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個魁梧的蒙古族漢子,在他們結束泥胎菩薩雕像的工作後,被簡秋白用三道粗大的鐵鏈死死束縛着,生怕他發生異變。
“朱天賜你們應該也是爲了日本人留在這裏的東西而來的吧。”鬼馬三齊興化,有些陰冷的看着我,以爲我和他們的目的一樣。
可事實上,我們是爲了解開異梵錄上下兩部的謎題,無論是馬東子還是秦明,都對于這本杜撰他們事迹的古書,十分好奇,雖然馬東子已然死去,但我知道,馬容就是爲了破解當年的真相而來。
“黃皮子墳之所以這麽怪異,全部因爲日本人在這裏制作的沙暴裝置,再加上外界的謠言,讓别人信服,并不需要多大的難度。”史密斯給出他的答案,而關于處在日本陣營中的鬼馬三齊興化,爲何會出現在此,他沒有明确的解釋,可見齊興化,有着他所不爲人知的底牌。而那張底牌,偏偏就是他保命的砝碼。
雨住了之後,道路的泥濘,使得泥胎菩薩保護工作,做的并不是很完善,我們幾個人都被軟禁在一起,隻是傷勢過重的古東和柳洞明,全部發起了高燒,情況不是很樂觀。
“我要見簡秋白,我需要抗生素和破傷風的藥,希望你們能夠救治一下他們兩個。”
“朱天賜你真把自己當成一個人物了,你以爲你是誰啊,在這裏吆五喝六的,我告訴你。老實待着,别那麽多事。”鬼馬三對于我的要求不屑一顧,對于古東和柳洞明的死活,他壓根就不想管。
“你!”我怒了,騰地一下站了起來,剛準備同他理論,簡秋白卻擺了擺手,示意我出去。
“救他們也是可以,不過有個條件,我需要你們脫離通古聯盟,和我們五十一區合作,你考慮一下,覺得怎麽樣。”我心裏一緊,無論是通古聯盟還是五十一區,這兩個龐然大物,都是我不想招惹的存在,我根本不想卷入其中,可是現實的沉痛,讓我不得不選擇低頭。
遲疑了片刻之後,我點了點頭,但是有原則的,不能夠違背俠義,違背道義。簡秋白也知道這個東西,對我們的約束力不大。但這個形式還是要走的。在我點頭的瞬間,已經有随行醫生。去處理兩個人的傷口。
“大壯,老鬼,靜桐,你們三個出來一下,我有話要說。”我把他們三個喊出來之後,簡單的說了一下情況,旋即通過電台,我們和徐昂取得聯系,也得到徐朗的支持,他們給出明确答複,我們是自由的,并不存在脅迫。
随後,簡秋白爲了徹底放心我們,讓我們每個人注射了一種代号爲ky的藥劑,是根據眼鏡蛇毒素,提煉出來的一種病毒,母體病毒在他手裏掌握,三個月後,他會自行替我們解除。還我們自由身。
隻是這三個月時間内,我們都必須爲五十一區工作,也正是因爲這層關系,我們才看到了他們從大英帝國手中花費高昂價格,買回來的殘圖的原貌。
“這是當時去緬甸同日本作戰的一個英國上尉,在途徑這裏所畫的地形圖,他當時被俘虜了,根據他留下的回憶錄,有關專家找到了這張殘破得地圖,對于他回憶錄中記載的甲字号實驗所中,所研究的生物,深感震驚的同時,也意識到,日本人同德國人一樣,在四大文明古國之一的中國,也有了驚天發現,而這些是當時中國社會。所忽略掉的東西,事實上自洋務運動以來,清王朝統治的中國,在淪爲半封建半殖民地的同時,也遍布着牛鬼蛇神的傳說,直到後來詹天佑,在四川阆中成立中國第一個神秘事件調查組織,也就是通古聯盟的前身,才一點點的通過曆史,剖析着真相。”
史密斯拿出來決定性的證據,畢業于美國哈弗大學的他,對于中國的曆史,頗有幾分了解。曾在二戰後期,在中國生活多年,是地地道道的中國通。
“照你這麽說,中國作爲四大文明古國之一,其底蘊深不可測,爲何到了近代之後,詹天佑才成立通古聯盟,而不是在建成京張鐵路的那一年,間接成立!”簡秋白也有些糊塗了,對于史密斯的話十分不解。
史密斯笑而不答,随後指了指遠處的土坡,我們走了過去,這是一個廢棄的洞穴入口,史密斯已經命人将台階清理出來。
“你們想要知道的答案就在裏面。”他賣了個關子,旋即我們幾個人拿着手電。小心翼翼往下面探着,這間被埋藏在黃土高原之下許久的日軍實驗所,露出來了一角,鬼馬三齊興化先是一驚,急忙轉身離去,說什麽也不同意往裏深入。
“你幹什麽?想跑?”
“白爺這裏邪性的很,我們還是快走吧。冥玄次郎曾經無意中對我說起過這支日軍高度保密的部隊,它的保密程度幾乎和二戰時期日本天皇的級别等同,遠遠超過哈爾濱那隻臭名昭著的731細菌部隊。”他一臉驚駭,同冥玄次郎做事這麽久。鬼馬三齊興化很是清楚冥玄次郎,從來都是就事論事,不誇大事實。
雖然冥玄次郎這次隕落在蛇山葬坑之中,但他的影響力,在鬼馬三齊興化看來,一點沒減,甚至于隐約有些增加的趨勢。
“沒有你說的這麽邪乎,早在遠東國際軍事法庭審判甲級戰犯東條英機的時候,這裏的秘密已經被美軍掌握,雖然缺乏實質性的證據,但也有了一定的了解,日軍發現了山西除了大量的煤炭資源之外,還有着史前文明的遺迹,而這黃皮子墳,就是其中之一。”史密斯操着一口流利的漢語,從證據上,否認了鬼馬三齊興化的借口,這家夥純屬膽小怕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