闖爺飲了一口茶,點了點頭,隻不過他依舊清楚,到了此刻,蘇甯依舊沒能說出實話,神農鼎的具體位置他絕對知道,闖爺一向相信自己的直覺。果然在接下來的暢談中,一條新的線索出現了。
“神農鼎是神農氏嘗百草的時候煉制的,同黃帝的軒轅劍一般,都是屬于天外隕鐵打造而成,如果不是炎帝同黃帝交戰潰敗,也就不會有後世的神農氏,已經煮沸美蘭湖水的神農鼎了,一切都是天意。”他淡淡的開口,打了個響指,示意張粵出去,畢竟接下來的談話内容,他不便知曉。
“蘇館長是明白人,一點就明白,既然這樣我們就打開天窗說亮話,說吧怎麽才可以讓你松口,我知道你絕對掌握着神農鼎的消息。”柳洞明将茶杯放下,直截了當的道。
“這就是你們來找我的原因,就神農鼎一事,整個上海,知道的人。不到一手之數。我有些佩服你們兩個的情報能力,否則我不相信,兩個從山東初來乍到上海的人,能夠知曉神農鼎在上海美蘭湖底。”他一臉氣定神閑反問着,似乎對于闖爺的來曆十分好奇。
“不是寫了嗎,北派十二金剛前來拜訪蘇館長?”闖爺淡笑着,北派十二金剛早在十多年前,就已經聲名赫赫,這也是蘇甯讓他們拜訪的原因,畢竟他對于北派,也有幾分認識。
“何以見得,北派之大,聲名赫赫之輩不在少數,不知二位名諱?”
“郭峰,柳洞明!”闖爺和柳洞明知曉他會這般詢問,報出來自己的名字,着實讓蘇甯吃了一驚。
“郭峰?柳洞明,居然是你們兩位,老夫招待不周還請見諒。”說着起身,朝他們兩個抱了抱拳。
蘇甯态度前後轉變的之快,也讓闖爺暗暗咋舌,這老家夥果然有幾分城府,接下來的談話中。蘇甯轉身取了一件春秋戰國時期的青銅劍。
“這就是當年我利用有限技術保存下來的那柄殘劍,上面的銘文,一旦翻譯出來,就是和神農鼎有莫大關聯,不知二位可否知曉,一個極其古老久遠的少數民族名爲鬼古人?”
“鬼古人莫非這把劍,是鬼古人祖先的兵器?”闖爺一愣,回想起來在丁家祖祠的一幕,那時候找尋到的東西,和鬼古人有着莫大的關系,焱心玉玺,鬼古人皇的傳國玉玺,也是鬼古人最爲神聖的聖物。
“此劍名爲斬淵。是第一任鬼古人皇的兵器,我通過郭老的指點,知道了這個來自于西域的小民族,有着不凡的力量于科技,有證據指出,全盛時期的鬼古族,可以比肩大月氏和樓蘭古國,但是到了明末清初。這個民族就慢慢沒落了。”蘇甯将他知曉的和盤托出,有明确說明,這把名爲斬淵的殘劍,和神農鼎有着密切關聯,因爲在很久之前,正是鬼古人将神農鼎沉入到了美蘭湖底。
“這些事情,野史都不曾記載。你又是從何得知?”柳洞明蹙眉頗有幾分疑問的說着,倘若真相如同蘇甯這般說的,那麽曆史絕對出了一個很大的纰漏。
“這個自然是老夫通過,殘劍的銘文翻譯出來的,當年鬼古人皇,兵敗上海,不得不采取措施,将搶奪來的大量珍寶連同神農鼎一起。沉入了美蘭湖的湖底,将具體位置和開啓方式,刻在斬淵劍上,率領殘部突圍了出去,聽聞到了山東魯西南一帶,被天地會的人接應,殘餘的鬼古人才得以保全,隻是路上這柄斬淵劍,被他們遺失,直到一個機緣巧合之下,被我發現,才得以将這樁幾百年前的秘密,破譯出來。”蘇甯很是笃定,這其中大部分的事情,都是他根據刻文,猜測出來,難免于曆史有着出入。
但是熟知明清曆史的人都知道,無論是正史還是野史,都不曾記載這個叫做鬼古人的民族,而且上海在那段時間,也不曾淪陷,這樣一來,蘇甯的話就變得有些漏洞百出了,可是闖爺轉念一想,極有可能事情是真實存在的,隻是那段曆史,被人爲的抹去了。不是沒有相關記載,還是這些記載,已經被人爲毀滅了。
“如此說來,我們接下來要面臨的事情,居然有如此之多,看來必須讓天賜他們等下去了,也有可能,八月十五之前,我們兩個根本不可能從上海離開,我有這種預感。”闖爺眉頭微蹙道,事情有了一絲轉機,卻出奇的複雜。
“你們兩個很趕時間嗎?這段時間我也是沒有事情可幹,即使你們不來,我和上海考古研究所的所長,也達成了共識,将對美蘭湖,展開一次徹底的探索。”
“如此甚好,那麽接下來的事情就全仰仗蘇館長了。”三個人對視一笑,入夜之後,好客的蘇甯,沒有讓他們離去,騰出一間卧室,讓闖爺和柳洞明安歇,又親自下廚,做了幾道上海的美食,于闖爺和柳洞明把酒言歡。
……
太陽初升時候的光輝,十分奪目,爲了安全着想,我們決定暫時放棄對于晉江侯墓的探查,而就在這個時候,徐朗發出來電報,光明屯所在的地區,出現了大範圍的坍塌,不時伴随着滔天的瘴氣,整個山都被籠罩了。
而且更壞的消息是,有專家趕赴現場,對于瘴氣進行測量,斷定光明屯中不會有人員活着的迹象,即使有也無法再如此濃郁的瘴氣下,撐到救援的到來,一時間我的心都跟着悸動起來。這個消息對于我的打擊還是太大了,一切都提前了,留給我的時間真的不多了。
“天賜不會有事情的,我們光明屯的後裔,大多數三觀的後人,沒有這麽容易死去,隻是我們要加快速度才行,不然可能一切都晚了。”宋靜桐也意識到了事情的危險,不能在拖延下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