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爲什麽要這麽做!”她的血四濺,在雨水的沖刷下,淡了很多,她抽搐了幾下道“因爲你,因爲我想讓你殺了我,因爲我想死在你手裏!”她淡淡的解釋着,湧出一抹凄慘的微笑,這是一個出人預料的答案,那一刻我蒙了,手中匕首陡然滑落,我不知道爲什麽我會這樣。我本該有機會殺死她的,可是得她的神情,她滿臉解脫的表情,讓我收手了。
她對于我的突然停手,而感到詫異,她十分不解的問到“你怎麽不動手!”
“我想要堂堂正正的殺死你,還不是被你如此侮辱,你想死爲何還要搭上這麽這麽多條生命。”我暴怒道,左蘭低下了頭顱,片刻後她又擡起來,将寫輪眼開啓,凝視着我,像是在做最後的告别。
“我也不知道。在我的體内還有一個人的存在,她血腥,暴躁,無視一切,時不時的出現,我不知道這是怎麽回事,我居然會對你的夥伴下手,所以我不敢反抗,任由你殺死我。”她很真誠的解釋着,透過她的寫輪眼,我看到一副極其詭異森然的畫面,她的瞳孔内,竟有着一個人影,在發出獰笑看着我。瞬間使我毛骨悚然。
因爲她眼神中的人,不是别人,正是我,換句話說是和我長的一模一樣的人。
他在笑,笑的極其森然,似乎看到了我的異常。左蘭公主一把把我推開“你不要看着我的眼睛,你會被它給吞噬的,你不是來報仇的嗎。快,快點殺了我,你就可以如願以償,爲你的夥伴報仇了。”左蘭撿拾起來,掉在地上的匕首,遞給了我,示意我殺死她。
嘩嘩!
傾盆大雨,阻礙了我的視線,最終我還是拿起匕首,往她的心口,捅了過去,一瞬間她得到了解脫,幾乎同時,一個猙獰的聲音,從她身體裏傳出“你們都得死,該死的混蛋!”
在我匕首刺進左蘭公主心髒的同時,一隻和左蘭公主長的一模一樣的怪物,慢慢從它身體裏面爬出,它極其猙獰的看着我,面目有些扭曲,我注意到,寫輪眼的真正主人,不是左蘭。而是潛伏在他體内的這個怪物。
嗤嗤!雨水打濕在怪物身上的時候,冒四蒸騰白霧,“謝謝你讓我解脫,替我殺了他,殺了這個操控我身體的怪物,本公主的身體,不容玷污!”這是左蘭公主說的最後一句話,她死了很解脫的樣子。
“小子你找死,你身上和之前那個小鬼一樣,有着讓我惡心的氣味。”她幻化成左蘭公主的模樣,輕踏着雨水一點點朝我逼近。
而就在此刻。天生異像,一個巨大的漩渦,從九天上形成,不時還夾雜着怪風。我根本抵禦不了那股強風,隻能夠尋找掩體,一個怪物也發出怪叫,虔誠的跪在地上,久久不敢起身。
雨在漩渦凝成的瞬間,就停止了,我赫然看到,一副巨大的骸骨,還有一口漆黑的棺材,被吸入其中,隐隐間還伴随着電閃雷鳴。
“哈哈哈,湧動吧風雲!我要這陰陽兩界,從今天開始,徹底打通!”吳老狗發出歇斯底裏的狂笑,他徹底的瘋了,他站在塔頂,衣衫褴褛,披頭散發,說不出的瘋态。
砰砰砰!槍聲大作,很難想象,這個時候,他們居然内讧,開槍的人是王二麻子,他殺死了了海公公,在闖爺和柳洞明的力保下,他得以全身而退。
“事情有些棘手啊,屠柳塔在不斷擡升。一點徹底連同了陰陽兩界,後果将不堪設想。”闖爺眉頭微蹙,說出事情的緊迫性,一個搞不好,都有可能造成大禍。
“這到底是怎麽回事!”我正準備上前探查。卻被左蘭身體的怪物,攔住了去路。
“惡魔在現人世間,好好享受着最後的安甯吧!”她發出歇斯底裏的狂笑,在慶祝某種東西的誕生。
“替我殺了她!”左蘭公主死前的那番話,回蕩在我耳邊,我手持着帶血的匕首,沒有絲毫猶豫的朝它刺來。
它不閃也不躲,任由匕首刺進,它的身體。直到匕首插入它身體得那一刻。我才知道,它有恃無恐的原因,它本不是血肉之軀,匕首刺進它身體,就如同插進棉花裏一樣,根本不足以給它造成任何傷害。
“三觀的後人,都得死!”下一刻它神色聚變,一雙詭異的寫輪眼,将我徹底的盯死。一時間我的四肢僵硬,不能夠動彈,結合葛大壯死前的傷勢,我恍然間明白了。
它伸出猩紅且又長的舌頭,舔着我的耳根,頗有幾分戲谑的在我耳邊說道“這樣的死法。絕對會讓你求生不得求死不能!”它發出獰笑道。
“你覺得這樣可以束縛住我嗎?”我嘴角微微上揚,自從上次我被左蘭公主被寫輪眼束縛之後,我體内的血繼限界,就自然而然的産生了一種抗體,換句話說寫輪眼,根本不能夠控制住我。
我淡笑着,手掌陡然一揮,朝着它就是一拳,經過短時間的觀察,我可以确定,這個怪物的弱點就是頭部,甚至于寫輪眼就是最大的弱點。
它吃驚的看着我,當感受到我身上浮現出的氣息後,它臉上的震驚,一點點的轉化爲謹慎于小心,在接下來的對峙中,我知道了它的來曆,一個極其久遠的古老巫師的一種,是波斯神教廷一種分化的分支,隻是不同的是,它屬于巫師,屬于旁門左道,一直不被認可,之所以它以左蘭公主的身體爲家,正是因爲它們天上都是寄生體,而宿主的強大,就是它們賴以爲生的關鍵。
而左蘭公主所在的大漠燕族,大多數是日耳曼人的後裔,這種人的身體對于它們來說。作爲寄生體,更爲安全,因此也導緻了這種現象的發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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