序的往一側撤離。
翌日,天色剛明,東方泛起來一抹魚肚白,經過一夜的勞累,我們幾個人終于可以睡上一覺了,在通古聯盟和五十一區的人,相繼撤走之後,整個蘇家地區内,顯得格外安靜,甚至于連鳥鳴聲都消失了。
“如此安靜,如此怪異實在是讓人毛骨悚然啊!”闖爺一陣感慨,徹夜不眠的蘇靖,在天亮的時候,就走出來蘇家宅院,安撫民衆,并且對昨天晚上的異動做了合理的解釋,一番口舌下來,已經耗費了一個上午的時間,還有很多江東兒郎的善後事情,需要蘇靖去處理,我們作爲外鄉人,也不好多插手。
“我們也走吧,傳聞晉江侯墓中,有着關于剩餘翎宇寶匣的線索,隻是那裏地形複雜,遠遠超乎我們的想象,之前古東對那裏做過測量,得出來的結論,十分棘手,我想就算是爹你出手,也很難打開。”我将晉江侯的墓爲數不多的測量的結果,告知他們。
闖爺和柳洞明相繼陷入了沉思,古東遺留的遺物,讓他們心靈震撼的同時,也讓我們幾個人對于漠河的神秘,心馳神往。
幾番商讨之下,我們決定先去晉江侯墓,之後再考慮漠河的事情,在路上我們幾個人先前融洽的氣氛,因爲我爹朱嘯天變得有些怪異,尤其是宋靜桐表現的最爲明顯,一路上不曾開口,卻一直緊握着我的雙手,可以看出她神色中,湧出的不安和焦慮。
“天賜,你千萬不要答應你爹去尋找傳說之地,那是一條不歸路!”她動用血繼限界,和我在腦海裏交流着,可是随着就被一股猛烈的精神沖擊打斷。
“别鬼鬼祟祟的,你的這點小伎倆,在我眼前根本不夠看,天賜的事情,你無權幹預。要不是看在你數次救下了天賜的份上,你覺得我會讓你們兩個在一起?”我不知道我爹爲何會說出那麽一番話,我心裏頓時不樂意了。
“爹,現在實行戀愛自由,我和靜桐真心相愛,你這話是什麽意思,孩兒有些不明白。”我直接開口。說出來我的疑問,面對我的話,他選擇了無視,而是盯着古東留下的三張照片,看個不停。
“奇怪,這畫質如此清晰,拍攝的角度有大幅度的擺動,爲何卻能夠呈現出來,如此正面的效果圖,實在是讓我好奇不已啊。”我爹眉頭緊蹙着,盯着照片上面的金字塔,喃喃自語道,尤其是照片背後的幾個字,其中蘊含的意義。也是讓他費解不已。
我見他沒有回答我的意思,便坐在車上,緊挨着宋靜桐,我們兩個相互依偎着睡了起來,雖然汽車有些颠簸,對于我這個一夜無眠的人來說影響不大,隻是在行駛了一段時間之後,突然來的急刹車,把我猛的晃醒,瞬間耳邊就傳來,密集的子彈聲,開客車的司機,當場死亡。
“什麽情況!”闖爺驚呼一聲,急忙站起來,躲到一側,槍聲不斷,等我回過來頭看我爹的時候,發現他已然不見了蹤影。
車外,風聲呼嘯,幾十個手持着自動步槍的人,嚴陣以待,在成功攔截下我們乘坐的車輛之後,他們就原地待命,俨然是一副有計劃,有預謀的模樣。
“踏破鐵鞋無覓處,得來全不費工夫,朱嘯天你果然出現了,不用躲了,我知道你就在我的身後,不枉費我找尋你這麽多天。”秦明負手而立,淡淡的開口,對于我爹朱嘯天的手段,他堪稱門清。
“呵呵,不愧是秦明,你被張起靈逼出通古聯盟,如今卻把發洩對象對準了我,實在是有些欺人太甚了吧。”我爹冷冷說着,怡然不懼,緩步走出,加上天色漸晚,接近黃昏,行駛的山間公路,鮮有人來往,這裏無疑成了最佳的戰鬥場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