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一定看到了一些不幹淨的東西…”秦明歎了一口氣道。
“不對你仔細看他的眼神,除了震驚之外還有一絲不甘,而且他的手掌呈拳握狀,也就是說在行車途中,他曾遭遇到了什麽東西!”孫立細緻入微的觀察,讓韓魁的死,在次蒙上一層神秘的面紗。
走出荒野之後,孫立被秦明特别關照,帶到了一旁,仔細詢問昨夜發生的一切,卻始終沒有發現他的語氣中的漏洞,事實上昨天晚上,一切都還算順利,我也隻是在車上眯瞪了一兩個小時,醒來之後,韓魁就突然暴斃,死于非命。
也就是說,在車上的這段時間,除了司機徐昂之外,我們幾個人都有作案的嫌疑,相對來說,孫立的可能性大一些,因爲他們兩個緊挨在做的,秦明坐在副駕駛,而韓魁在他的左手邊,孫立在他右手邊,我則在最後一排座位上,和行李待在一起。
“秦明,你懷疑我?”
“不得不懷疑你,韓魁跟随我多年,出生入死,如今死的不明不白,你的嫌疑最大,我不得不這樣做。”秦明歎了一口氣,韓魁的實力,根據不是孫立能夠匹敵的,但是他的死,太過于驚駭了,他根本沒有頭緒,孫立因爲和他挨得近的關系,成了他首要懷疑的對象。
“你還記得不得昨天晚上他曾經說過一句話?”我頓時恍然大悟。回想起來在坐上車的時候,韓魁說的那番莫名其妙的話。
“話?什麽話?”秦明一愣,有些不明就裏。
“他曾說過,佛魔共存一體,世間善惡自有定數。似乎那個時候,他自己感知到了什麽。”我想了想,将昨天韓魁身上,這一點疑點說了出來。
“通古聯盟派遣了西藏解放軍總院的大夫,希望可以解剖韓魁的屍體,得出來具體死因,否則說是他被吓死的,我們幾個人都沒有察覺,你不覺得有些唐突嗎?”徐昂建議對韓魁的屍體進行解剖,得出他真正的死因。
秦明權衡之下點了點頭,在抵達拉薩之後,早早在哪裏等候的醫護人員,就将韓魁的屍體,運到解剖室,進行徹底的調查。
死亡結果,三天才能夠出爐,因爲時間上的緣故,我們幾個人沒有等,乘坐專機,飛往了北京,前往通古聯盟,将闖爺等人保釋出來。
當飛機抵達北京機場的時候,我下了旋梯,被接我下機的人,吓了一跳,居然是魏軍和蘇墨,此時的魏軍少了一條臂膀,胡子拉碴,看起來格外的滄桑,蘇墨也同樣如此,他們都暴瘦,露出滄桑的神色。
“許教授的事情,我很抱歉,他埋骨在了西藏,将一生奉獻給了那裏。”
“我知道了,你來北京的目的我也知道了,我才知道,我熱愛的考古學,無非是被人拿來換錢交易的籌碼。”他神色渙散,像是對于考古失去了信心。
“别灰心,路還很長,佳士得拍賣行,将在不久之後,在公海舉行一次拍賣會,裏面大部分的藏品,書畫,孤本,都是西藏馬幫盜賣到了海外,你要做的就是替國家,将這些文物追繳回來,将犯罪分子,繩之以法!”蘇墨拍了拍魏軍的肩膀,靈虛洞一别之後,無數個夜晚,他都在做着同樣的噩夢,那将成爲他的夢魇,揮之不去,這也是導緻他暴瘦的原因。
簡單寒暄了幾句,徐昂和秦明,孫立乘坐通古聯盟的車,先走了一步,我則上了蘇墨的車,去北京聾啞學校,去看望小晴,畢竟這是柳洞明的軟肋,通古聯盟費了很大的勁,才将小晴從美國人手裏解救出來。
入夜,氣溫轉涼,我在蘇墨的帶領下,找到了通古聯盟設在北京的總部,一個其貌不揚的市井胡同,四通八達的胡同口,和林立的四合院,具有濃濃的北京風味。
他們兩個雖然知道通古聯盟,卻也知道,這個地方,不是想進就能進的,我下了車,被人蒙住雙眼,走進了通古聯盟總部。
不知道轉了多少道彎,我腳下的土地,開始變成了台階,我默默的數着,下腳的次數,足足有七十二層之多的台階,我才到了通古聯盟的總部。
這是一個内部空間很大的地下室,林立各種各樣的生物樣本,我睜開眼,看着眼前這個類似于研究院的地方。
徐朗一早就到了,帶着我進入了,關着闖爺等人的監獄,他們還算人道,隻是暫時囚禁他們的自由,并沒有做出過分之舉。
“天賜?你怎麽來了,簡直就是胡鬧!”闖爺開口大罵道,對于我的出現,他既震驚又意外。
“你不用擔心,通古聯盟還是遵守中國法律的,不會亂來的!”開口的人叫林森,是通古聯盟親美派的一員,也是他主張,對于朱嘯天展開調查,認爲我爹隐藏了很多大秘密。
“林森在沒有得到确切命令之前,請注意你的言辭,他們是我徐朗請來的客人,不是罪犯,你們已經非法囚禁了他們這麽久,還想怎麽樣!”
“很簡單,隻需要他們說出,沙姆巴拉洞穴的準确方位,他們就可以活的自由。”他陰陰一笑,目的很是純粹。
我很好奇,爲何日本人将通古聯盟的直升飛機擊落這麽久的時間之後,通古聯盟總部卻遲遲沒有下達命令,我可以肯定,他們絕對知道西王母廟下的那座黃金建成的宮殿,爲何遲遲沒有動心,還是一味尋找沙姆巴拉洞穴。
“奇怪?怎麽隻有你們幾個人,大海和柳洞明還有孔瑩怎麽不見了?”我才發現,這裏隻有宋靜桐,丁念慈,葛大壯,闖爺等人,其餘三個人卻沒有在這裏。
“放心他們很安全,我們隻是有點小忙要找他們幫忙罷了。”林森這個家夥,是個笑面虎,給我一種極其危險的感覺,一種不好的預兆,在我心裏生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