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現在我們要做的就是等,入夜之後,一切自然明朗了。”柳洞明率領葛大壯,大海,丁念慈,蟄伏在北側一處破敗的屋子房頂,闖爺和我還有宋靜桐,在西廂房蹲守着。
可是這一夜風平浪靜,看守了一夜,愣是發現,前幾夜都曾光顧丁家廢棄宅院的冥玄次郎等人,竟沒有出現。
“奇怪?不應該啊!”天蒙蒙亮的時候,闖爺十分困惑,蹲守一夜,毫無所獲,讓我們失望的同時,也十分好奇,這一夜冥玄次郎爲何沒有再來。
沒有辦法,枯守一夜的我們,每個人都頂着兩個大大的黑眼圈,無功而返,睡到下午的時候,闖爺将我喚醒,做了個噓的手勢,示意我不要打擾到一旁正在沉睡的宋靜桐。
“天賜你聽我說,這件事情不疑過多的人參加,你我兩個人足以。”
“去幹什麽?”我好奇的問道。
“調查丁策!”闖爺說出來自己的懷疑,這個年過古稀的老人,就此走進我們的視線。
通過大量對周圍人的調查走訪,丁策常年在家,從未出過這間棺材鋪。這也從側面說明,丁策是在撒謊,丁家宅院的打掃清理,根本不是他所爲,而是另有其人。
綜合以上得到的線索,當天晚上,我們潛入丁策家中,才發現丁策家中,出現了一道身影,赫然便是處在冥玄次郎手下的王婆子,兩個人行爲舉止有些暧昧,我和闖爺對視一眼,大緻猜測出來,爲何昨夜苦苦蹲守一夜,毫無所獲的原因。
“原來如此!”看着兩個人如膠似漆的模樣,又想起丁策之前那番話,是何等得諷刺。
丁策的老不正經,和王婆子是姘頭的關系,被我和闖爺知曉之後,我們便離開了丁策家中,回到旅館内,期間隻有宋靜桐和柳洞明起來了,其餘人還在昏睡。
“你們兩個幹什麽去了,鬼鬼祟祟的。”柳洞明一臉不解的問道。闖爺沒有搭理他,徑直做了下來,給自己倒了一碗水,一飲而盡之後,才緩緩開口。
“我們應該被發現了,事不宜遲,在他們還沒有動手之前,我們要先發制人,務必在明天晚上之前,找到關于三觀六項九章後人的花名冊,銷毀之後,我們便啓程去上海。”
“爲何走的這麽急,我聯系了古東,他應該明天就過來了,到時候你在軟磨硬泡,把他整進來,簡直就是如虎添翼。”柳洞明淡笑道。對于出發上海,他并不是很急。
“古東?你居然還有他的聯系方式,老疤拉看來我低估你了,有他的幫助,的确是如虎添翼,既然這樣就在這裏在待一天。”闖爺點了點頭,同意了柳洞明的話。
古風,在他們北派十二金剛中排名第七,比闖爺低一個排名,隻是他們北派十二金剛,已經不複存在,僅僅還剩下不到三分之一。
“天賜,你是說丁策是内奸,這不可能啊,他這麽大年紀的老頭子了,怎麽會做這種事啊。”大海撇了撇嘴,一臉的驚駭,有些懷疑我說的話。
“還不是跟你一樣,被女人迷上了,看到女人都走不動路了。”葛大壯笑嘻嘻的看着大海,他在睡夢中,隐約聽見了大海和丁念慈激情時的喘息。
繞是大海這種臉皮,比城牆還要厚的人,被葛大壯這麽一說,也忍不住老臉一紅,“滾一邊去,大人的事,小孩少管。”
“哈哈,你居然還會臉紅。”我大笑道,大海這家夥一向沒羞沒躁,很難有事情讓他臉紅。
“去去,你也滾,你以爲老子和一樣啊,空有一個美人在眼前,某人卻無動于衷,真不明白你是不是白長了褲裆裏那玩意。”他白了我一眼,淡淡的回應着。我頓時語塞無言以對,和他争辯,我就是有十張嘴也說不過他。
宋靜桐和丁念慈出奇的俏臉一紅,有些尴尬的走了出去,晚些什麽,闖爺弄來酒菜,我們幾個人沒敢喝酒怕耽誤事,就沒有喝酒,簡單的吃些東西,填飽肚子才是關鍵。
夜幕降臨,在枯坐了近三個小時之後,大海和我一起,在夜色的掩護下,悄悄的潛入到了丁策的家中。
“娘的,這老頭還真的不正經啊!”大海瞪大了雙眼,看着院中丁策摟着一個中年婦女,一臉驚駭的說着。
“别說話,靜靜地看着就好。”我做了個噓的手勢,讓大海在這裏看着,我悄悄下了房,找了遠處一個還算高大的柳樹,三下五除二爬了上去,趁着夜色,觀望着周圍的異常。
“布谷布谷…”随着一陣斷斷續續的布谷鳥叫,原本寂靜的黑夜,開始湧現出不一樣的色彩,就連當地人的丁念慈也說不清這是怎麽一回事,大量穿着古裝的男女老少走在前端有說有笑,吹拉彈唱的匠人走在前端,他們兩側都塗抹有腮紅,看起來格外滲人。
我倒吸了一口涼氣,這隊伍很長,差不多一百多米的樣子,他們井然有序,各司其職,當走到中間的時候,我看到了一頂通紅的轎子,說是轎子,不如說是一副紅色的棺材,來的貼切。
瞬間我的腦海蹦過兩個恐怖的詞語冥婚!等到這支迎親隊伍,完全從我的視線裏消失,我才發現我的後背,已經被冷汗浸透。
“天賜?你在這裏幹什麽?”大海從丁策家退了出來,并沒有發現特别有用的信息,遠遠就看到我站在大柳樹上,一動不動,神色極其凝重的看着北方。
“大海你怎麽出來了,我剛才看到了冥婚的舉辦。”我平複了一下心情,将之前見到冥婚場景的和大海說了出來。
“冥婚?那玩意不是被當做陋習破除了嗎,怎麽還有啊。”大海一臉的不解,冥婚被廢除差不多十幾年了,魯西南地區非常少見。
“這支迎親隊伍有大問題!”大海想了想,拉着我就跑回了旅館,拿了家夥事,準備去追這支迎親的隊伍,卻被闖爺攔了下來。
“瞎什麽添亂,還嫌最近事情不夠多嗎?”闖爺出奇的發了脾氣,就讓三觀六項九章後人花名冊的事情,一直沒有任何頭緒,從清末以來,無數的勢力,想要找出這些隐居的人,卻大多數都是無功而返,而能夠找到這些下落的,普天之下,隻有三觀的主脈後人,根據闖爺所說,我和宋靜桐并不是三觀主脈,隻能夠算半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