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我們來到不遠處觀望的時候,也被眼前的景象震住了,所謂的黃家坡子,不如說是一個十分好大的陡坡來的準确,從高處往下鳥瞰,像極了一個巨大墳墓的封土口,闖爺和我們反複比較之後,最終做出判斷,黃家坡子,就是我們要找的塞北的黃皮子墳。
“袁大頭你個老小子,别耍什麽花樣,我告訴你,這黃家坡子,你去也得去,不去也得去。”
“那你一定要保護好我啊,這黃家坡子詭異的地方還多呢,你們還是别去了,那是幾十萬人埋骨的地方,邪性着呢!”他還是有些退縮,不願意去黃家坡子,老鬼把嘴皮子都快磨破了,才動搖他一絲堅定的念頭。
“天賜你過來,帶着靜桐和大壯,去附近的集市,把名單中的東西,都采購過來。”說着将一張早就寫好的名單給了我。
“這…有些難度啊!”我一怔,這上面寫的東西,别說見了,我聽都沒有聽說過。
“雞冠花,蛇龍草,牛蒡,糯米,闖爺你這是要對付僵屍嗎?”宋靜桐美目微蹙,有些不解的問道。
“别問那麽多,快去快回,盡量找全。”闖爺催促着,我們三個面面相觑,流露出古怪的神情,沒有多問,走在路上的時候,葛大壯率先開了口。
“這些東西好像是月子湯,女人剛剛生産完之後,用來補身體的一種湯藥。”宋靜桐有些不好意思的解釋道,對于這個她還是十分清楚的。
“什麽?居然是月子湯,這不可能啊,我們這裏沒有女人生産完小孩啊。”
“管那麽多幹什麽,仔細找找吧,說不定闖爺有别的用處呢。”我拍了拍葛大壯的肩膀,和他就近走進了一家草藥鋪。
沒費多大工夫,便将闖爺需要的東西,全部找齊了,期間我還無意間看到了一個似曾相識的人影,很像是魏軍,他居然出沒在塞北,這實在是太奇怪了。
“黃家坡子陡又長,不見生死兩茫茫。地獄閻羅十萬兵,雁門關外是家鄉!”這是一首打油詩,作者是誰,已經無從考證,根據當地人所說,應該是北宋時期就刻在這塊碑的,大緻意思讓人不寒而栗。
闖爺對着黃家坡子上的這塊碑,盯了好久,許久吐露出一句話“這裏,曾死過很多人。至少有百萬之數。”所有人此刻心情有些複雜,雖然我們攜帶了,最爲保命的方式,可是仍舊不可避免的遭遇的風暴。
巨大的風暴卷積着塵土,朝着四周肆虐開來,即使我們帶着眼鏡,面紗等防護措施,依舊無法前行,在深入黃家坡子一百多米後,就不得不終止的行程。
“喂!這風沙太大了,實在不行我們就回去吧,不然可就走不了!”袁大頭面色蒼白,如此巨大的風暴,就連他這個當地人。也是頭一次見,不由得心生退意。
“闖爺這樣下去根本不行,我們還需要從長計議,等風沙平息了之後,再來也不遲啊。”我也在一旁勸解,畢竟眼前黃土滿天飛,根本無法睜開眼睛,能見度不足一米。
“聽我說,所有人都手拉着手,一點點的往後退,千萬不要掉隊,不然麻煩大了!”闖爺也意識到了事情的嚴重性,同意撤離,隻是古東和柳洞明不知怎麽回事,就是不肯撤離,說是要在黃土滿天的惡劣天氣下,尋找一樣東西。
“你們兩個不要命了,找什麽東西,非要現在找!”老鬼破口大罵,如今這關頭,絕對不要因小失大,無論是古東和柳洞明,都是我們這個特别行動組的重要組成部分。容不得半點閃失。
“你們先走,我和老疤拉在等時機,告訴郭峰,讓他三天之後來這裏找我們,就是現在,老疤拉我們走!”他猛的推開老鬼,拉着柳洞明,一頭鑽進了一處的風口中,消失不見了。
“什麽?讓我三天之後來這裏找他們,簡直就是胡鬧,你們先走,我去看看怎麽回事。”對于老鬼的轉發,闖爺十分震驚,他怎麽也沒有想到。兩個人會這麽做,當他準備尋找的時候,我朝老鬼做了個手勢,沒有辦法,我隻能夠把他打昏帶了回來。
“袁大頭我且問你,你老實回答,這黃家坡子的風暴,是何時引起的!”
“這個我也不知道,自從這裏的溪流幹涸了之後,這裏的環境是越來越差,以至于黃土滿天飛,也是十分常見的。隻是如今這麽大的風暴,我也是頭一次見。”他拍了拍身上的黃土,一臉無辜的解釋着。
老鬼默不作聲,古東和柳洞明的突然舉動。是他始料未及的,黃家坡子這次給他帶來很大的陰影,兩個人僅僅是攜帶了一些水和幹糧,在寸草不生大黃家坡子實在是捉襟見肘。
一個小時後,闖爺從昏迷中醒來,并沒有糾結我打昏他的事情,而是第一時間拿出地圖,反複比較着,我們這次遭遇風暴的位置。
苦等三天之後,第三天一大早,我們就已經出發,因爲這個天氣十分的好,下着小雨。視線很是明亮。雖然道路有些濕滑,但和上次相比之下好的太多了。
“這雨下的真及時啊,黃土滿天飛是看不見了,但都要給我小心,道路泥濘濕滑,一個不小心,都有可能葬身。”闖爺告誡着,眼神陡然一凝,他手掌的羅盤。在黃家坡子南面,緩緩停了下來。
“這不是我們上次躲避風沙的地方嗎?”我第一眼認出來這個地方,當時我緊緊抱着宋靜桐。将探屍針插在那裏,作爲固定。
“事情沒有那麽簡單,我們應該踏上了黃家坡子的閻王路了,看來我們必死無疑了。”袁大頭一臉頹廢。面無血色,毫無鬥志,靜靜地站在那裏,任由雨水淋濕。
“說什麽喪氣話,人命掌握在自己手裏,怕個屁啊,虧你還是老爺們,你的骨氣哪裏去了。”老鬼一臉嫌棄的看着袁大頭,十分的不爽道。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