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明白是怎麽回事了。”我一拍腦袋,将我想的說給了丁念慈聽,她卻搖了搖頭,旋即她又朝我潑了一盆冷水。
“你說的對也不對,事情沒有那麽簡單,這塊石頭很不凡,你忽視了一點,地勢,這裏的地勢十分陡峭,月光很難折射,如果折射,也隻有一種說明,這裏的山體,在不規則顫動,否則無法解釋,氤氲之光的誕生。”她說的也有幾分道理,一時間我語塞,不知道怎麽回答,畢竟她的專業知識,遠比我豐富。
夜探晉江侯的計劃,不得不推遲,我們沒有任何把握,再加上這座墓穴的不同尋常之處,讓我們望而卻步,再三思量之下,我們決定等到闖爺和柳洞明從上海回來之後,在做打算,畢竟以古東自己,很難掌控大局,再加上他一向習慣了獨來獨往,臭毛病太多,自律性不強,各方面的原因考慮,暫時隻能夠放棄探索晉江侯墓。
與此同時,上海一處巷弄之中,這裏地處上海最爲繁華的路段,大小商鋪林立,闖爺和柳洞明二人穿戴十分正式,手裏提着果籃,想要進去巷弄裏面的一家庭院,卻被攔住了。
“麻煩禀報一聲,我們是來拜訪的。”闖爺态度拘謹,他不得不這麽做,畢竟有求于人。再加上蘇甯是上海灘。有名的人物,這份禮儀還是需要做到位的。
“不行,蘇館長日理萬機,從不讓任何人拜訪,你們還是走吧,不要讓我爲難。”攔住兩個人的是蘇甯的門生。叫做張粵,此人一副書生模樣,尤其是那副比啤酒瓶子底還要厚實的眼鏡片,給人印象十分深刻。
“通融一下,我們千裏迢迢從山東趕來,爲的就是拜訪一下蘇館長,小兄弟你把這個紙條,交給蘇館長,到時候他要是說讓我們離開,我們絕不會拖延片刻,”闖爺說着。将一條寫好的紙條,塞進張粵手中。
“唉,那行吧,我幫你們問問,行不行就看你們的運氣了,在這裏先等着,我去問問館長。”張粵歎了一口氣,被闖爺和柳洞明聯手的軟磨硬泡給打動了,同意轉達。
“等等看吧,應該不會太久時間,根據徐朗傳來的資料,這個蘇甯可不是簡單任務,一九三七年他在西南抗大上學,到一九四零年畢業,短短三年時間内,他愣是在知識有限的西南抗大,完成了當時一向高度保密的實驗研究,将一件春秋戰國時期的青銅劍,成功的保存下來,這在當時引起的轟動,着實不小,就連郭沫若都親自接見了他。”闖爺淡淡的說着,對于蘇甯。心裏頗有幾分好奇。
時間不久,張粵回來了,一切如同闖爺預料得那樣,在看過紙條之後,蘇甯同意了兩個人的拜見。
霞飛路一百六三号,這就是蘇甯的住處,十分古雅的建築,從側面說明了蘇甯是一個愛好古典建築的學者,走過門前的小路,能夠看到幾顆翠綠的碧竹,若不是門口停留的汽車,闖爺和柳洞明以爲自己回到了解放前的日子。
“張粵沏茶,這兩位是貴客,又是遠道而來,将我的珍藏碧螺春拿出來。”張粵一驚,碧螺春是蘇甯最愛的茶葉,一般很少有人能夠品嘗到他珍藏的碧螺春茶,足以看出這兩個拜訪的人,多麽不凡。
“蘇館長客氣了,鄙人此次前來,目标十分明确,還請告知美蘭湖中,神農鼎具體出現的方位。”闖爺也不廢話,直接開門見山的問道。蘇甯一怔,推了推鼻梁上的眼鏡,淡淡的說道。
“别急,别急,遠來是客,喝完老夫泡的碧螺春茶,在讨論也不遲。”至始至終。蘇甯都保持着高人風範,除了聽聞神農鼎三個字之後,神色有了幾分變化之外,其餘一臉雲淡風輕。
不久,碧螺春泡好了,茶香四溢,整個屋裏都回蕩着一股淡淡的茶香,品味了一番茶葉之後,闖爺和柳洞明對視一眼,這碧螺春茶,遠比兩個人之前。喝的任何茶葉。都要苦澀,但往往到了最後,舌根處又多了一抹甘甜,令人回味無窮。
“這茶是好茶,茶香四溢,讓人回味無窮,我如果沒猜錯。這是一百年以上的碧螺春茶樹吧,有如此沉澱之後的香味,恐怕放眼中國,也隻有上海崇明島的碧螺春茶樹,這一棵而已。”柳洞明淡淡的笑道,在北京潘家園的日子。他愛上了茶道,故此對于茶頗有幾分研究。
“呵呵,柳先生所言極是,這碧螺春的茶葉。正是來自于那一棵百年茶樹最爲稚嫩的葉子,提煉而成,老夫這裏也不過隻有二兩而已。”兩個人相視一笑,很快就暢談起來,一壺茶喝完,事情才回到的正軌。
“美蘭湖水底,在很久之前,就有人看到過神農鼎的蹤迹,那是很早之前的事情。在明末清初,就有人在美蘭湖看到過神農鼎将一湖水煮的沸騰的奇特現象,到了近代以來,關于它的傳說有增無減,最近一次出現,是在抗日戰争爆發時期。”蘇甯眉頭微蹙,目光籌措,思緒飛回了那個戰火紛飛的年代。
“如此說來,蘇館長真的不知道神農鼎的确切位置?”闖爺有些狐疑,總覺得蘇甯沒說實話。
“大緻位置,應該是在美蘭湖中心一帶,隻不過想要找到神農鼎,不單單是看天時地利人和那麽簡單,最主要的是,有緣人的出現,尤其是精通風水之事,三觀六項九章的後人,可能性會大一些。”蘇甯想了想道,他的這句話讓闖爺和柳洞明看到了曙光,三觀正統的後人,大多數都是南北兩派中流砥柱的力量,而好巧不巧的是。他們兩個就是三觀六項九章中,位置最高的三觀的後人,這不是緣分是什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