呼呼,不斷有風呼嘯,地面上一些凋零的落葉,也被吹飛起來,氣氛有些詭異,我和闖爺對視一眼,互相點了點頭。如此拖下去,根本不是辦法,一定要先發制人,而這個老妖婆的女人,倒不是爲一個很好的擋箭牌。
“娘!快救我!”她醒了,十分慌張,怎麽也想不到,她居然落在我們身上。
“嬌兒不怕,這群人要是傷你一根汗毛,我讓他們死無葬身之地!”她惡狠狠的說道,雖然她惡貫滿盈,但心裏依舊僅存着一絲良知,隻是她依舊要死,否則不單單是我。在場營救徐昂的人,心裏都不是滋味。
“準備好了嗎?”
“你放心,我辦事你還不放心!”老鬼朝古東伸出一個拇指,示意一切準備就緒,除了他們之外,我們根本不清楚他們兩個究竟想要幹嘛。
轟隆隆!
原本晴朗的天空,突然傳出一聲驚雷,緊接着整個天都變了顔色,昏沉沉得,遠處大片晴空被烏雲吞噬,黑暗籠罩了這裏,而就當我以爲,這是天氣自然變化的時候,一個人的出現,讓我徹底颠覆了三觀。
他負手而立,緩步走出,看着虛空的變化,幾乎在他出現的一瞬間,這群太監們,都跪倒在地,恭恭敬敬,大氣都不敢出,由此可見,此人應該就是衆人口中的薩滿。
隻是他的年齡,超過了我們得想象,本以爲薩滿會是一個年過古稀的老頭,那曾想居然是一個稚氣都未退去的孩子。
他年齡也就八九歲的模樣,身穿一件特質的紅色袍子,手持一柄長劍,緩步上前。用劍指了指我道“宿敵!”
我心裏猛的一震,猛的意識到了什麽,旋即他褪去紅袍,露出後背,竟然也是一朵海棠花的印記,和我背後的那朵大小不分上下。
“朱天賜!可敢與我一戰!聽天命,盡人事!”他老氣橫秋的說道,他的臉和說的話。根本不成正比。
“爹你來的正好,替我殺了他們,我要他們死!”那個毀容女發出歇斯底裏的叫聲,希望這個少年,把我們都殺了。
我眉頭緊蹙,神色凝重的看着他,并沒有因爲此人的表年而放松警惕,這是一種逆生長,畢竟我親耳聽見,那個比他高出不少,年齡都可以做他媽媽的女人叫他爹。這對我來說實在是費解。
“你認識我?”短暫的震驚之後,我平複了一下心情道,這少年負手而立,依舊一副老氣橫秋的模樣。
“不認識!”他搖了搖頭矢口否認,這個時候,宋靜桐拉了拉我,在一旁小聲的提醒道“天賜你小心點,我也從來沒有見過,除了你們正宗的朱氏一脈之外,還有人擁有海棠花這類最頂級的血繼限界。”
“血繼限界分爲低等,中等,高等,一般情況下。隻有天生高等的血繼限界者,才會在身上留有花一般的印記,就比如說你背後的海棠花印記和漠北張家的麒麟臂,有異曲同工之妙,甚至在某種程度上,還壓過他們一頭,這就是高等血繼限界的好處。”一旁柳洞明開口提醒道,将所知曉關于飛鷹計劃核心内容說了出來,很明顯到了這時,他不打算藏拙了。
“那你的血繼限界處于那個級别?”
“中等,也就是中等第二階段,每次催動它,我的生命力都将會透支。”柳洞明如是說道。旋即他又說道,在他知道的人中,隻有少部分人,達到了高等血繼限界,和我比較相近的幾個人中,隻有盜皇南派三叔,和我爹朱嘯天,以及北派的上一任掌門柳翠山。
事實上很早之前,我就聽秦明說過,血繼限界越是強大的人,越是短命,可是偏偏盜皇那個活生生的列子擺在那裏,讓他無法辯駁,根據徐朗給出的絕密檔案,我們這些人,對于飛鷹計劃的始末,也有了大緻的了解,總體來說,所謂的血繼限界,隻是一種寄生在人體内,一種以單細胞存在的變性病毒。
“血繼限界是病毒,哈哈開什麽玩意,我們朱氏後人,擁有血海棠花的嫡系,可不多了,罷了既然這樣,就讓你見識一下,真正血繼限界血色海棠得厲害,”他獰笑着,渾身不自覺顫抖,不多時他的身體竟以一種飛快得速度增長着,而幾乎同時,他背後的那朵海棠花,盛開到了極緻,幾乎遍布了他的脊背,他的模樣也從原來的八九歲,一躍成了四五十歲的中年人,這前後的反差,實在是驚人。
闖爺,古東,柳洞明,老鬼全部都怔住了,他們身經百戰,見過太多離奇,可是依舊被眼前一幕驚的說不出話,一個人居然可以在少年,中年,不同年層段變化,這實在是令人匪夷所思。
“薩滿大人威武霸氣!”一群人大喊着,對于薩滿他們極其信任,憑借薩滿的力量,足夠将這些人斬殺在此。
“說遺言吧!”他冷冷的開口道。
“呵呵,我希望你比我先死!”我反駁道,和他針鋒相對,此人太過于危險了,背後的海棠花盛開到了極緻不說,就連全身上下都釋放着一股極強的能量波動,隐隐間,使得我背後的海棠花印記,都開始躁動起來。
“天賜你可得小心點,這個可是個狠角色,差不多有一半的弟兄,是在他手裏殒命的。”徐昂虛弱的說道,他曾看到此人出手,身如鬼魅,速度極快,很多士兵,來不及開槍,就被他一刀抹了脖子,成了一具屍體。
“實在不行,我們還有先撤吧。”老鬼哆哆嗦嗦道,剛才那一幕,着實把他吓了一跳,要知道老鬼可是走南闖北的老油條了,連他都覺得忌憚,可見薩滿的強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