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沒事,我早就該死了,天賜你過來,打開那個包裹裏面有你需要的東西,也可能成爲你以後和通古聯盟的談判的籌碼,乾坤玄火塔的位置,我畫了一張地圖,你在沒有絕對把握之前,一定不要冒然前往,它的出現,也意味着中國從有文字記載的時候,就已經屹立在中國數萬年之久的古老文明被解開了一角,這是異梵錄的下部,其實也就是一句話,是寫書人告誡後人的筆記……”
他像是回光返照一般,大笑三聲,眼皮慢慢的閉合,他走的很安詳,沒有遺憾。
我按照他的死前囑托,在不遠處發現了一個殘破的布包,打開一看,裏面隻有一張地圖,一本泛黃的古書,除此以外還有一張魏大勳和他妻兒的合影,這是他最珍貴的東西,一直被他貼身攜帶。
“小子把你手裏的東西交出來,我可以饒你一條命!”果然,事情沒有那麽簡單,我神色凝重的看着來人,那個被徐朗重創的侏儒人。此刻在見到他的時候,他的眼神多了一絲妖邪的味道。
“想要,那就看看你有沒有本事拿了!”我冷笑着回應,雖然知道他的手段非凡。可眼下,我不是孤軍作戰,簡秋白來了,看到侏儒人的瞬間,眉頭微蹙了一會,旋即做好了迎敵的準備。
“是你把他幹掉了!”簡秋白臉色陰沉的問道。魏大勳之所以他留着沒有殺死,很大程度上是因爲魏大勳是唯一知曉乾坤玄火塔位置的人,那裏可是全世界科學家都瘋狂想要探究的地方。
“直接讓他死對他來說太便宜了,我隻是挑斷了他的手腳筋脈,讓他在痛苦中死去,這才有樂趣,你是誰啊,居然敢管我的事情。”侏儒人冷哼着,雖然他個子不高,一米出頭,氣勢卻十足,無懼簡秋白。
“東西在他那裏,我來這裏的時候,隻有一個布包,裏面空無一物,臨死前他曾告訴我,有一張地圖被此人搶走了。”我試圖離間,可惜機會渺茫。簡秋白是個老油條,經曆無數,遠不是我能夠比拟的。
出奇的他居然同意殺了侏儒人,理由簡單的讓我詫異,“不是什麽蝼蟻都可以和我這麽對話的。”他一揮手,傑克和傑瑞,這兩個身手不凡的手下,準備對侏儒人發難。
“嘿嘿,這裏可是我的地盤,我在十年前發現了這裏的奧秘,沒有人比我更了解這座水底古城。”他獰笑着,手掌陡然一揮,一塊石子飛出,準确無語的擊打在了一處石刻圖之上。
“哦?你是想要觸發這裏的機關嗎?忘了告訴你,在不久之前,這裏的機關,被我略施手段,将這裏的動力系統破壞了,你以爲單單憑借一處廢棄幾千年之久,古老城邦的機關,就可以困住我們嗎?”傑克攤了攤手,表示很無辜,他的漢語很流利,語氣中帶着嘲諷。
“洋鬼子,你少得意!”侏儒人有些怒了,他處心積慮布置這麽久,随着魏大勳的到來,打亂布局不說,這裏的驚天秘密,極有可能現世了。
侏儒人面色凝重。他知道自己不敵,可又不願意就此退出,如此一來,燕族派遣給他的任務,極有可能夭折,這裏曾是燕族先祖生活的古老城池,準确來說是日耳曼的先祖。
這一點,簡秋白和我在通過石刻圖上的刻畫就已經看出,這也就不難解釋,爲何侏儒人能夠在次暢通無阻的原因,我也是事後才明白。爲什麽自己離間不成,簡秋白依舊選擇對他出手的原因。
其實很簡單,在第一次下潛瑤池水底之前,我們所遭遇的那些離奇事情,百分之百的是侏儒人從中搗鬼,而海猴子這一奇特生物,之所以前赴後繼的去送死,是因爲侏儒人手裏有建造古城城主,阿斯特拉的信物,一把灰色的權杖。
他雖然出自和我一個地方,卻沒有絲毫同鄉之情,相反的他對光明屯也是隻有憎恨,這也是我不願意稱呼他名字,還是稱呼侏儒人的原因。
阿斯特拉,一個被多重神秘光環籠罩的神秘人物,侏儒人在拿出權杖的瞬間,這裏的黑暗,就盡數褪去,露出原本的模樣,厚厚的塵土将這裏掩蓋,讓人啧啧稱奇的是,我們頭頂像個透明的玻璃罩子,把這座古城同瑤池水底隔開。
“葛山河不如我們各退一步可好,否則繼續都下去,對你我沒有任何好處!”我試圖讓他冷靜下來,因爲我發現不知道什麽時候開始,我體内血繼限界的力量,有些不受控制的,有些噴發的迹象,這時的我,才猛然想起來,侏儒人拿出來的那把權杖。
“基因武器,看來我們五十一區對血繼限界覺醒者的研究方式是對的,立刻發出去消息…”簡秋白說完這句話,才意識到我們深處十米之下的瑤池水底。
“那根權杖,應該是古城的核心,快把它奪過來!”侏儒人防範嚴密,傑克和傑瑞聯手都無法接近侏儒人的身體,就在我一籌莫展的時候,大雷音弓,居然從天而降,準确來說是沒有絲毫征兆的從上面掉落下來,要知道,因爲攜帶氧氣瓶等潛水設備,以至于我背着大雷音弓十分不方便,爲了以防萬一,我将它塞在了汽車的底座之上。
可眼下,它卻神秘的出現了。讓我驚奇的同時,也忍不住一陣欣喜,有了大雷音弓。我有如神助,再加之闖爺送我的探屍針也在這裏,抗衡阿斯特拉,留下的信物權杖,也是有了底氣。
“昆侖神木弓!”侏儒人一字一頓道,大雷音弓的出現,也讓他倍感壓力。
“哦?你認識這把弓?”
“呵呵想不到,這把遺失的弓,居然會在這裏,怪不得上一次我會敗,這樣下去我們隻會兩敗俱傷,不如我們各退一步,瑤池水底的寶藏,我一個不要,我唯一的條件,就是你們放我離開!”他提出要求,準備停戰。像是十分忌憚大雷音弓。
“可以,隻要你把你手裏的權杖交出。”簡秋白淡淡的一句話,讓原本平和的局面,頓時多了一絲凝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