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不容易熬到了天亮,這裏昨天戰鬥過得痕迹還清晰可見,隻是當我們準備探查一番的時候,隻見的十多個人,從西北方趕來,每個人身上都扛着一把掃把,以非常快的速度。将這些痕迹抹平,速度極快,不會超過五分鍾,他們井然有序,每個人負責一小片區域,掃地時,還不時警惕着四周,反偵查能力十分強烈。
盡管這樣,還是被古東盯上了,根據古東留下的線索,我們一路小跑,來到了一處略顯破敗的村落,而線索就在這裏戛然而止,爲了不打草驚蛇,闖爺利用北派獨有的方式,嘗試着聯系古東,卻發現根本沒有絲毫作用,一向藝高人膽大的古東,居然失聯了。
我們暗叫了一聲不好,正當準備撤離的時候,才猛然間發現,我們居然暴露了行蹤,一大群人将我們包圍,他們面色猙獰,根本不給我們解釋的機會,直接出手,手持着砍刀,不顧一切的揮舞着。
“你們快走我掩護!”老鬼急了,來者不善,他拔出手槍。砰砰砰就是幾槍,可是這群人不畏死,随着同伴的死亡,使得在場人的都瀕臨暴走,他們雙眼充血,不斷重複着一個殺意,喊殺聲震天,就當我們以爲無法全身而退的時候,古東突兀的出現了,他挾持着一個老頭,從容的走了出來。
“想他死的就站出來!”他咆哮着,額頭的青筋凸起,無懼一切,緩步上前,和他們對峙。
“快放了公公,否則将你們碎屍萬段!”人群退後了幾步,卻依舊不肯多讓,不肯這麽便宜放我們離開。
“小兔崽子,雜家要有個三長兩短,定讓你們祖宗十八代不得安甯,還不退後!”這個老頭開口道,聲音極其尖銳,是男人喪失下體功能的表現。
他很怕死,一番恐吓之下,他什麽都說了,隻是關于老鸹窩的事情。他說的也是不怎麽清楚,像是對那個地方,也十分不了解。
“老東西,你不老實啊,看來你不見棺材不掉淚啊,天賜你過來,把他的膀子給老子砍下來!”古東喊了我一聲,我不知道他葫蘆裏賣的什麽藥。
也沒有來得及多想,從他手裏接過匕首,當着這群人的面,在這個太監胳膊上比劃着“說還不是不說!”面對我的威脅,這個被這群人稱之爲海公公的老頭,額頭冒出冷汗,痛苦的閉上了眼睛,這架勢,像是慷慨就義一般。
“吆喝,老東西感情你還真不怕死啊!”古東朝我使了個眼神,我們兩個快速的換了一下身份。有我挾持着他,用古東動手,逼他就範,在一旁的人。隻能夠幹着急,他們想要往前,卻遲遲不敢邁着步子,對于海公公的話。無比的順從。
“要殺要剮沖我來,放了海公公,我知道你們是爲何而來,那群人都是我殺得,和别人沒有關系!”一個中年人站了出來,他身材高大,算得上是虎背熊腰,一看就不是漢人,根據他身上的衣服,闖爺判斷此人應該是正黃旗滿族的後羿。
“覺羅你回來,這裏有你什麽事情,别在這裏添亂了,薩滿很快要回來了,到時候這裏的人,有一個算一個,都跑不出他的手掌心!”說話的是個女人,給我一種極其危險的感覺,尤其是她半張被火燒過的臉,十分猙獰。在接下來的對峙中,闖爺發現他的猜測錯了,這群人,根本不是滿族,而且很久之前就遷移到魯西南的回民。
“海公公老實交代吧,爲何會選擇屠殺我們得人?”
“因爲他們攜帶了那批我們夢寐以求的财寶,人爲财死鳥爲食亡,我們隻是奉命行事而已。”半天後,他開口了,道出緣由,和我們預想的出入相差無幾,隻是當我們詢問徐昂的下落時,他在次選擇了閉嘴,對于老鸹窩的事情閉口不提,而這個人口隻有幾十人的小村,因爲緊挨着老鸹窩的原因,被大冶鎮的人稱之爲回民營,是被衆多村落孤立的地方。就連當地政府,也沒有在這裏管轄,他們隻是聽命于老鸹窩的薩滿。
沒有辦法,再這樣僵持下去,我們隻會更加的被動,經過短暫的商議,我們決定冒險一試,以海公公爲突破口,爲了接下來老鸹窩的事情,提前打下基礎,不得已我們決定進行逼供。
我和老鬼控制着海公公,防止他掙紮,由古東動手,在衆目睽睽之下,古東準備以海公公爲首,以儆效尤,卻被闖爺攔了下來。
“不可,把他放了,我們有機會脫身!”見闖爺如此堅持,古東點了點頭,讓我們将他放了,然而就在剛剛釋放海公公的瞬間,闖爺朝古東使了一個眼神,迅速往前把這個老頭一推,從那個叫做覺羅的男子脖子上,扯下來一塊古樸的刀币。
“你們!”覺羅怒了,不顧一切的沖了上去,而等待他的卻是,我們早就準備好的子彈,老鬼連開數槍,基本上每一槍都被老鬼故意打偏。成功混淆了他們得視線,另一邊早就準備就緒的柳洞明嘴裏微微一揚,三根銀針飛出,直接将覺羅定下原地,大家的默契配合,可謂是十分娴熟。
其實一開始,我們的目标,就是這個叫做覺羅的家夥,隻是他一直被那個毀容的女人看着,一直沒有給我們下手的機會,再三商讨之下,不得已我們隻能夠出此下策,效果出奇的好,我們如願以償的得到了他脖子上佩戴的那枚刀币,根據老鬼所說這是薩滿信物,凡是持有此物的人,在回民的地位。僅次于薩滿,因此推斷,絕對比海公公要高一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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