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奇了怪了,怎麽搞的,怎麽老是回到原點。”我疑惑不已,卻發現除我之外,所有人的臉上都多了一抹凝重。
旋即我的腦海裏迸出三個字,鬼打牆!
闖爺默不作聲,死死的盯着羅盤上的指針,做了一個讓我們十分費解的舉動,他居然着手,将那塊屹立在此,不知道多少年的石碑,給推到了。
更讓我大跌眼鏡的是,他居然讓宋靜桐往石碑上撒尿。
“所有人都回避,靜桐看你的了,處女尿對這等邪祟有着克制作用,你應該沒有喝天賜踏破這層關系吧。”他問的很仔細。宋靜桐也知道事情的嚴重性,回應道“沒有。你們可不可以距離遠一點。”對于她的要求,我們沒有拒絕,在距離石碑十米的位置我們别過身去。
宋靜桐按照闖爺說的一一照做,當她說好的時候。被眼前展現出來的一幕,吓了一跳。
“果不其然,是這種東西搞鬼!”闖爺看着石碑底部,因爲宋靜桐尿液,而慢慢爬出來的沙蟲,一臉凝重道。
“這是黃土高原獨有的爬蟲,我們當地人稱之爲臭蟲,它們有什麽不同?”袁大頭百思不得其解,這個時候宋靜桐的臉色,才有了一絲變化,湧出一抹嬌紅,因爲我們所有人都看到,闖爺伸手去摸了摸剛才宋靜桐排洩的尿液,放在鼻子上聞了聞。旋即他開口了。
“你的尿已經被這群沙蟲盡數吸收了,這上面遺留的東西,都是它們的分泌物,快點每個人都沾一些,分别塗抹在眉心,太陽穴兩側。”
我們幾個人都如法炮制的按照闖爺的囑咐,塗抹到了眉心,太陽穴兩側,當我們在次上路的時候,再也沒有出現那種回到原地的情況。
“這到底是怎麽回事?”
“天賜你知不知道,一種屍蟲叫做屍蟞。而這種爬蟲,就是它的近親,通過尿液而生活的沙蟲,尤其是鍾愛處女尿,這也是我讓靜桐幫忙的原因,好在你小子沒有破壞靜桐清白的身子,否則我們幾個人今天就困在這裏。”
繞是我臉皮厚的,也禁不住闖爺這番話的攻擊。忍不住老臉一紅,“咳咳,你這是誇我呢,還是罵我呢,怎麽聽着這麽别扭啊。”我尴尬的輕咳了兩聲,回頭看了看宋靜桐,她的臉,此刻已經紅像已經熟透的蘋果一般。
走了幾百米後,黃家坡子的地形,越發的難走起來,因爲下着雨的緣故,道路泥濘不已,每走一步,都格外的小心,生怕腳底踩滑,滾落下去。
“等一等,這是個什麽東西,一把油紙傘,有人來過這裏。”我一怔。被腳下踩着的東西,吓了一跳,這是一把油紙傘,雖然上面沾滿了泥土,但從傘柄上看出來,這把油紙傘還是新的,像是被丢失不久。
這突然發現的油紙傘,使得原本就凝重的氣氛,瞬間降入冰點,“都四下找找,看看有沒有别的東西。”闖爺看到油紙傘的瞬間,臉色驟變。
油紙傘的出現,足以說明很多問題,可是當我們四下尋找的時候,毫無所獲,直到前進了一段距離之後,幾道雜亂的腳印,出現在我們眼前,根據對比,和三天前,不顧一切闖進風沙,之後消失的古東,柳洞明二人一緻。
“是古東和柳洞明的腳印,可是怎麽還有血啊,看這模樣時間不會太久。”老鬼一臉驚駭的說着,古東和柳洞明身手不凡,鮮有對手,如今隻能夠亡命逃亡,對手是何等強大的存在。
“快走,他們距離我們不是太遠!”闖爺有些慌亂,我心裏猛的一震,暗叫了一聲不好,我們低估了黃皮子墳的詭異。
在雨中奔馳了近一公裏,我們在一處破敗的土地廟前,看到了奄奄一息的兩個人,兩個人遍體鱗傷,傷口深可見骨,像是被野獸撕咬了一般。
“快拿止血藥,紗布,把他們兩個平放着,老鬼你和袁大頭遮住雨,天賜你把我帶的酒拿過來。”闖爺保持着鎮定,有條不紊的下達着命令。
我看着兩個人奄奄一息的模樣,心裏猛然一痛,雖然相識時間不久,但我已然把他們當成了親人。
嗒嗒!
雨水落下的聲音,經久不息,我在蒙蒙雨中,看到了一個身影,很模糊,看不真切,隻是依稀能夠辨别出,那是一個女子。
“别看,那是死去的人的鬼魂,救治他們兩個要緊。”宋靜桐捂住了我的眼睛,将我的目光轉了回來。
一番同生死比拼過後,看着兩個人起伏的心跳,闖爺如釋重負的松了一口氣。我們将古東和柳洞明擡近了這間破敗的土地廟,看着兩個人面無血色的臉,闖爺沉默了許久。
“應該是黃家坡子的鬼怪,我剛才朦胧中看到一個女人的身影。”我這般猜測,卻被袁大頭反駁了一頓。
“黃家坡子從來不存在鬼怪,你看到的應該是黃大仙,這把傘應該就是她的東西。”
“黃大仙?是誰?”老鬼一愣。從未聽袁大頭說起過。
“她是這一方的神仙,據傳她是黃鼠狼修煉成仙,後世人稱她爲黃大仙。”袁大頭似乎有所忌諱,很快岔開了這個話題。
“快看,古東好像睜眼了!”葛大壯驚呼一聲。旋即拿出來水喂給他喝。
“我們中了埋伏,簡秋白在這裏,還有一群美國人,他們像是瘋子一樣,對我和老疤拉展開追殺。”想起之前的遭遇,古東一陣後怕,可是他的話,也提醒了我們,那群服用特殊藥劑的美國人。來這裏的目的,應該和我們一樣,隻是我很好奇,爲何簡秋白能夠在第一時間,得知這哈消息,和我們偏好趕在了一塊。
就在我沉思之際,遠處密集的槍聲陡然傳出,那聲音直接蓋過了下雨的聲音,而且打槍的距離我們不是太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