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切都從長計議吧,這件事情半真半假,不可不信,也不可全信。”闖爺中和了一下,有些持懷疑态度的看着徐朗。
“北京局勢有些複雜,我們背地裏已經被三股不同的勢力窺探了,如今之計,趁早遠離這裏,你們都有什麽想法說一說。”
“我想回去青陽鎮,丁家的根在哪,回去給我爹上柱香。”丁念慈說出來自己的打算,丁家祖祠下的神秘墓穴,至今沒有定論,也成了她的一塊心病。
“我陪你一起回去,反正那裏離浮龍湖不是太遠。”大海咧嘴笑着,此次西藏之行,他收獲頗豐,藏海花毒已經痊愈,還白撿了一個媳婦,讓人很是豔羨。
“那就這麽定了,明天一早,我們幾個人回山東老家,爲了以防萬一,我們分兩批走。”最後闖爺拍闆,明天一早,返回山東。
一夜無話,第二天一大早,我們幾個人就急匆匆的趕往北京火車站,北京開往山東的火車上人很多,來自于五湖四海,我和宋靜桐緊挨着坐在一起,對面是一對老夫妻,随便攀談了幾句,卻發現他們夫妻二人,也是魯西南的人氏。
随着了解的深入,我才知道這對夫妻之間,竟然有這麽一段離奇的過往。
老夫妻兩個,男的叫做張順兵,女的叫李秋玲,“你這後生生的俊俏,很像我參軍那年,遇到的一個上海的戰友。”張順兵開口道,向我和宋靜桐說着他當兵的日子。
本就百無聊賴的我,在一旁靜靜地聽着,伴随着火車行駛發出的轟鳴聲,張順兵說出來一段,至今都不能讓他忘懷的一件離奇的事情。
事情退回到抗日戰争時期,一九三七年淞滬會戰,在上海爆發,那個時候剛剛參加工作滿一年的張順兵,受到全國性的抗日熱情鼓舞,棄文從武,投身到了上海警備司令團,成了一名宣傳兵。
也正是這一段經曆,成了老人心中永遠的痛,在部隊裏,他隻是一名宣傳兵,負責粘貼宣傳報,根本沒有沖鋒陷陣,上前線抵禦日寇的可能。
“日本人大肆侵略我們中國,那個時候,東三省已經淪陷,三千萬同胞在日寇的鐵騎下苟活,在上海淪陷的那一天,整個上海,血霧彌漫,血流成河,我不知道怎麽形容那場戰役,部隊被打散了,我跟着我們警備團的班長,躲進了美蘭湖裏,而就在那一夜,怪事頻發。”說道這裏,他怔了一下,語氣有些哆嗦,似乎對于那一夜發生的事情,直到現在心裏都有陰影。
“後來呢。後來發生了什麽。”宋靜桐聽的津津有味,忍不住問張順兵後來的事情。
“後來啊…”張順兵目光惆怅,淚眼婆娑看着車窗外,緩緩的說出上海淪陷那一夜,在美蘭湖發生的事情。
“我的班長是上海本地人,家裏做的煙草生意,姓劉單名一個山字,他把我藏匿好了之後,爲了引來日本兵,隻身跳入冰冷的湖水之中,巨大的動靜,引來日本兵的注意,他們拔槍就射,我親眼看到他被擊中了後背,慢慢的沉了下去,可後來發生的一幕,讓我震驚不已。”
李秋玲緊握着張順兵的手,示意他不要勉強,而且可以看出,張順兵身體狀态不是很少,手不自覺的顫抖着。
“當時美蘭湖水,已經被鮮血浸染成了紅色,日軍的大肆殘殺之下,活下來的中國軍人寥寥無幾,他們慘絕人寰的屠殺,使得整個上海,籠罩着一層陰雲,久久不散,而就在我準備伺機逃跑的時候,美蘭湖水發生異變,無數的漩渦從湖面上凝成,更詭異的是,我看到已經死去的劉山,竟然從水中慢慢走出,當時正值黑夜,那群日本兵吓得望風而逃,差不多有一個小隊,死在了劉山的手下。”
這一幕,像極了我在昆侖瑤池的遭遇,難不成上海美蘭湖底,也有外星人居住?可是他接下來得這番話,讓我湧出的念頭,瞬間蹦滅。
“我當時壯着膽子往美蘭湖湖心看去,劉山盤腿做着,他雖然死了。卻怎麽也無法下沉,就這麽漂浮在湖面,直到三日之後,他才慢慢的沉入湖底,也是從那時開始,平靜的美蘭湖,變得格外詭異,日本鬼子派重兵封鎖了那裏,爲了不讓此事擴散,影響軍心,秘密處決了很多知情人。”
“如此說來,美蘭湖底,究竟有着什麽東西,而你又是怎麽險死環生的呢?”面對我一連串的疑問,他咧嘴笑到,将手握住了他身邊的妻子,一臉幸福的道“多虧了她,我才能夠撿回來一條命。”
“事情還得從劉山死的那晚說起,美蘭湖底确實有着東西存在,我曾清楚的看到過,也知道劉山爲何死後還能後,斬殺小日本鬼子,因爲在美蘭湖水的中心位置,有一尊巨大的青銅鼎,即使在白天,也發出氤氲之光,看起來格外神奇。”
“一尊青銅鼎,大概是什麽樣子的?”宋靜桐來了精神,照他這麽說的話,這尊青銅鼎,十有八九就是靖江王朱守謙,讓我尋找的四件東西其中一個——神農鼎!
這真是意外之喜,我很興奮,第一時間抱着宋靜桐親了一口,而張順兵夫婦卻有些不明白發生了什麽,一臉的蒙圈。
……
大海是個不消停的主,和丁念慈在一起之後,變得比起之前,更加厲害起來,在火車上因爲一點瑣事,差點和同乘坐的乘客打起來,要不是乘警及時趕到,依照這位爺的性格,沒有那麽快罷休!
“你難道沒看出來啊,這兩個家夥,從一上火車,就盯着我們,要說心裏沒鬼,根本不可能,我隻是試探性的探一探他們的城府,沒想到他們這麽憋不住氣。”大海一臉壞笑道,之前的一幕,是他故意而爲之,目的自然很明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