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暗叫了一聲不好,因爲那一枚二硫碘化鉀彈的緣故,迫使八十四号将複仇的目光對準了我。
嘿嘿!他怪笑着,緩步朝我走來,猩紅的血液順着傷口灑落,我不知道這是一個怎麽樣的人,居然能夠有如此頑強的生命力。
“你得死!”他開口,瞬間朝我襲來,不顧自己體内的傷勢,我神色陡然一凝,猛然的危機感,從心裏迸發。
我瞬間将肩膀上的火箭炮扔掉,轉身往不遠處的土坡跑去,那裏被黑暗萦繞。視線根本分辨不清,也給我更好藏匿的機會。
黑夜将我的身影掩蓋,隻是我錯誤的估計了黑夜帶給我的反作用,視線受阻,無法辨别的地形,給我逃跑,帶來了很大的難度。
“天賜!”宋靜桐驚呼了一聲之後,旋即搶了一把沖鋒槍,跟着八十四号身後一頓狂掃,隻是她沒能攔截下來他的腳步。
不知道跑了多遠,我已經筋疲力盡,眼前一片漆黑,我的腳步也不得不放緩下來,聽着越來越近的腳步聲,我的心悸動到了極點。
“小子你跑不了了!”他似乎看到了我,他眼睛泛出綠光,仿佛看透黑夜,能夠洞察黑夜中的所有東西。
“你一定要死!”他發出怪叫,猛的朝我撲來。我頓時一驚。身影一轉,可是腳下土地,突然一軟,我們兩個人幾乎同一時間,掉了下去。
咕咕咕!
不知名的聲音在我耳畔回響,八十四号瘋狂的朝我抓着,他面色猙獰痛苦,額頭青筋暴起,下一刻他不得不捂住頭,那股劇痛連他都隻撐不住了。
“啊……”他發出慘叫,渾身釋放着血色的光芒,不時伴随着血水掉落,這是我看到最爲恐怖的一幕,因爲劇烈的疼痛,八十四号居然将自己還在蠕動的心髒挖了出來,猛的捏碎。
那一刻他的臉上居然浮現出解脫之感,我一陣後怕,這個家夥,是不折不扣的瘋子,雖然自己結果了自己,帶給我的震撼,使得我的内心久久不能平靜。
我和他掉進了一個巨大的土坑之中,因爲上下巨大的落差,在剛着地的瞬間,一股巨大的壓力,迫使我昏迷過去,等着我慢慢的從昏迷中醒來,已然是第二天初晨。
簡秋白他們找到了我,隻不過沒有妄動,當我掙紮的爬起來的時候,才赫然發現,我背後居然躺着一具散落的骨架,褐色的屍水沾滿了我的後背,這是八十四号死後的模樣,讓人一陣唏噓,當我準備起來的時候,在上面的宋靜桐朝我喊道。
“天賜你不要亂動,你背後就是黃皮子墳中主棺椁,那一口有名的塞北哨子棺材。”她這麽一說,頓時我心頭一緊,暗叫了一聲不好,擡起頭看着上面。
“一個沒用之人,救也沒用,白爺依我看讓他自己慢慢死去好了,塞北哨子棺魏軍和鬼馬三齊興化應該有辦法開啓,要不要我立刻安排。”對于馬容的話,簡秋白搖了搖頭。
“不可,如此亂動,後果很嚴重,以我的看法,還是讓北派的人來開啓吧,魏軍和鬼馬三齊興化,相比他們還有遜色不少。”
“可是?”馬容一臉不解。
“沒有可是,朱天賜還不能死,察哈爾将軍曾對于他做出過評價,此人是要挾朱嘯天的最大籌碼,切不可有任何閃失,否則依照朱嘯天的本事,盜皇和通古聯盟盟主對他都禮讓三分,這等人物,我們不能招惹,小容你去看看第十六分檔案,有地外文明研究院對朱嘯天的評價,你就知道我所言不虛了。”簡秋白安排了幾個人利用繩子下潛的我的位置時,在半途中,被一隻巨大蜘蛛,攔住了去路,無一例外全部殒命。
“怎麽會有這種毒物,超大個的黑寡婦蜘蛛!”馬容被吓了一跳,一般來說,黑寡婦蜘蛛,不可能長這麽大的體積,也無法做到,人一旦沾到它所分泌的蛛絲,就直接暴斃,這種毒素遠比眼鏡王蛇還要可怕。
“這是黑寡婦蜘蛛!”我被吓了一跳,似乎它對于被它蛛絲毒死的幾個人沒有興趣,轉瞬之後,朝我一步步逼近,俨然一副。我成了它目标的獵物。
我試着做起來,可是身體的劇痛,和快要散架的骨架。讓我幾番努力都成了泡沫,我至少有一條腿是斷了,根本無法挪動半分身體。就在我以爲,這次我在劫難逃的時候,一根細細的銀針,刺破黑寡婦的身體,雖然沒有緻使它死亡,也給它造成了重創,迫使它不得不退去。
“闖爺?你醒了!”
“臭小子,我剛睡醒,你給我留下這麽棘手的問題,好好在下面帶着,一時半會有我在。你還死不了。”他笑罵着,不時輕咳幾聲。
頓時使得我悸動的心,有了一絲着落,因爲全身疼痛,我也沒敢在這口棺材上亂動,一直靜靜地等着。
在這靜候的時間内,我觀望着這裏的一切,沒有任何墓**該有的裝飾,兩側的墓壁。都是黃土,沒有絲毫青磚的依舊,倒是這口棺材的木料,讓我倍感困惑,居然是一顆上等的金絲楠木制成,而且同我之前遇見的金絲楠木棺材不同的是,我躺着的這口棺材。是由一顆完整的金絲楠木中間掏空制成的,屬于一體棺材。
在我的正中央的位置,懸挂着一張巨大的黃鼠狼皮,它面目猙獰。嘴裏像是叼着什麽東西,體積經過我的目測,居然和我躺的這口棺材對等,可當我詢問上面的人。是否看到有一張巨大的黃鼠狼棺材的時候,他們都搖了搖頭,表示沒有看到。
正當我困惑不解的時候,我突然發現那張巨大的黃鼠狼皮,居然再也找不見了,像是從來沒有出現過一樣,可以肯定,那不是幻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