事情退回到一年多之前,那時候梁雲也隻不過是初來乍到的新任鎮長,對于青陽鎮有着大展拳腳的打算,隻是這種熱度持續了沒幾天,便被現實活生生掐滅。
那時候的青陽鎮,百廢待興,再加上各個村,依舊處于,半封閉狀态,對他進行建設青陽鎮帶來很大困難,他清楚的記得,那個數九隆冬,寒風于冰雪肆虐的冬天,原本處于冬眠期的蛇,開始大量的湧現,咬死咬傷了很多人,使得作爲青陽鎮鎮長的他焦頭爛額,而且這些蛇十分詭異,無懼嚴寒的同時,還自身帶有熾熱的火毒,凡是被其咬傷的人,輕則感冒發燒,重則傷口潰爛,一命嗚呼,一時間整個青陽鎮,因爲蛇患,變得人心惶惶。
這個時候,陳閏土主動請纓,用了半個月時間,将鬧得沸沸揚揚的蛇患事件,處理妥當,也讓梁雲如釋重負的松了一口氣。
可是好景不長,一個月後,一批省城來的科考隊,以勘察葬坑地質爲由,向不久前剛剛平息的蛇患之地葬坑開拔,接連下了幾場大雪,遮蓋了一切,梁雲雖然覺得有些危險,但還是同意了考察隊的請求。
當陳閏土找他了解爲何要讓考察隊進入葬坑考察的時候,他不鹹不淡得回答。讓陳閏土有些惱火,就這樣梁雲和護林員陳閏土開始了第一輪的交惡。
而那支科考隊,沒有深入葬坑周邊,就已經折損過半,活下來的人,全都變得瘋瘋癫癫,消息傳來,把梁雲吓了一跳,時隔幾個月後,當這群打着聯合國科考名義的科學小組。再來準備探訪葬坑的時候,被梁雲一口回絕。
隻是後來的事情是他沒有預料到的,官大一級壓死人,這句話一點也不假随後的上級的一通電話,讓他根本無法阻攔,他親眼所見的東西,上級是爲封建思想裏的牛鬼蛇神,不予采納,最終胳膊拗不過大腿,梁雲隻能夠答應。
我注意到陳閏土,似乎有些知道些隐情,從周圍人模棱兩可的講述中,我大緻對他有了些許了解。
“報應啊這都是報應,蛇王一怒,伏屍百萬啊!”陳閏土蹲在路邊,一口接着一口抽着手裏的旱煙,滿是皺紋的臉上,布滿了滄桑之感,他是一個有故事的老人,接下來我和他的對話中,無意中洞悉到一個不起眼,很容易被人忽略的秘密。
“大爺,我們是北京來的地質隊,想要探訪一下葬坑的地質結構,卻被梁鎮長阻攔下來,不甘心跟着他過來之後,才發現這個葬坑居然這麽詭異啊。”我掏出一根未來派的香煙,遞給他套着近乎。
“哎……都是報應啊,報應啊…”他歎了口氣,接過我給的香煙,用火柴點燃,狠狠地抽了一口,神色有些凝重的看着遠處植被茂盛的山林。
“蛇,好大的蛇,蛇要吃人了,吃人了,它的嘴這麽大,這麽大,太可怕了太可怕了。”這是給外國人帶隊的付強,此刻已經變得瘋瘋癫癫,胡言亂語,兩個手不停地比劃着,那模樣絕對是受到了巨大的驚吓。
“這孩子也是個可憐人啊,爲了一點小财,葬送了自己的下半生,實屬不智。”陳閏土開口了,他用手指了指遠方“你看那座山,像什麽!”
我順着他手指的地方看去,我的個乖乖,這哪裏是山,分明是一條巨大的蛇頭,看起來十分駭人。
“這裏是蛇山,相傳是大禹治水,曾經在殺死了一頭爲非作歹的妖蛇,而蛇山就是妖蛇頭顱所化,而這葬坑,就是它的巢穴,而到了後世,南宋年間,一個人的出現,才使得蛇山有了一絲改變,老百姓稱他在蛇弓羽,是本地的山神,那座修在半山腰間的山神廟就是爲他所建。”
“這蛇弓羽就是妖蛇的轉世,隻不過于妖蛇的殘暴不同,他愛戴百姓,久而久之當地人都對他是尊敬有加,直到南宋末年,瘟疫四處肆虐,搞的人心惶惶,愛民如子的蛇弓羽,不忍心看着自己的守護的山民遭此劫難,自己挖出自己的蛇膽,進行煉藥,解救了無數的黎明百姓,最終他卻因爲沒了蛇膽,而坐化在蛇山半山腰,人們爲了紀念蛇弓羽,侍奉他爲這蛇山的山神,并爲他制作了泥胎,修建了山神廟,一直供奉到了今天。”
我一愣,感覺自己像聽神話故事一般,但直覺告訴我,陳閏土沒有必要騙我,雖然這個故事,充滿了神話色彩,我還是找到了一絲線索,這件事情,和陳閏土反複提及的蛇弓羽,應該有某種聯系。
這個時候,梁雲組織的救援,也逐漸成效,隻是不容樂觀,這支由外國人組織的科考隊人員,除了之前逃回去的搬救兵的張小五之外,幸存者僅僅隻有兩個人,查爾斯領隊和付強。
“看着模樣,這條蛇估計至少有十米,而能夠長成這麽大的蛇,多半都開始了一絲靈智。”古東蹙眉,他連續查看了幾名隊員的死狀,發現無一例外,全部是機械性窒息死亡,換句話說,是被活活勒死的。
“看來葬坑遠不止我們想象的那樣簡單。”我歎了一口氣,和陳閏土的談話,并沒有問出太多有用的信息,隻是他接下來的舉動,讓我仿佛看到了真相的一角。
“陳閏土這群蛇,你不是已經清理好了嗎,怎麽還會出來害人!”梁雲臉都綠了,看着一具具的屍體,這可是外賓啊,各個國家的精英,如今客死他鄉,造成的影響,遠遠不是他能夠左右的。
“他們注定要死在這裏,從他們驚擾到蛇王的那一刻,就早已經注定,這是我無能爲力的。我根本無法左右蛇王,上一次還是借助蛇弓羽流傳下來的一件信物,才使得事情平息,蛇王暴怒的背後,應該和有人暗中策劃,給蛇王帶來了傷害。”陳閏土沉聲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