瑤池十分的秀美,在昆侖雪山的映襯下,它的池水碧波蕩漾,給人一種心曠神怡的感覺,徐昂将車停穩之後,我們幾個人,開始忙活開來,因爲不知道幾天時間,結束對于這裏的考察工作,首先解決的問題,自然是吃住。
能夠就地取材的東西,十分的有限,也隻能夠找到一些鋪設地基用的石頭,徐昂拿着桶去瑤池打水,準備生火做飯,程亮則在一旁鼓搗着風向儀,搭帳篷的活,自然就落到了我和孫立的肩上。
“天賜看你這模樣,二十歲沒有吧,年輕有爲啊,不想我三十多了,到現在連個穩定的地方都沒有。”他開始和我聊起家常,我突然覺得,這家夥混熟之後,也不是那麽不愛說話,和柳洞明差不多,剛開始接觸,屬于悶油瓶不愛說話的主,混熟之後,交談的共同語言,就開始多了起來。
“我今年也是剛滿二十,有很多事情,還要向你學習呢。”二十歲是我的虛歲,準确來說。我的真實年齡,也不過十九歲而已。
他咧嘴笑了,問我抽不抽煙,我微笑着拒絕了,我不喜歡煙草的味道,也同樣好奇,它究竟有着什麽樣的魔力,能夠讓男人如此鍾愛。
“這是真正的雪山融水啊,多喝點水,對身體好,這地方簡直就是風水寶地啊,太漂亮了。”徐昂忍不住贊歎,他用水瓢舀了一勺水,猛喝了幾口,這樣的感覺,一輩子也享受不了幾次。
“徐昂,水質還沒檢測,你就喝了,簡直亂來,萬一有隐藏的有毒物質呢?”程亮拿出試紙,測試了一下,确定沒問題之後,才讓徐昂淘米做飯。
“這裏的地形有些奇怪啊,呈懷中撈月之狀,你們看瑤池所在的地方,剛好是群山環抱的中間位置,四方雪山的融水,彙集之地,卻看不出絲毫大自然鬼斧神工留下的痕迹,到有幾分人爲的痕迹。”徐昂蹙眉,凝視着瑤池周圍的群山,好一陣失神。
“行了,别貧了,到時候測量之後,得出數據就知道了,鍋裏煮的什麽,怎麽有股糊味?”程亮嗅着空氣中,彌漫的焦糊味,瞪了徐昂一眼。
“是我煮的米飯,天賜快把煤氣關上!”他叫喊着,當我擰緊煤氣之後,鍋裏的米飯,已經糊了大半,孫立從背包裏拿出來幾盒罐頭,扔給了我一盒。
“金槍魚罐頭,嘗一嘗,就是今兒這米飯糊了,否則我還能留着金槍魚罐頭多吃一碗。”他撇了撇嘴道,白了徐昂一眼。
“能吃就不錯了,你愛吃不吃。”徐昂有些不滿,端着碗一個人蹲在遠處,往嘴裏扒拉着米飯。
突兀将瑤池水有了動靜,發出嘩嘩的水聲,隔得好遠都能夠聽見,整個水面開始翻滾出水浪,我們幾個人在看到這一幕的瞬間,騰地往瑤池跑去。
大大小小密密麻麻的水漩渦,布滿了整個瑤池水面,伴随着而來的還有差不多七級以上的大風,我們的帳篷被吹的呼呼作響,插在營地裏的國旗,已經被風吹的不知去向。
“這什麽情況,好大的風啊!”徐昂距離瑤池水面最近,風夾雜着瑤池池水,使得他眼睛都無法睜開,這一怪現象,持續了好久,依舊沒有停歇的意思。
“瑤池水面上好像有東西!”我看不真切,主要是風太大了,夾在着水滴,朦胧中隻能夠看到一團白光聚集在瑤池水面之上。
嗡嗡!緊接着,類似于機器的低沉轟鳴聲傳來,聲音雖然不大,卻帶着很尖銳的聲響,我覺得我的耳膜都快被刺破了一樣。
“這是龍吸水,一種奇特的自然現象!”程亮趴在地上,躲避着強風緩緩開口,可是他也不敢确定,自己的觀點是否正确。
因爲長時間被風吹,我的臉已經麻木了,我掙紮着,希望可以找一處低矮的背風面,這樣可以讓我受到風力的吹打少一些,隻是當我準備的時候,這種怪異的現象突然戛然而止了。前後大約持續近二十分鍾的時間。
當我準備爬起來的時候,卻猛然發現。一直載我左手邊趴着的孫立卻不見了蹤影,我們的衣服全部被水浸濕了,整個瑤池上空,出現了氤氲水汽,不時閃現出七色光,這和程亮說的龍吸水根本不相符。
徐昂被吓得呆滞,直到我拍打他肩膀,他才從剛才的極度震驚中緩過神來“唔…發生什麽事情了,這地方到底有着什麽。”我搖了搖頭,表示無可奉告,随之而來的孫立無故失蹤了。這對于我們來說,可不是什麽好消息。
營地帳篷等設施,被風吹的七零八落,失去了原本的作用,我們三個人,看着又歸于平靜的瑤池水面。誰都沒有說話,靜靜的看着。
“哎呦……疼死我了……”孫立的哀嚎聲陡然傳出,這個時候我們才赫然發現,他竟然小半個身子,泡在瑤池水裏,整個人顯得格外狼狽。
“是一群候鳥,我看清楚了,它們應該是沒有被發現的物種。”
“你拍攝照片了沒有?”
“這麽大的風,我連眼睛都睜不開,那裏有時間拍攝照片,對了徐昂,你最好聯系離我們最近的隊伍,讓他們給我們空運幾件潛水設備,或許我們要找的東西。就是在瑤池的水底,我剛被吸附在這裏的時候,就發現這些漩渦,是因爲神秘力量扭曲而形成的,另外,在瑤池水底有着大量的古生物化石。這些都是我看到的。”
孫立拿出實質性證據。那是一個牛的大腿骨,因爲水的侵蝕已經露出裏面的骨質,整個牛腿骨呈黑色。
他将他剛才生死一瞬間經曆的事情說了出來,一開始他趴在我的左手邊,相安無事,隻是因爲無意中的一個擡頭的動作,就被一股神秘的力量,牽扯進了瑤池邊上,他才看清楚了剛才一幕的始作俑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