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小心點這裏大多數是蘇家世代祖先長眠的地方,有着很強的瘴氣,一會無論聽到什麽,還是看到什麽,都要保持平靜,聽明白沒有。”古東告誡着,他感覺到此處有些詭異。
我小心翼翼的邁着步子,雖然有月光的照射,可是我們的能見度依舊有限,而且能夠清楚的感受到,周圍環境釋放出來的森然恐怖之感。
咕咕!
不知名的鳥叫聲,在次想起,爲了以防萬一。我們不得不佩戴上了頭燈。朦胧間在光照射的刹那,我看到一雙綠色的眼睛,在遠處凝視着我們,不時發出警告的聲音。
“居然是野貓,這個地方,應該是有粽子存在,四下看看,蘇家的祖墳,應該就在附近。”可是我們找來找去,周圍除了樹木和竹林之外,連一座荒墳都沒有看到,我心裏不禁的奇怪起來。
“有些不對啊,我們找了這麽久,連個墳頭都沒有看到,會不會我們來錯了地方,蘇家的祖墳并不在這裏。”徐朗蹙眉,連翻得尋找。毫無所獲,心裏不免打起來退堂鼓。
直到月光徹底的消散,周圍徹底歸于黑暗之後,隐藏在碧雲山的秘密,露出來神秘的一角,月光散,遍地白,可以清楚的看到,在我們的不遠處,有一處竹林,釋放着氤氲的綠光,給人一種極其強烈的森然恐怖感。
“快看,應該是那裏!”我驚呼道,第一個發現了異常,古東也滿臉驚愕,沒有上前,而是讓我們兩個脫下來褲子,用尿淋濕自己的衣衫,撕成布條,遮擋住口鼻,以防不測。
嗤嗤!各式各樣的聲音,不絕于耳,我不知道是不是因爲我太過于緊張的緣故,我甚至出現了幻聽,聽見了葛大壯在叫我的名字,我用力的搖了搖頭,跟在徐朗的身後,接過來他給我的手槍,防禦着四周。
當我們接近的時候,才發現那裏是一座新墳,剛剛埋上不久,上面還有些祭祀用的酒食,隻不過在這燥熱的七月,食物早就已經腐爛,發出陣陣惡臭。
“這是蘇老太爺的墳墓,看這修繕程度,蘇家應該花了大的價錢。”徐朗低語道,可是當我用手電筒,照在墓志銘上的時候,才赫然發現,這座新墳,居然不是蘇老太爺的,而是一個名爲戴天理的少年。看着上面寫的生卒年月,這個少年,居然是蘇老太爺同一天安葬,而是也被安葬在了蘇家曆代的祖墳周圍,這有些不符合常理。
“這不是蘇老太爺的墳墓,雖然也是一座新墳,卻不是蘇家人的,墓主人是一個叫做戴天理的少年,是剛剛得了不治之症死的。”我打斷了徐朗的話,指了指墓碑上刻的字說道。
“蘇家陵園,居然還有外姓人埋在這裏面,看來我們都以爲江東蘇家固守迂腐,其實也不盡然。”徐朗頗有幾分感慨道。
“不你錯了,這個叫做戴天理的少年,可不是簡單人物,我在不久前還見過他一面,當時他跟着蘇星河,一同和我作爲交換,而且昆侖神木的真僞都是由他辨别的,此人雖然姓戴,屬于外姓人,但是他在蘇家的地位,幾乎等同于蘇老太爺。”古東眉頭緊蹙着,道出來緣由,旋即他像是預料到了什麽一般,快速拉着我們兩個的手,趴在一處低矮的草叢中,在朝着遠處觀望着什麽。
“噓,有人來了,把頭燈都關了!”我也聽到了不遠處傳來的腳步聲,知道古東沒有說謊,便按照他的要求将頭燈關了,可是唯一的光源關掉之後,我們的視線大幅度的受到阻礙,能見度隻有五米左右,根本看不清任何東西。
“嘿嘿五哥,這下我們可算發了,我可聽說,蘇家老太爺死的時候,蘇家可是按照前朝的貴族葬禮,給他送的葬,裏面陪葬的好東西,那可多着呢,隻要我們哥幾個今天搞他一票,你我一輩子吃喝都夠了。”
“那是,跟着你五哥混,還不是吃香的喝辣的,這江東蘇家有錢的很,這東西不拿白不拿。”兩道黑影,從遠處緩步走來,一路上低語交談着,盡管聲音很小,卻因爲寂寥的黑夜,兩個人的談話,我聽的格外清楚。
“兩個不知死活的東西,應該是受了某個人的蠱惑,蘇家的墳墓。如果這麽容易盜取。蘇星河就白活了這麽多年。”古東冷笑道,似乎早已經預料到了兩個人的凄慘下場。
事實上的确如此,那兩個盜墓賊,并沒有專業的倒鬥方面的知識,隻是單純的用鐵鍬挖,用大鐵錘砸,完全就是門外漢的架勢,可偏偏這樣,在距離戴天理墓不遠的真正蘇老太爺墓,也慘遭了兩個的暴力破壞,整個墓碑被鐵錘砸的破碎不堪,就連用洋灰契合好的墳墓,也被挖出一個角出來。
“歇會,歇會,等下濤子他們不是說,也過來嘛,憑我們兩個的力氣,夠嗆砸開這墓穴,果然和濤子說的那樣,這座墓用了糯米水砌合的,十分堅固,要不是怕驚擾了蘇家人,我早就一個炸彈放下去,省了多大功夫。”五哥喘了口氣道,落下大鐵錘砸墓,是個體力活。再加上正直七月天,十分燥熱,幾下過後,他就已經大汗淋漓,不得不休息片刻。
“啊……五……五哥……有東西,有雙綠色的眼睛,在看着我們!”那人打着哆嗦,滿臉的驚駭之色,手中緊握的鐵鍬,也開始顫抖起來。
“什麽東西,沒有啊,别自己吓唬自己!”五哥不以爲然的揮了揮手道,認爲他的膽子太小了一下。
可是他話音未落,一張猙獰的貓臉,泛着綠光的眼眸,就緊緊的盯着他,頓時他吓得屁滾尿流,下意識不斷後退。
“娘啊。我的娘啊。有鬼,有鬼啊!”他發出慘叫,讓在不遠處蟄伏的我們,猛的打了個機靈,碧雲山果然十分詭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