幾乎同時。我們看到,棺材内部的情景,這是一個女屍,年齡在二十歲左右,身體沒有絲毫腐爛的痕迹,依舊保持着生前的姿态,她神态安詳,看着模樣,像是睡熟了一樣,躺在棺材内一動不動。
“念魂歸…你居然這麽做了!”闖爺下了一跳,這是典型的死人複生之法。僅存于古籍之中,屬于傳說中的禁書。
“你應該也是鬼影窟的人吧!”古東語氣有些嚴肅,他猜測出來十有八九,這陳閏土也是鬼影窟的人,而且看着模樣,在鬼影窟中地位,比起黑袍隻高不低。
“是也不是,現在的我隻是一介草民而已,就隻想守着我的妻子,在這蛇山之中,過完餘生。”他淡淡的開口,很是寵溺的撫摸着吳優的臉頰,仿佛在回想起兩個人之前的甜蜜。
“可她并不是愛你,你隻是一廂情願罷了,你是惡魔,魔鬼,戀屍癖!”丁念慈破口大罵道。
當看清楚棺中的女人時,一向鎮定的她,變得有些瘋狂,她似乎知曉一些隐情,這個叫做吳優的女人,應該和丁家有着某種關系。
出乎所有人預料的是。棺材中這個美麗的女屍,在場人大多數都認識,尤其是牛國,在第一眼看到女屍的瞬間,就明白了什麽。
吳優,青陽鎮吳氏戲班子裏的主角,在青陽鎮以及周邊地區,頗有幾分名氣,她從小接受,昆曲,豫劇,京劇的熏陶,師承中國戲劇第一人梅蘭芳大師,二十歲那樣,也是她事業最爲輝煌的那年,她卻無故失蹤,成了青陽鎮一樁無頭懸案,可現在她的屍體出現在蛇山的山神廟中,讓整個事件更加撲朔迷離之外,也讓人不禁想要知道,當年究竟發生了什麽。
陳閏土對于吳優的事情閉口不提,而他接下來的舉動,讓我們在場人都覺得毛骨悚然,他竟在衆目睽睽之下,将吳優的頭顱,從棺材中取了出來,這個時候我們才發現,早在很久之前,吳優的屍體就被他肢解。
他費了好大的力氣,将吳優的屍體,一點點的拿了出來,平放在地上,拼接起來。
“七星葬屍法,你給我的驚喜真是越來越多了!”古東不在猶豫,他斷然出手了,手持着一根長長的釘子,猛的朝陳閏土刺去,幾番交手下來,沒有得到絲毫好處,反倒被陳閏土打傷。
“沒有人能夠搶走我的妻子,這件事情早在三十年前就已經注定了,我愛她勝過愛我自己,要不是你們丁家人從中作梗,我和吳優早就雙宿雙飛,離開了這裏,過着與世無争的生活。”
轟隆隆!廟外雨越下越大,不時夾雜着狂風着,這間小小的山神廟已經變得風雨飄搖。支持不了多久了。
“你撒謊。吳優小姨根本不會看上你,她愛的人隻有一個,而你在她心裏什麽都不是!”丁念慈冷冷的說着。接近着一段三十年前的愛恨情仇,從丁念慈和牛國的口中道出。
原來,流浪到這裏的陳閏土,在偶然之下,被氣質出塵的吳優深深的吸引了,爲了能和她見上一面,往往都要在戲園子外蹲守很長的時間,也正是這樣,才讓一心想要将吳優得到手的陳閏土,同意了當時他在半道上無意中救起來的鬼影窟長老,從而憑借着殘餘鬼影窟教衆的幫助,一舉化身成爲了省城陳家的大公子,有了接近吳優的機會。
“不是這樣的,不會這樣的!”陳閏土連連否認,對于丁念慈猜測出來的當年事件的原委,予以否認。
“當年的事情都是他們逼我的,我也是不得已而爲之,我不知道爲什麽我那麽愛她,而她的心裏愛的是别人。你知道那種感覺嗎,痛苦而絕望。你們是無法體會的,你們根本不懂我對的愛有多深!”
陳閏土慘笑着,道出一部分當年的真相,而就在此時,雨漸漸小了下來,可是烏雲依舊密布,整個蛇山大量的樹木,因爲剛才暴雨的緣故,而發生倒塌斷裂。下去山神廟的路,也被雨水沖垮,露出深不見底的坑洞。
所有人都選擇了沉默,也明白了一個事情,陳閏土是個愛情的傻子,同樣的不能否認,他對吳優的愛,隻是他的那種愛,太過于極端,一定要據爲己有,陳閏土是自私的,而接下來我從丁念慈那裏了解道,這名角吳優,真正所愛的人,竟然是一個女人,這颠覆了我對愛情的看法。
事實上真是如此,吳優是一個同性戀,她愛上了同在戲班子裏唱戲的于曼麗,也就是丁念慈的母親。
在得到這個答案的時候,我怔在了原地,這太震撼了,也是從這個時候起,我才知道這個世界,不止有男女的一種愛戀,同性之間也存在着。
陳閏土被牛國用手铐铐住了,他沒有掙紮,隻是一直再笑,在雨停了之後,所有人都楞在了那裏,不知道是什麽原因,在離開金絲楠木棺材之後,吳優的屍體居然化成了一堆灰燼,被風吹散在山神廟前。
“哈哈哈,她走了,帶走了我的心…”陳閏土慘笑着,淚水夾雜着鼻涕,哭的很是傷心,隻是他片刻之後,又變得鎮定異常,擡頭看着遠處的葬坑,像是意識到了什麽。
“吳優的靈魂,居然被他們囚禁了!”随後他開始不顧及一切,往葬坑的方向跑去。
“怎麽回事發生什麽了?”
“快很緊他,我們要找的線索,可能顯露出來了,就是在葬坑一帶!”古東很興奮,這真是踏破鐵鞋無覓處得來全不費工夫。
“天賜,你不要去了,在這裏原地等着我們。”闖爺把我攔了下來,說是有件事情,需要我和丁念慈配合,就這樣除了我和大海丁念慈之外,他們幾個人飛快的跟了上去。
“天賜幫忙,把這口金絲楠木棺材拉出來,闖爺臨走時交代給我了,陳閏土之所以,能夠平息蛇患,很大程度上是取巧了,這裏的蛇根本無懼雄黃酒,它們唯一懼怕的隻有這個,山神廟的地基土!”大海朝我嘿嘿笑道,解釋出原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