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東的大大小小的家族,百姓都被這一幕驚動了,雖然這是和平年代,不是以前的舊社會,但如此陣仗,還是吸引了大批的人來觀看,徐昂早早的派人盯着蘇家的一舉一動,愣是沒有看到老鬼的所在。
事出有因,徐昂沒有妄動,在等到祭天的隊伍,一點點的開拔之後,他才動了身,終于在浩方的人群中,看到了老鬼的存在,此刻的老鬼瘦的脫相,隻剩下一副皮包骨頭,整個人十分狼狽,要不是他起伏的胸膛,徐昂一度認爲老鬼已經被折磨死了。
“我日你先人,蘇星河你這個王八蛋,居然把我兄弟弄得生不如死,你會付出代價的。”徐昂惡狠狠的說着。他爲了以防萬一,從軍隊帶出來一百名戰士,化妝滲透圍觀的隊伍之中,接下來就差一個契機了。
浩蕩的人群,身着統一的服裝,以蘇星河爲首,手持着蘇家特有的旗幟,從大渡河邊的那一根獨木橋上度過,徐昂被震驚了,他怎麽也想不到,江東的蘇家子弟,居然如此了解平衡之術。因爲他看到,兩個人一前一後,用竹竿擡着一頭宰殺好的肥豬,腳下便是濕滑的獨木橋,兩個人卻走的格外輕松,沒有一絲畏懼之感。
到了後面,讓人爲之咋舌,那是兩個粗壯的漢子,虎背熊腰,十分壯碩,赤裸着上半身,肩上扛着比他們體積大上一倍的水牛,喊着号子,走在最後端,吸引了無數人的眼球。
“我的乖乖,這就是蘇家有名的大力士蘇文蘇武兩兄弟吧,真是天生神力,這頭牛少數也要一千斤以上啊。”路人忍不住驚歎道,十分欽佩的看着。
路人的驚歎之聲,被徐昂聽了進去,他謹慎的觀察四周,下意識吞咽了一口唾沫,蘇星河城府很深,不是簡單人物,他帶來的軍方一百名戰士,都或多或少的被蘇家子弟看守着,根本不可能在最短的時間内,發揮最大的功效。
“天賜,事情有些不對啊,祭天大典的隊伍,并沒有朝我們這裏來,難不成這裏根本不是他們來的終點?”宋靜桐有些狐疑的看着我,我看着不遠處人流組成的長龍淡笑道。“放心他會來的,而且這裏也是最終的終點,蘇家世代祖先,長眠之地,這裏是不可或缺的一環。”我十分笃定的說着,小心翼翼的借助繩索攀爬着。
另一邊徐昂有些坐立不安,事情超乎了他的預知,索性還有時間阻止。
“江東蘇家子弟今何在?”搭建的巨大祭壇之上,蘇星河負手而立,俨然一副蘇家家主的模樣,蘇長河在他的右手邊坐下,能夠看出這位蘇二爺面無血色,整個人處在一種渾噩狀态,就連手掌也忍不住哆嗦。
“在!”整齊劃一的回複聲震天響,使得氣氛達到了巅峰,蘇星河手持三柱香,恭恭敬敬在祖宗牌位前磕了三個響頭。
“江東蘇家屹立數百年而不倒,養活了江東七成百姓,可以說沒有蘇家,就沒有如今的江東,舉行祭天大典的目的,除了祭祀祖先之外,還有一件事情,需要執行。将不孝子孫蘇大寶帶上來!”他一聲令下。手下人将奄奄一息的老鬼擡了上來。
老鬼雖然奄奄一息,但是任然不服氣的掙紮着想要站起來,他渾身是血,遍體鱗傷,僅存的一隻胳膊試圖撐起來自己的身體,一番努力之後,他始終沒有成功。
他充滿怨毒的看着蘇星河,這個如同魔鬼般的男人,恨不得喝他的血,吃他的肉,方解他心頭之恨。
“這不是蘇家大少爺嗎,怎麽變成這副樣子了。太慘了。”
“爺爺你幹嘛,捂住我的眼睛,我啥也看不見了。”一小孩不滿道。十分不解他的爺爺,爲何捂住他的眼睛,在不停的哭鬧。
“别少爺少爺的叫了,現在都是新社會了,蘇家如此高調動用私刑,我看啊用不了多久,公安局就要來了,他蘇星河還真的以爲他是土皇帝不成,山高皇帝遠,現在可是人民當家做主的時代,他迂腐的思想,遲早要被批鬥,這叫什麽,這叫封建社會的餘毒害人。”有知識人站了出來指責道。卻沒有起到任何作用。
“蘇家三爺,你如此動用私刑,搞封建迷信這一套,我要上報公安局,将你逮捕治罪。你們蘇家勢力大不假,可是如今是人民當家做主的時代,由不得你胡來!”徐昂站了出來,幾乎同時一百名手持着武器的便衣也随之而出,一時間氣氛變得極其凝重。
“我們蘇家處理家事,恐怕還用不到政府來管吧,自古清官難斷家務事,你難不成想要大坡規矩不成。”不得不說蘇星河,這一手玩的很高,直接給徐昂扣上了一個高帽子。
“你蠻不講理,如此動用私刑,還如此冠冕堂皇之人,這不是封建迷信思想作祟是什麽,蘇星河别以爲你心裏的那點小九九我不知道,實話告訴你,今天你如果一意孤行。那我隻能夠按照法律處置你!”徐昂寸步不讓,一臉的凝重,這是他和蘇星河的較量,無論如何氣勢上是不能敗得。
“呵呵,老夫家務事你也要管。未免管的也太寬了吧。”蘇星河語氣陡然一冷,随後他的身後,多了幾道手持槍支的年輕人。
“蘇星河這次你插翅難逃,居然私自經營武裝力量,想要于政府作對造反嗎?”徐昂冷冷笑着,身後也多了幾道手持槍支的身影,隻不過在人數上面,他們并不占優勢,但是武器裝備方面,顯然是徐昂的一方,裝備更加精良,蘇星河的衛隊,還是使用老式的漢陽造,三八大蓋等抗日時期的武器配備,于徐昂帶領的正規軍差了一大截。
“我蘇某人倒要看看,你到底有何手段。居然敢管我們蘇家的閑事!”兩個人劍拔弩張,蘇星河強硬的态度,讓徐昂十分冒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