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出現了又能怎麽樣,我想做的事情,沒有任何人能夠阻攔我,就算盜皇也不能。”他态度強硬,緩緩的走上前,想要将孔瑩擄走。
“呵呵,自以爲是,看來你還是沒能醒悟,十幾年前栽的跟頭,你居然沒有一絲長進,真讓我失望啊。”徐朗淡淡的看着他,兩個人對峙,隐隐間有殺意溢出。
“這個徐朗是什麽人物?”
“應該是軍方的人,從他的穿着來看,應該是最神秘的那支部隊,看來通古聯盟并不是孤零零的一支。”程亮告知,對于徐朗的身份,他有了大緻的認定。
侏儒人笑了,根本無視徐朗,緩緩的解開自己的手套,拿出一劑類似于注射器的東西,在我們費解的情況下,他朝腳下的土地将針劑注射了下去。
随後一朵殷紅的根莖,破土而出,在不到一分鍾的時間内,凝出花骨朵,當徐朗作勢阻擋的時候,已經來不及了。
“這怎麽可能,居然是西域血色曼陀羅花!”徐昂第一時間認出,他對于各類稀奇古怪的花種的認知,比我們在場人加起來的經驗都要豐富。
“看來你還是死心不改啊!”徐朗動了,一把銀質的手套,被他飛快的戴上,他心裏比任何人都清楚,一定要在血色曼陀羅花,還未徹底綻放之前,必須鏟除,否則麻煩就大了。
“嘿嘿!”侏儒人壞笑着,似乎對于徐朗的動作,早有預料,就在徐朗着手鏟除血色曼陀羅花的時候,他讓大黃朝我們沖了過來,想要擄走孔瑩,被我拼死抵抗,不得不準備将其中一支弑龍箭矢,射在了大黃的身上,我能夠感覺出來,這不是大黃的本意,我要幫它解脫,可是目前來說,解脫的唯一辦法,就是我親手殺了,這個曾經的夥伴。
可是當我拿出大雷音弓的那一刹那,我遲疑了,我還是下不了手,無奈之下,我隻能夠将孔瑩護在身後,這個時候徐昂也參與進來,拿出通古聯盟獨有的武器,嘴角湧出一抹嘲諷,發射出來一枚白色的彈丸,射進大黃的體内。
“放心吧,這是山魅狗短時間不會有事,這隻是一枚麻醉彈而已。”他拍了拍我的肩膀,示意我不要緊張。
而一旁,徐朗并沒有如願以償,那一株血色曼陀羅花,還是綻放了,釋放出沁人心脾的香氣,仿佛讓人置身在夢幻場景之中,就連我都覺得頭有些昏厥,隻是當後背猛的一刺痛之後,我頓時清醒了過來。
“捂住鼻子,這花粉有毒!”徐朗大喝着,甩出匕首,擦傷了侏儒人的胳膊,想要将他生擒,卻發現自己根本無法挪動半分腳步。
“曼陀羅花粉的威力,可是不容小觑的,徐朗沒有想到,你居然會有一天,栽在我的手上,不知道我把你的腦袋砍下來,送給徐青老爺子當做壽禮,他打開的瞬間,會是怎麽一副模樣啊。”他獰笑着,語氣森然,如同九幽的惡鬼。
所有人都出現了不同程度的症狀,唯獨我除非,似乎我對于這朵妖異的曼陀羅花,釋放出來的香味。天生的免疫。
“哦?我忘了,這裏還有你這個異類,不要着急,你不是一直想要知道,光明屯發生了什麽事情,我來告訴你吧,這僅僅是我複仇的一個開始,如果當初不是郭大鞭子阻撓我,我想現在的光明屯早就成了一片死地。”他每走一步,我都能感受到他身上湧出的殺意,離我越來越近。
“呵呵,這麽說來,狗剩和三胖一家的突然暴斃,也是源自你的手了?”我冷哼着,神色凝重的看着他,将闖爺臨走時送給我的探屍針從袖口裏露出。
“今天我高興,一連鏟除了這麽多異己,既然你想要知道,告訴你也無妨,沒錯他們是我殺得,你爹朱嘯天的倒鬥江湖追殺令也是自己下的懸賞,一百萬人民币,我想沒有人不會動心,哦對了!忘記告訴你,之前在你們到達瑪旁雍錯聖湖的時候,發現死在靈虛洞的那一批錦衣衛也是我動的手。”他饒有興緻的看着我,手掌猛的一番,能夠種出血色曼陀羅花的藥劑,在次出現在他手裏,他想以我爲載體,種出最頂級的血色曼陀羅花。
可惜他忽視了一點,我本身對于血曼陀羅花,就處于免疫,雖然此刻的我們身陷囹圄,但我不會束手待斃,最後的掙紮,也将是我最猛烈的反擊。
他承認了大多數事實,将一些很隐蔽的事情,都主動承認,在那一刻起。他已經被我當成了死人,這種人不配活在世上。
我伺機而動。準備提前動手,迫使他交出解藥,我卻詭異的發現。這家夥身子出奇的靈活,将我的攻擊,輕而易舉的化解了。
“嘿,小子你也太小看我了,就算你爹來了,也必須嚴陣以待,而不是你這副樣子。”他開口,發出譏笑,短小的手臂,陡然一揮,一股白色的藥粉,随着抛出,我一驚後退幾步,依舊被濺到了胳膊上,頓時胳膊上傳來劇痛,胳膊上的皮膚居然幹癟,潰爛,這突如其來的惡毒手段,讓我收起來小觑之心,這個四肢短小侏儒人,有着非人的手段。
“天賜你自己小心,我現在幫不了你。”宋靜桐有些惶恐,她隻能夠眼睜睜的看着,卻任何事情也做不了。
直到一道刺眼的白光,一閃而過,這種僵局才被打破,是徐朗,他隐藏的很深,此刻的他,面色蒼白,手持着一把銀色的彎刀,直接斬斷了血色曼陀羅花的根莖,一舉将它鏟除,并騰出來手,将侏儒人的一條胳膊劃出一道血淋淋的大口子。
噗嗤!侏儒人受到反噬,一口鮮血噴湧而出,整個人發出怪叫,想要逃離這裏。卻被徐昂早就準備好的狩獵網,給死死的套牢,就算他在怎麽掙紮,也無濟于事。
……