煎餅卷大蔥,在蘸一下山東大醬,那滋味回味無窮,隻是蘇甯無法習慣那股辛辣味道,在他口腔蔓延的感覺,雖然他也是山東人,但是他已經随着在南方的生活時間過長,已經逐漸習慣了南方的生活方式。
“有消息了嗎?”
“剛收到的,事情有變,媳婦你和靜桐,連夜離開這裏,無論外面有多冷,你們都得走,否則麻煩來臨。我就無暇顧及你了。”大海看到電報的第一時間,臉色驟變,要不是看到蘇靖還在這裏,他已經實施闖爺布置的計劃了。
咚咚咚!
一聲急促的敲門聲,穿破着寂寥的黑夜,漫天風雪之中,兩道身影緩緩上前,踏雪而行,其中一個中年人抖了抖身上的積雪,有些感慨萬千的說道“一别數十載,再回來江東還是江東,蘇家倒不是蘇家了,聽聞燕族的北洋主上在此出沒,消息是否屬實?”
“應該錯不了,我們已經認真核實過了,這個北洋主上化身爲謝文東,在江東潛伏數年之久,爲的就是找到潛龍佛手中,隐藏的一個戒指。”如果大海在這裏的話,這個人他一定會認得,因爲在前不久大海剛剛把他釋放,他就是梅花莊莊主梅遠貴,此刻的他已經被抹平了棱角,變得像一條狗一樣。
中年人目光深邃,漫天風雪遮蓋了他的視線,卻沒有阻礙住他行動的腳步,在潔白的雪地上。留下一連串的腳印之後,蘇家的大門,被人敲醒了。
“誰啊,這麽晚了來敲門,還讓不讓人睡覺了,這天可是能夠凍死人!”
“呵呵,小兄弟,麻煩通知一聲,就說故人西北一匹狼來訪!”
“什麽西北一匹狼,說名字,這字太長了,俺記不住。”王平打了個哈欠道,這幾日蘇家徒增變故,雖然如今已是新社會,但是蘇家依舊是在江東有實力的家族,而且蘇靖也沒有按照老規律爲難他們,每個人前來看家護院的人,都會支付一定報酬,這也是王平來的原因。
“你……”梅遠貴作勢就要發作,眼前這個家夥,真的不知道馬王爺有三隻眼,此人的身份,就連他也隻配提鞋,西北一匹狼,野狼谷谷主——冷鋒!
“你退下吧他是我的朋友,冷鋒你不遠千裏,親自來訪,是何居心,我比誰都清楚,這裏不是說話的地方,裏邊請!”蘇靖聽聞敲門聲之後,便是清楚這個時候,能夠到訪的人是誰。
三個人也沒有過多廢話,隻是讓我和大海吃驚的是,他居然将此人帶到了我的房間之中,而此刻我和大海,正在商讨如何讓蘇靖僞善的面露破碎,房間的門,就被人爲的敲響了。
大海和我對視一眼。示意我不要慌張,他幹了一句“這麽晚了,是誰啊,有啥事不能明天再說啊,這麽冷的天,想幹什麽啊!”做戲要做全套,大海的編排合理得當。根本不可能引起蘇靖任何的懷疑,隻是當我打開門的時候,就被眼前的這個中年人吓了一跳。
“屋外風大,不請我們進屋暖和暖和!”他淡淡的笑着,自覺的走了進來,讓梅遠貴關上了門。
“梅遠貴你還有臉出現在我眼前,上次留你一條狗命,你怎麽向我保證的,說出來,看我不打死你!”大海十分不爽道,上次留梅遠貴一命,是大海念着舊情,如今他又出現在他眼前。這件事情恐怕無法善了。
“我……我不是有意的,我……來……這裏……是有原因的……”梅遠貴哆哆嗦嗦道,對于大海他已然有了心裏陰影,一臉的懼色,就是最好的答案,他死的心都有了,要不是他早些年欠,欠下了一個冷鋒的人情,打死他也不會出沒于蘇家範圍内,畢竟妖孽太多,比他強大的人比比皆是,通過上次事件之後,他總結出來一個道理,不在幹預别的事情,就守着梅花莊一畝三分地也是挺好。
“我聽說謝文東出現在了江東,就日夜兼程,馬不停蹄的趕來,這個老家夥,躲了這麽久,等他出來,我要把他剁成肉醬,給我姐姐報仇!”冷鋒一臉猙獰道,對于謝文東,他無限憎恨,他唯一的至親慘死謝文東手中。如此血海深仇,怎能不報?
“你們聊着,我去找些杯子,倒些開水給你們喝禦寒。”蘇靖很會給自己找台階下,說完這句話,他就轉身離開,去鍋爐房,燒了一些熱水。
氣氛,恰恰就是在蘇靖走了之後,變得凝重的,冷鋒桀骜不馴,屬于睚眦必報的主,更讓我吃驚的是,他居然是三觀六項九章,六項的直系後裔,精通騎射,十分好戰。
“想不到在江東,還能遇見正統的三觀後人,你是朱氏皇族後裔吧,你很像我認識的一個人!”他仔細的看着我,讓我覺得十分不舒服,這個中年人似乎沒有看到我嫌棄的眼神,仍舊問着問題。
“無可奉告!”我冷冷的回應了四個字,他倒也是豁達沒有生氣,拍了拍身上的積雪。将身上的蓑衣和鬥笠取下,也沒有和我們客氣的意思,拿起來一瓶白酒,猛喝了幾口。
“哈哈。這酒才是好酒,真是烈啊!不過我喜歡!”他笑着又猛喝了幾口,似乎對于酒,情有獨鍾。
“這酒還是他拿來的,沒怎麽喝,這可是埋在地下十三年之久的老酒了,味道甘醇,回味無窮,約摸三日之後,這裏的寒氣就會退去。到時候你可以做你想做的事情。”
“三日之後?不就是八月十五嗎?”我一怔,算了算時間驚訝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