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剛接到一個很不好的消息,三日之後,江東蘇家會有打的動作,到時候老鬼的性命可能不保,根據最新得到的消息,即使秦明失勢,下台之後,對于江東蘇家的打擊也不是很大,他們依舊可以爲所欲爲,聽聞三日之後江東蘇家将要進行祖祭,而老鬼極有可能是祭天的人選。”這可不是什麽好消息,一時間讓我左右爲難,而大海和丁念慈,又是一副聽從我的打算的樣子,故此我的話,成了大多數事情最終的決策權,最終我決定,放棄去往上海,暫時離開晉江侯墓,去江東蘇家,将老鬼解決出來。
本以爲老鬼蘇家嫡系子孫的身份,能夠讓他免于處罰,可是如今看來,我的想法太過于天真了,虎毒不食子,但相對于蘇家,他們比老虎還有狠辣決絕。
“決定了我們不能見死不救,既然蘇家如此決絕,那就别怪我們了,告訴徐昂,讓他轉道去江東,無論如何都要将老鬼保釋下來,根據我們現在的距離,距離江東的路程,最快感到也需要三天,時間上太緊迫了,隻能夠讓徐昂先動身了。”我如是說着,老鬼雖然相識不久,但卻也是重情義的漢子,我不忍心,這麽眼睜睜看着他被處決。
“蘇家的祭天大典,來者衆多,幾乎和江東蘇家有關的所有勢力,都會參加,到時候我們在祭天大典上動手劫人,無疑成爲衆矢之的,此事怕有不妥,還是在商議一下吧。”對于江東蘇家,古東十分恐懼,避而不急,如今卻主動前往,他内心有些抗拒,即使他之前在蘇家祖墳和我一起見證了蘇戴世家的陰謀,卻也是睜隻眼閉隻眼,選擇息事甯人,并不打算有過多的深入,足以看出他心裏的複雜情緒。
最終古東選擇離去,并告知一絲,他曾經和蘇星河的過往,我沒有阻攔,這是他的選擇,我尊重他的選擇,他還算夠意思,說了一些江東蘇家隐藏勢力的分布,免得到時候我們陷入被動,随後他離開了,我不知道他去往了何方,隻不過在次聽聞他的消息時,卻是他的死訊。
大海一臉嫌棄的看着古東,兩個人一開始并不對付,要不是闖爺從中緩和,兩個人早就撕破臉皮,大打出手了。
“這小子老子早就看他不順眼了,要不是闖爺攔着,早就揍他娘的了,真是一個道貌岸然的家夥。”大海氣呼呼道,他是一個直性子,說話十分耿直,不像闖爺需要深思熟慮。
“時間不早了,我們盡早出發把,退一步講,人各有志,随他去吧,老話說的話,鐵打的營盤,流水的兵。能夠相識也是一種緣分不是嗎?”我語重心長的一番話,讓大海蓦然了,一直以來,他都以爲我是一個未長大的孩子,如今說出這般睿智的話,讓他大吃一驚。
旋即他看了我一眼,便是知曉了這段時間以來我的變化,說真的葛大壯的死,對于感觸最大,我怎麽也想不到,一次簡單的尋寶之旅,竟會讓我十多年的玩伴,丢掉了性命。時間的流轉下,殘酷的現實不得不逼着我變得成熟。
殘陽如血,映紅了東方,連續的趕路,讓我們幾個人體力有些不支,慶幸的是。我們在半路攔截到了一輛鄉下換大米的馬車,車夫很是明白我們的辛苦,答應免費載我們一程。
老人家還算健談,一路上随便和我們聊了幾句,卻讓我們十分吃驚“你們四個娃子,風塵仆仆的模樣,是去往那裏啊!”
“江東!”我如實回答,可是我沒有想到,這個用馬車換大米的車夫。卻對于江東無比熟悉。
“江東距離這裏可不遠啊,那個地方被蘇家世代襲承,可是一個了不得的地方,老漢我就是從哪裏逃難逃出來的,因爲得罪了蘇家的三爺,不得不背井離鄉,到處流浪,後來經過這蓮花溝的時候,才将家安置下來,靠換大米和這匹馬爲生。”他抽了一口旱煙,頗有幾分無奈的說着,在聽聞我們去往的地方是江東之後,他揮動手中的皮鞭,讓馬兒加快了腳步。
“老伯抽這個煙,沒有那麽嗆!”我一盒老刀牌香煙遞了過去,畢竟長時間的坐馬車,不付任何報酬,對于我來說,有些過意不去,畢竟僅僅相識幾個小時而已。
“老伯這江東蘇家,在此屹立多年,爲何到了如今。卻是蘇家老二當權,按照祖制,不是應該長子繼位嗎?”丁念慈将她的疑問說了出來,也說出來我一直想要搞明白的事情,畢竟這個王老漢在江東生活多年,應該知曉一些内幕。
“這個說起來話就要長了,蘇家有三子,唯有老二蘇長河留有子嗣,正是如此他才會成爲家主,老大蘇靖一副俠客之心,閑雲野鶴,雲遊四海,不想參與蘇家的紛争,做一個超脫世俗之人,隻有這蘇家的三子,蘇星河頗有不同,此人心狠手辣,早年混迹軍中,有着不俗的實力,也是因爲他,蘇家才能夠屹立不倒,此人在江東的兇名赫赫,最爲流傳的就是,他二十年前,弑嫂的事情,當年在江東引起了巨大的轟動。”王老漢語不驚人死不休,一開口就是十分勁爆的消息,這讓我想起來老鬼,爲何要執意報仇的原因,當年的事情絕對有些鮮爲人知的隐情。
“那你講講,當年蘇星河爲何弑嫂啊!”我來了興趣,忍不住的問道,我覺得這是一個機會,一個可以舊事重提,将蘇星河在次推上風口浪尖的機會。
王老漢目光籌措,又抽了一口旱煙,這才緩緩的開口道。“傳聞有兩個版本,但是我知道這兩個版本都是假的,真正的情況誰也無法說的清,但是江東百姓都知道,蘇長河的媳婦死的冤。隻是作爲李素錦丈夫的蘇長河都沒有表态,這件事情很快就被蘇家壓制下去了,不準任何人再提,直到前不久李素錦兒子的出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