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嗚嗚嗚…救命啊…有人嗎!”
“救命啊,誰能救救我!”
“我才十八歲,我還不想死!”
“……”
諸如此類的求救聲,連綿不絕,我們幾個人見此陣仗,不由得發怵,他們足足有一百多人,人數方面,我們處于劣勢,古東做了個手勢,我們趴在地上,等待着最佳解救丁念慈的機會。
“這麽多棺材,我們怎麽才能确定,那個棺材裏關着丁念慈呢!”我說出來我的擔憂,鬼影窟的人,不是善茬,看着模樣,像是舉行十分古老的祭祀活動。
“這個你不用擔心,拿好這個,看到我右手邊那顆大樹了沒有,等下你看我手勢爬上去,以最快的速度點燃。”說着他從背包裏拿出一大盤盤好的鞭炮,差不多有五百響。
“對了讓你媳婦跟着你,我和老疤拉,還有正事要辦。”說着根本沒有顧及宋靜桐的感受,他脫下褲子,将一條毛巾,用自己的尿浸濕,捂住口鼻,做了做手勢。示意柳洞明手持大雷音弓,在左側掩護着他。
就在這時,人群中走出一個個頭戴鳳冠,身着血色衣衫的老巫婆,她手持着一面手鼓,不斷敲打,腳下的步子,也随着鼓聲的傳來,開始又節奏的變幻着。
“吉時已到…”她扯着嗓子叫喊道。聲音嘶啞而又滄桑,根本不像是活人發出的。
“天賜就是現在!”古東一身令下,我将我的速度提到最快,蹭蹭幾下,就爬上樹,将鞭炮從樹上垂直的落下,随後我從樹上跳下,宋靜桐急忙用打火機,點燃鞭炮引線,頓時寂靜的黑夜,随着鞭炮聲,開始變得格外的響亮起來。
噼裏啪啦!鞭炮的響聲,驚擾到了正在做法的巫婆,她吐出一口濁血,有氣無力的倒在地上,這次的突然變故,使得她功虧一篑,“抓住他們……撕碎他們!”她下了命令,頓時一百多人身穿古裝的男女老少,開始朝我和宋靜桐,窮追猛打的過來。
“天賜,怎麽辦,前面沒路了!”宋靜桐一臉的懼色,後面的追兵,前面的絕路,一時間讓我倍感壓力。
遲疑了片刻我做了決定“分頭跑,我來引來他們!”
“可是?”
“可是什麽,已經來不及了,你先走!”宋靜桐帶着一絲不舍,而我背道而馳,人群似乎對于我們兩個分開跑沒有任何慌亂,他們井然有序的分成兩隊,朝我們追來。
“古東,你這是做什麽,把他們兩個往絕路上逼嗎!”
“哪能啊,放心山人自有妙計,算一算時間,那個家夥,也該出手了!”古東鎮定自若,胸有成竹的說道,沒有在說話,手持着一把寒光閃閃的匕首,朝着老巫婆靠近。
“什麽人?”老巫婆,被反噬弄瞎了眼睛,但她的直覺還是很敏銳的,耳朵聽見了一絲細微的響聲,便謹慎起來。
“呵呵,要你命的人!”古東下手,絲毫不拖泥帶水,向來雷厲風行,匕首直直的插進巫婆的心髒,巫婆掙紮了幾下之後,便停止了呼吸,傷口溢出黑色的血液。
“事情不會這麽簡單,她隻不過是鬼影窟的一個傀儡罷了,真正的黑手,還在蟄伏于暗處。”柳洞明神色一凝的說道,他感覺到周圍空氣都仿佛停滞了一般,一股莫名的力量死死的壓制着他,那種感覺,給他一種十分恐懼感。
“緬甸鬼影窟,又被稱爲屍巫教,最早起源于印度,後傳入緬甸并得到壯大,看來你們兩個也是和我們有些淵源了。”突兀的,不知何時起,中間那口血紅棺材上,站了一道人影,
“是你!”古東和柳洞明驚恐萬狀,兩個人怎麽都沒有想到,此人竟然是鬼影窟的人。
“呵呵是我?很意外是嗎?”那人一身黑袍披身,看不清面貌,整個人身上湧動着一股薄薄的黑霧,給人一種極其危險的感覺。
“黑袍,你已經退出倒鬥江湖多年,想不到你居然會加入鬼影窟這種邪教!”古東神色一凝冷哼道。
“鬼影窟可以滿足我,除了飛鷹計劃之外,帶給我的力量,而且不妨告訴你們,一旦聖嬰複蘇,我将獲得無窮無盡的力量,可以得到永生!”他發出歇斯底裏的狂笑,對于古東的話,不屑一顧。
“何爲正,何爲邪?無非隻是勝負之後的産物罷了,郭峰呢?他怎麽沒來,他難道不想爲他爹報仇嗎,當年殺死他爹,我也有份。”他獰笑着,并沒有出手得意思。
“不能在等了,黑袍明顯的是在拖延時間,我們的時間不多了,一旦過了淩晨,這些女孩子體内的陰氣都會被中間那口棺材吸收,到時候隻有死路一條了。”兩個人對視一眼,将體内的力量,催發到了極緻,一左一右,從兩側朝黑袍攻了過來。
與此同時,我和宋靜桐被包圍了,他們眼神暗淡,空洞失神,如同行屍走肉一般,我和宋靜桐背貼着背,緊張的看着将我們包圍的這群人。
哒哒哒…
千鈞一發之際,槍聲傳來,數名全副武裝的軍人,手持着沖鋒槍一頓橫掃,這一百多身穿古裝的鬼影窟信徒,如同割麥子一般,一片接着一片倒下。
“抱歉來晚了!”我一怔,當看到那人,将頭盔摘下來的那一刻,我才發現來人是徐昂,我上去給了他一個擁抱。
“不晚,剛剛好,還好你到了,不然,我就危險了。”
“事不宜遲,這些隻是鬼影窟的信徒,真正的教衆,根本沒有現身,一直蟄伏在暗處,根據徐朗給出的命令,這次聯合當地武裝,務必徹底清除鬼影窟這個毒瘤,天賜你看沒看到我古叔?”
“古東?他在前面!”我猛然想起來,大海媳婦丁念慈還在棺材中悶着,旋即不在和徐昂談話,馬不停蹄往前方奔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